“我冷靜不了!”
我從小到大就是老實人。
所謂的老實人,就是平常特別好欺負,很容易在各種方面做出讓步,但是一旦被急了,會發出巨大的能量,把所有人都嚇一跳。
現在,我就是這種狀態。
許若辛驚詫地看著我,沒想到事會鬧到這種地步,有點超出的預料了。
剛剛我說了保證書的事,雖然我沒有說明白,但能進劇組的都是人,結合一下前因後果,就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麼事了。
一時間,大家看著許若辛的目帶了些深意,許若辛氣得臉都紅了。
“南小姐,請你冷靜一下,就算你離開劇組也會給你酬勞的,還會給你補償費……”
“你又不是劇組的財務,憑什麼和我說酬勞的事?”
“你像個主人一樣決定這個決定那個,請你搞清楚先來後到,是先有的編劇和導演,然後才有的演員!”
我這番話,可以說是毫不給人留面子了。
一般年人都不會這麼說話,只有不懂事的小孩子才會把話說的那麼明白,讓對方下不來臺。
我正常時候是個商高的人,不會這麼說話,可我這次真的發了。
于是,病房再次安靜了下來。
許若辛手指死死地抓著床單,臉漲得通紅。
不管今天的事發展什麼樣,的臉都丟了。
不同于剛的眼淚,現在是真的想哭了。
“承宇……”
許若辛再次抓住了謝承宇的服,想向他求助。
謝承宇大步來到我面前,低聲道:“先和我出去。”
“我不去!”
我很發瘋,但我一發瘋就容易守不住,譬如此刻一樣。
謝承宇皺了皺眉,不顧我的阻攔,直接拉開病房的門把我拽了出去。
我驚呆了,沒想到謝承宇直接對我手,來到樓道里後死死地抓住門框,不肯走。
謝承宇額角青筋跳了跳,終于忍不了了,直接把我扛了起來,大步來到了樓梯間里。
“你冷靜一些,不要這麼激。”
謝承宇把我放下來,沉著臉說道。
住院部的樓梯間里幾乎沒什麼人,周圍安靜的針落可聞。
我站在窗邊,臉龐因為憤怒微微泛紅,指甲深深陷進了掌心。
樓梯間里的窗戶開著,微涼的風吹了進來,我到一片冰寒。
這寒風將我心頭的怒火吹散了,我稍微平靜了下來。
可憤怒消散後,悲傷就一涌而上,我捂住臉,嗚嗚哭了起來。
謝承宇有些手足無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哭,而且還哭了這樣,他了手指,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你別哭了。”良久,謝承宇開口道。
“那件事我會查清楚,如果你真的沒有任何問題,我會還你一個公道。”
我抹了抹眼淚,我泛紅的眼眶帶著水潤,像只小兔子一樣。
我依然站在原地,一句話都沒有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承宇,你們在這里嗎?“
突然,樓梯間的門開了,許若辛探出一個頭來。
見到謝承宇和我真的在這里,扶著墻壁慢慢走進來。
面蒼白如紙,一副隨時要暈倒的樣子,謝承宇連忙過去扶住了,低聲道:“你怎麼出來了?”
許若辛咬著,瞥了我一眼,言又止的樣子,又抬頭看著謝承宇,眼里含著淚水。
“我不知道你們去哪里了,我有點害怕,你不要離開好不好……”
謝承宇沉著一張臉,但口氣緩和了幾分:“我能去哪?”
許若辛點了點頭,這時子一倒,似乎是雙支撐不住了,眼看著就要摔下樓梯。
謝承宇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見倒在自己懷里,虛弱的不樣子,干脆打橫抱起許若辛,離開了樓梯間。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沒有挪腳步。
我漸漸冷靜下來了,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了很多不得的話,把事推向了一個有點難理的境地,說一點都不後悔是不可能的。
可我也知道,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一昧的後悔沒有用,所以不要再想過去的事了,應該思考的是如何補救。
更何況,我今天經歷的事實在是太糟糕了,換個人來,未必能比我做得更好。
我安了自己一番,離開樓梯間,迎面撞上了剛從病房里出來的周睿等人。
我尷尬地頓住了腳步。
剛剛我在病房里發瘋,周睿等人都親眼目睹了那一幕,現在看到他們,我只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
但我是年人了,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便解釋道:“周導,劉制片,剛剛實在是讓你們見笑了,我也沒想到我能緒失控到那種地步……”
“害,那算什麼事啊,你不用介意。”
出乎我預料,周睿擺了擺手,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後面的制片等人也都圍上來安我。
“小南啊,你千萬不要自責,我們也看出來了那件事不是你的錯,當然那件事也不是若辛的錯,可能有什麼誤會吧。”
“不過遭遇了那樣的事,于于理都該生氣,你的反應正常,你不用介意。”
“瀟瀟不用介意啊,你平常脾氣夠好了,偶爾發次火真沒什麼,要是放我上我沒準兒會發更大的火,哈哈。”
幾人七八舌的安了起來,我站在原地,有些呆愣。
剛剛這些人明顯都是偏袒許若辛的,還有幾個用譏諷的眼看著我,這些我都歷歷在目。
但這會兒他們卻說相信我,說我剛才做的沒錯,看表也是發自心的,這是怎麼回事?
只一瞬間,我就想明白了。
因為剛才我發飆的樣子太真實了。
我又不是演員,演技并不好,但我看著真的像是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而且還有種老實人被急了後,不管不顧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