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即,我就轉過彎兒來了。
俗話說的好,腳的不怕穿鞋的,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估計謝承宇擔心如果在南國面前說我的壞話,導致我徹底失去了南氏集團的份,我會被急了,做出什麼不利于他的事,才會替我說幾句話吧。
反正說兩句好話而已,只是皮子,謝承宇又沒有任何損失,順說一句也沒什麼。
“行了,你們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南國也懶得搭理我們了,揮了揮手,讓我們出去。
我點頭:“爸,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先走了,你有什麼事的話給我打電話就行。”
我知道,我在南國心里的地位已經不一樣了,不然為何上次得腫瘤時不告訴我,這次卻告訴了?
我垂下眸子,和謝承宇一起離開了病房。
他剛來到樓道里,謝承宇就說道:“你爸現在還不知道肖澤楷的事,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生氣吧。”
我:“……”
雖然剛剛謝承宇幫我只是順一提而已,但有一說一,人家畢竟幫了我,我還是有點激的。
可一離開病房,謝承宇就原形畢了,我的那點激瞬間消散無蹤,我抬眸問道:“謝總,你在威脅我?”
謝承宇氣勢沉冷下來。
他抬眸,語氣也冰冷了幾分:“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他沒想到,我竟然那麼想他,在我心里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形象?
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反應有點大了,低聲說道:“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謝承宇繃著臉,沒有說話。
他剛才只是想問問,天下沒有不風的墻,我出軌的事總有一天會傳到南國耳朵里。
南國那麼古板的一個人,如果哪天知道了那件事,一定會很生氣,沒準兒一怒之下不給我份了,所以為了避免出現那種況,要不要提前做好措施?
他甚至想好了,如果我開口向他求助,讓他想辦法瞞下出軌的事,他也不是不能考慮。
結果,我想的和他完全相反,我居然以為他在威脅我?
謝承宇眼底浮現出一抹諷刺。
如果他真的有心威脅我,試圖把那件事捅到南國面前,剛才在病房時他為什麼替我說話?
可我似乎把他想了一個壞的人,一張口就是冤枉他。
謝承宇眼底翻涌著冰冷的怒氣,我有些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我們間的氣氛有些繃。
但這時,卻有一道輕佻的聲音傳了過來:
“哎呀,這不是妹妹和妹夫嘛,你們怎麼也在這里?”
我抬起頭,看到濃妝艷抹的南青青和馮蕓一起走了過來,停到我們面前,嘲諷地看著我。
隨後,南青青看向謝承宇,目又變了,嗓音也了八個度。
“妹夫怎麼在這里站著啊,不找個地方坐坐嗎?附近有家很不錯的咖啡店,你要是想去的話,姐姐可以帶你過去,或者你想去別的地方逛逛,我也可以陪你去。”
說著,南青青捂著笑了起來,又用拉一樣的眼看著謝承宇,邀請的意味很濃。
雖然已經放棄謝承宇了,可聽到這話,我還是不舒服得要命。
哪怕有一天我對謝承宇一點都沒有了,我們的夫妻關系在這擺著,南青青當著我的面明晃晃地勾引謝承宇,這種行為正常人都不了。
我冷冷地看著南青青,毫不客氣地道:“你一個當姐姐的,當著妹妹的面說這種話,你覺得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南青青立刻道,“你也太敏了吧。”
“敏?”
我冷笑了一聲。
我的目,帶著能穿人心的意味,上前一步道:“說我敏,不如說你自己的不規矩。”
“你要是想男人了就自己去找,別總挖別人的,還是這麼親近的人的,兔子還知道不吃窩邊草了。”
這幾句話,可以說是相當直白,相當難聽了。
南青青立刻瞪大了眼睛,子都在發抖:“你,你什麼意思……”
我冷冷地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聽不懂人話嗎?”
馮蕓向來是個雍容得的人,這會兒的臉也很難看,說道:“你青青姐只是關心一下你們兩口子而已,你就用這麼難聽的話來指責,瀟瀟,你怎麼變這樣了?你是沒有家教嗎?”
我猛地看向馮蕓,厲聲道:“你再給我說一遍!”
如果是別人指責我沒有家教,我不會往心里去,可這麼說的人是馮蕓,我氣得肺都要炸了。
“馮阿姨,我為什麼沒有家教,你都忘了?”
我死死地盯著,雙目猶如嗜一般,一字一句地問道。
馮蕓臉有些僵,手指死死地著包帶,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
我為什麼沒有家教啊?因為我爹不疼娘沒有啊。
我為什麼會沒爹沒娘呢,因為當初我媽生我的時候,南國還在外面陪著馮蕓。
我媽媽怎麼給南國瘋狂打電話,南國就是不回來,我媽急得在生產中飆升心率不齊,最後還嘔了一口,用盡全部力氣生下我,然後就死掉了。
這筆債,我一直記得清清楚楚。
馮蕓不是不清楚這回事,罵我沒家教,分明是故意扎我的心。
“瀟瀟,你冷靜點,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冷靜不了,也不要管我瀟瀟,這個名字不是你能喊的。”
我以前面對馮蕓和南青青時,還能保持著基本的理智,可最近我發現越來越不能了。
我懶得搭理們,狠狠地瞪了們一眼,掉頭就走了。
“媽,脾氣怎麼那麼大了……”
南青青指著我的背影,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快步往前走時,聽到了這句話。
我覺得南青青說的沒錯,我就是脾氣大了好多,是懷孕影響的嗎?
“你要去哪里。”
下樓的時候,謝承宇追了上來。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冷冰冰地道,“我自己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