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愿意去的,可謝承宇說這是同意離婚的唯一條件,所以今晚我不去的話,就真的離不了婚了?
不,事應該不會這麼絕對,應該還會有別的辦法……吧?
又在電腦前枯坐了一會兒,約莫七點五十的時候,我收到了他的短信:“還有十分鐘,到了嗎?”
我咬了牙,打出一行字:“沒到!我才不準備去……”
可快要發送的時候,我又覺得不能這麼沖,以免惹怒了他,于是一字字的刪除,什麼也沒有發。
很快,八點過了,他第二條短信發了過來:“你遲到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看不出語氣來,可我莫名覺得,他不高興了。
算了,不高興就不高興吧,他還能把我怎麼樣嗎?
我原本是百分之九十五的不想去,現在已經擴大到百分之九十九了。
俗話說得好,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想和他離婚,總不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實在不行還可以讓許若辛出手,對吧?
到這里,我已經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可八點半的時候,他又發來一條:“再給你一次機會,九點之前到。”
看著這條文字,我握了手機,終于回了一句:“我不去,謝總不用等了。”
他回的很快:“你不來沒關系,我說了,這是離婚的唯一條件。”
他的語氣很平靜,可我卻嗅到一抹藏在平靜下的風暴,是我太敏了嗎?
我回憶著人們對謝承宇的評價,大家都說他是個極出的男人,很有手腕,手眼通天,在關鍵時刻心狠手辣……
不對不對,我在想什麼七八糟的。
那些都是生意場的評價,生活中的他不一定是這樣的……對嗎?
我突然忐忑起來。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說生活中的謝承宇是個很好的人,但現在我已經不那麼想了。
很壞,霸道又強勢,還有點無賴……這是最近謝承宇給我帶來的覺。
所以,生活中的謝承宇究竟是什麼樣的?
他說再給我一次機會,難道那真的是我唯一一次機會了?
看著窗外深藍的夜空,我那顆原本放下去的心,又慢慢提到了嚨眼。
“嗡~”
手機再次震了一下,他發來了第五條短信:“八點四十五了,還不到,想和我做一輩子的夫妻?”
接著是第六條:“南瀟,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
我幾乎蹭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或許是他的威脅意味太濃了,或許是我真的害怕了……總之,我幾乎在一瞬間改變了想法。
我看了看表,已經八點四十六了,距離他給自己的最後期限還有十四分鐘。
我來不及收拾了,直接拿著手機和鑰匙出了門。
錫蘭酒店離我家不算遠,但是下樓打車,在前臺刷份證等電梯,這些都需要時間,所以我來到頂樓的總統套房時,距離我離開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砰砰砰。”
我微微著氣,敲著面前的房門。
很快,門開了,謝承宇出現在門口。
他穿著一件黑浴袍,腰帶松松垮垮地系著,出理分明的口,撲面而來的是男荷爾蒙氣息,我立刻垂下頭,說道:“謝總,我到了。”
他托起我的下,墨黑的瞳孔盯著我的臉:“你遲到了。”
我挪開臉,看了眼手機:“才遲到了兩分鐘,這也算嗎?”
“當然算。”
他把我拉了進來,抵在門板上,雙臂分撐在我兩側:“你沒聽過一寸一寸金嗎?”
“……”
這個男人,真是夠無賴!
我想了想,說道:“上次我們去民政局離婚,謝總一言不發的放我鴿子,這次遲到的是我,算是扯平了。”
他沒想到我拿那件事堵自己,微怔了一下,角緩緩勾起:“好,扯平了。”
他本來也沒打算用這兩分鐘來為難我,只不過隨口逗逗而已。
他打橫把我抱了起來,幾個大步進了屋,把我放在了的大床上。
從突然被抱起來的那一刻,我就大腦一空,隨後發生的一切又都很快,等我反應過來時,男人沉重的軀已經上來了。
他膝蓋和胳膊肘都支在我邊,他似乎洗過澡了,上是沐浴和洗發水的香味,還有一熱熱的荷爾蒙氣息,很好聞,我有些頭昏腦漲。
可是,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我想說的話還沒說,這怎麼行?
“謝總……”
他的了上來,打斷了我的話。
這次的吻不像之前那麼暴,還算細致溫,看得出來他很。
可畢竟隔著一層口罩,愉悅有限,他很快不滿足了,試圖去摘我的口罩,我嚇了一跳,按住了他的手:“謝總!”
他抬起頭,眸子微微發紅,一副求不滿的樣子:“怎麼,你不愿意?”
我怔了一下。
他是看過我毀容後的照片的,丑陋又猙獰,連我自己看了都惡心。
以他的腦子,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我真實的樣子,他為什麼想讓我摘口罩?
我承認,戴著口罩的我還是有魅力的,所以他對我有很正常,可是摘掉口罩的我……他不覺得惡心嗎?
“算了。”
見我微微發愣,以為我是不愿意,謝承宇也沒有勉強,再次捧住我的臉頰親了下去。
我熱得要命,還特別的。
我知道我在什麼,我在摘掉口罩……可是這樣不行。
我輕輕推開謝承宇的臉,謝承宇就順著推力挪到了我的耳朵旁邊,俯下去繼續親。
我半邊子都要麻了,抓著他的服,說道:“謝總,我們談談……”
“你想談什麼?”
他頭也不抬地問道。
我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盡量忽略的覺。
“謝總,我能問問你的想法嗎?你為什麼要提那種要求?”
“我為什麼不能提?”他回答的很快,“我和我老婆睡個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