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燒得通紅,這種事還不如不解釋了,簡直越解釋越。
謝承宇看著我微微泛紅的眼眶。
我常年戴口罩,臉紅時別人本看不出來,但我有個習慣,臉紅時眼眶也會紅,視線還會不自覺往下瞟,很害的樣子。
所以,我現在臉是什麼樣的?
一定紅彤彤的,跟個小蘋果一樣吧。
不知為何,他心里有些。
他上前一步,在我耳邊低聲道:“你為什麼會累,我都沒喊累。”
我臉更熱了,話題朝著我抗拒的方向跑了過去,我立刻轉過子,說道:“我不是因為那個……”
這種事真的是越描越黑,我決定不再提了,想借口去別的地方待會兒。
但這時,護士走了進來,輕聲道:“謝總,南小姐,謝老爺子醒了。”
……
空氣中的曖昧慢慢散去。
我和謝承宇對視一眼,一同回了病房。
……
病房里,謝家的人都圍在那里,詢問謝老爺子的狀況。
謝老爺子躺在病床上,臉略微蒼白,說話也有些沒勁,但看著不像之前那麼嚇人了。
他有些吃力地和說著話,見我和謝承宇進來了,朝我們出了手。
他這個作是條件反做出的,我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自從前些天對謝老爺子撒謊,說我真的和肖澤楷在一起後,我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真心待我的謝老爺子了。
他見我站著不,又喊了一聲:“瀟瀟,過來。”
我立刻走了過去,不顧謝家人或驚詫或憎恨的目,接住他的手:“爺爺,您怎麼樣了?”
“還行,緩過點兒來了。”
他一手握著我的手,另一手握著謝承宇,抬眸看向剩下的謝家人:“你們先出去,我有事要對瀟瀟說。”
他松開了謝承宇的手:“你也走。”
謝老爺子畢竟是一家之主,他發話還沒有人敢不遵從,大家陸陸續續地離開了病房,最後一個出去的謝承宇瞥了我一眼,關上了病房的門。
屋里安靜下來,我有些坐立不安,低聲道:“爺爺,您要和我說什麼?”
謝老爺子看了我一會兒,嘆了口氣。
“瀟瀟,你這幾天過得還好嗎?”他問。
“爺爺,我很好。”我點了點頭,“您……”
我本來想問句您怎麼樣的,想起來您都住院了,怎麼可能還好,把話又咽了回去。
謝老爺子畢竟是老江湖,知道我想說什麼,拍了拍我的手背:“你不用自責,我生病和你關系不大。”
“但是,要說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也不是。”他繼續道。
“準確的說,是被這段時間的糟心事兒氣的,主要還是承宇和那個戲子的事,你的事算是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吧。”
“爺爺,很抱歉,我……”
“你不用解釋。”他擺了擺手,下了我的話。
“爺爺知道啊,這件事的核心錯誤不在你,在承宇上,如果這三年他好好對待你,你和那個青梅竹馬怎麼會死灰復燃?”
“你也不用把錯誤往上攬,說你和那個人從小相識相,長大後就算沒有承宇也會在一起之類的。”
“當時我是那麼想的,但回家後我就尋思過味兒來了,如果你跟那個發小的關系真那麼好,長大後應該和他早早結婚才是,怎麼會嫁到謝家沖喜?肯定是那時你倆的關系出了什麼問題吧。“
他嘆了口氣,似乎想起了什麼事,眼底多了幾分滄桑。
“後來你嫁到咱家的這三年啊,盡職盡責做承宇的妻子,給他買做飯,為他做各種事,這些爺爺都看在眼里。”
“爺爺相信,至那段時間你是想和承宇好好過的,但是承宇辜負你了,三年後不僅和你離婚,還和那個戲子才一起了,你才會心灰意冷,去找舊人吧……”
我的眼圈兒一下子紅了,反握住他的手。
“爺爺,我那時確實想和謝承宇好好過的,但是他心里沒有我……”
他這番話不完全對,我和肖澤楷不是舊人關系,從始至終我們就是發小。
不過他還是說出了我的心聲,在那三年里,我是真心實意地對待謝承宇的。
看著我的眼淚啪嗒掉了下來,謝老爺子心疼得不行,抹了抹我的淚。
“瀟瀟你也別難過了,生了這場大病,爺爺也算看開了,你想走就走吧。”
“但是啊,就算往後你不做承宇的妻子,你也依舊是爺爺的孫,知道嗎?”
“爺爺我知道,我一直都是把您當親爺爺看待的,以後我一定好好孝順您……”
“好,你以後記得多來看看爺爺啊……”
他嘆了口氣,我趴在他的胳膊上,哭了一小會兒。
我真的太心酸了,我對謝承宇的除了兩個好友外就沒人知道,可他竟然也懂我,還這麼溫地對待我。
我從小到的善意太了,每當到一份時,都會加倍的。
十分鐘後,我離開了病房,謝承宇送我回家。
經過了今晚的事,我們都很沉默,等到了樓下後,我終于開口道:“謝總,我們可以離婚了嗎?”
他墨黑的眸子看著窗外,沉默了幾秒鐘,說道:“可以。”
他打開手機,給周文撥去了電話,問周文他這幾天的行程安排。
“謝總,明天上午您要去西市出差,周五上午回來,周日下午去雅頓酒店參加會議,晚上和升騰老總用餐……”
周文把這幾天的行程安排說了一下,謝承宇掛了電話。
“周五下午去離婚。”他說。
見他這次重視的,我稍微松了口氣。
“好,那下午兩點在民政局門口見,行嗎?”
“可以。”
我們對這件事都沒有異議,我沖他點了點頭,上樓回了家。
這一晚上,南瀟輾轉反側,想著這段時間的經歷,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但想到最後,我就想開了。
今晚雖然發生了不好的事,但好在最後沒有真格的,我沒損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