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還是不必了。”
我把銀行卡推了回去,堅定地道。
“我這幾天工作比較忙,沒時間來做這些,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沒做過護工的工作,萬一把您照顧壞了就不好了,所以您還是換個人吧,我先走了。“
說完,我打算離開,謝承宇卻出那只沒傷的左手拉住了我:
“你等一下……”
他起拉我的時候,沒使好勁兒,我往後踉蹌了一下,直接坐在了他的懷里,另一只手還不小心在了他那只纏著繃帶的右手上。
他疼得嘶了一聲,我也嚇了一跳,立刻起朝後看去。
我見他捂著傷的手,出吃痛的表,忙問道:“謝總你怎麼了,嚴重嗎?”
他剛要說“不嚴重”,突然想到什麼,話鋒一轉道:“很嚴重,你對我的傷口造了二次傷害,你要負責。”
我:“……”
“那謝總,我……”
“你不用做什麼,留下來照顧我就行了,報酬也正常拿。”
他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的,我震驚地看著他。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臉皮這麼厚呢?
“你有意見?”
見我一副呆住了的表,他問了一句。
他依然捂著傷的那只手臂,臉也的確有些泛白,看著慘兮兮的。
我想了想,剛才我按的那一下確實不輕,估計他疼的,他又一直讓我留下……要不我留下來吧。
主要是,我想留下來還有另一個原因——我怕離婚的事再次生變。
所以如果留在這里好好照顧他,確保他一周後能平安出院的話,順利離婚的概率會更大一些吧?
想清楚這些後,我點頭道:“行,我留下來。”
他沒想到我這麼快就答應了,本來準備的那句勸我留下的話就堵在了嚨眼,沒有說出來。
我沒看他的表,走到旁邊的柜子前,背對著他說道:“我需要做什麼嗎?”
“謝總,有什麼要做的,你直接告訴我就行。”
“暫時沒有你要做的事,等有了我告訴你。”
雖然背對著病床,我卻有種莫名的覺,謝承宇在盯著我。
我有些不自在,點了點頭道:“我先出去一下,我要去……買點東西,等會兒就回來。”
說完,我直接離開了病房,他盯著我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目。
到了晚上,我伺候完謝承宇吃完晚飯,自己也吃飽喝足後,收拾了一下打算離開。
可這時,他卻讓我留下來陪床。
我張了張,下意識地想拒絕:“謝總,還是算了吧,我……”
我雖然同意來做護工了,但沒想到晚上還要留在這里呀。
他住的是單人病房,房間里只有一張病床和一張陪床,兩張床還挨得很近。
這孤男寡的同一室,多不方便啊。
可他聽到我要拒絕,打斷了我的話道:“我是讓你來做二十四小時護工的,如果你晚上走了,這個護工當的有什麼意義?”
“……”
“可是,我……”
“而且,你放心,我上廁所能夠自理,不會有什麼讓你為難的事發生的。”
他盯了我一眼,又說道。
聽到這話,我就沒辦法拒絕了。
我點了點頭:“那好吧。”
我知道他說的和廢話沒有什麼區別,如果我真的想走,我有一萬個正當理由可以拒絕。
可我實在是太害怕離婚的事出變故了,便想在離婚之前盡可能地順著他。
反正這里有干凈的被褥在,忍一忍便過去了,我便同意留下來。
商量好後,我坐在旁邊看了會兒書,他也拿著平板辦公,我們各干各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屋子里安靜得針落可聞。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後,我覺得我這個護工當的沒意思的。
我來這里本沒什麼事要做,他堅持讓我留下來,該不會是想耽誤我的時間,耍著我玩吧?
算了算了,還是別多想了。
我放下書,見時針指向了十點鐘,說道:“太晚了,我們休息吧。”
“行。”
他也正好理完文件,放下平板,去浴室里洗漱。
等各自洗漱好後,我關燈躺在了床上,越想越不對勁。
我有種覺,自己被他賴上了。
他該不會表面變好了,暗地里卻想報復我吧?
只是如果這是真的,他報復的行方式也太稚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快睡著的時候,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我困得都沒什麼知覺了,便沒有在意。
接著,卻有一溫熱的軀在了我邊,我猛地醒了過來,正要出聲,就有一條強有力的手臂過來摟住了我。
我:“……”
剛升起來的困意瞬間消散,我子僵得不行,試探般地道:“謝總……?”
“是我。”
黑夜中,男人的嗓音宛如緩緩流出的大提琴音一樣,低沉又。
我有些無語。
我當然知道邊的人是他啊,畢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摟摟抱抱了,他的我還是能得出來的。
而且更主要的是,這房間里也沒有第三個人了,我這麼說只是想問問他要干什麼而已。
正要再次開口,旁的男人突然翻到了我上,隔著口罩住了我的。
我猛地睜大了眼睛。
黑夜中,謝承宇的廓依稀可見。
他雙眸閉著,狹長的睫在眼瞼上投出一圈扇形廓,看著比平常乖一些,但他現在做的事,可一點都不乖。
“謝總……”
我別過頭,躲避著他的吻,他就順勢親起了我的側臉,但隔著口罩終究親得不滿足,他又漸漸往下,親起了我的鎖骨。
我子都熱起來了,我手指抓住他的肩膀:“謝總,你在做什麼……”
萬萬沒想到,在這兒陪床會發生這種事,這個混蛋又想欺負自己?我真的氣壞了。
“你上次答應我的事,還沒完。”他含含糊糊地道,“我都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