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老爺子知道沒出軌的事嗎?這可怎麼辦才好,怎麼辦才好了……”
陳蓮念叨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關鍵的事,拍了一下大,道:“沒出軌,你之前那個錄音怎麼辦?”
“那天你不是在謝家眾人面前揭發了嗎,承宇知道這些事了嗎……”
提起謝承宇,許若辛死死地咬住,眼圈兒又紅了。
剛才謝承宇讓我出去,想和單獨說話,還以為他要說什麼親的話,開心得不行。
可沒想到,他開口就是:“我今天偶然得知,南瀟和肖澤楷不是關系,確實像之前說的那樣沒有出軌,你那天的錄音怎麼回事?”
當時聽到這話,渾都涼了,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抓了抓頭發,不想回憶方才在病房里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他也沒對做什麼,就是問了一句而已,聽後著急地解釋:“當時南瀟的話真的很像出軌了,而且也有我的原因,我太希南小姐能有別人了,我實在是太害怕了……”
“所以,我潛意識地相信了要出軌,并弄出了那個錄音,承宇,你不要怪我……”
解釋了一番,還掉了很多眼淚。
謝承宇不知道信沒信的話,但是聽完後他說:“那時你在謝家眾人面前指責南瀟出軌,讓遭了神傷害和名譽損失,你要還一個清白。”
他說這話的時候,眸底帶著些冷,氣勢也很強。
許若辛不敢反駁,連連點頭,然後就出來了。
剛才對他承諾過,要還我一個清白,可該怎麼做才好?誰來幫幫啊……
轉過天,我照例七點多起床,去浴室洗漱的時候,周文把早飯送來了。
我出來和他一起吃飯,用餐過程十分安靜。
飯後,我打算在旁邊看會兒書,卻接到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
最開始的電話是謝二叔和謝二嬸打來的,然後是謝三叔和謝三嬸,再然後是他的姑姑,他的表叔,甚至還有張嫂……總之都是謝家的人。
他們給我打電話的目的也都是一個,就是對我道歉,說那天冤枉我了,我并沒有出軌,我其實是個好孩子等等。
接到這些電話,我都懵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想起昨天他說的要還我一個公道的事,這就是他還自己的公道嗎?
我握著手機,咬了咬。
雖然上說著不在乎謝家人的想法,但誰都不想平白無故的被冤枉,收到那些人一個個的道歉,我還是痛快的。
接完最後一個電話,我從走廊回到病房,謝承宇問道:“是二叔他們打來的?”
“是。”
“他們對你道歉了。”
我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樣,多謝你了。”
我想了想,說道。
他瞥了我一眼。
“你竟然會對我道謝,真是難得。”
我怔了一下:“我以前沒對你道過歉嗎……”
“是啊。”
他倚在病床上,和平日里清冷嚴肅的樣子不同,他難得帶著幾分懶洋洋的,說道:
“以前有人欺負你,我出來幫你說話時,你會說我幫你是理所應當的,因為我們是夫妻,是一。”
這話莫名覺有些曖昧,我把那些七八糟的念頭驅趕走,回想了一下以前發生的事。
好像,我的確說過那些話,而且我覺得我說的沒錯……
“那時別人當著你的面指責我,也相當于在打你的臉嘛,所以我說的沒錯。”我認真地道。
我板一眼的,好像這是一件值得認真分析的事一樣,他莫名覺得我這樣子還可的。
“對對對,沒錯,我也沒說你有錯。”他淡笑著道。
我們的對話很輕松,氣氛也稍稍變了。
我看著他彎起來的角,有些不自在。
這個男人真的很笑,而且他笑起來太好看了。
算了算了,還是別看了,反正這個人都不是我的了,準確的說一直都不是我的……
我把七八糟的念頭驅趕走,又瞥了他一眼。
“你在想什麼?”
他從剛才起就一直盯著我,他出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謝總,你是後天出院嗎?”
聽到這個,他沉默了下來,過了好幾秒才說道:“是。”
我點了點頭。
“謝總,等出院後我們盡快離婚行嗎?”
我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
在沒有發生矛盾沖突的時候,我在他面前終究是弱勢的,這都是格原因和兩人份地位的不對等造的。
他站起來,他現在右手臂能夠正常活了,只是還沒拆繃帶,不太便捷而已。
他走到我面前:“你就這麼想離?”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一若有似無的曖昧。
我看向窗外:“對,我想離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了……”
我其實不是喜歡陷在過去里走不出來的人,但最近我了太多的委屈了,不斷的被冤枉,被侮辱,被傷害……
我也是個有有的人,想到那些當然會難過啊……
他親眼見證過我經歷了什麼,聽我這麼說,沉默了下來。
是啊,該放我走了吧。
糾纏了這麼長時間,該松口了……他看著窗外,目漸漸暗了下去。
許若辛從謝家的最後一戶親戚家里出來後,狠狠地咬了一下,等心里的怨氣散去大半,開門上了車。
“都澄清完了嗎?”駕駛位上的許自強問道,“現在可以回家了吧?”
“嗯,回家。”
坐在車後座,手扶著額頭,回想著方才一次又一次地向謝家人澄清我沒有出軌的事實,并請求他們對我道歉時到的屈辱,眼里漸漸浮現出猙獰。
南瀟,這個最開始本沒將之當對手的人,竟然給造了這麼大的麻煩。
而且不只是麻煩,一想到自己因為一個毀容的人不斷到心煩,就覺得憋屈,特別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