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覺得林煙比他還恨謝承宇,所以應該反對我留下他的孩子才是,沒想到竟然支持。
不過他想想就明白了,人和男人看待問題的角度不一樣,而且對我是純友,他對南瀟已經是了,兩人的意見不可能統一。
所以他給回了一個嗯字,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他放下手機,不斷地想著今天我說的那些話,心里升上來一又酸又的覺,又有些迷茫。
就這樣,他呆坐在房間里,直到很晚很晚都沒有挪。
第二天上午,劇組的布景工作準備就緒,可以正常拍攝了。
肖澤楷作為《欽然傳》的男主角,拍戲的狀態很不錯,幾乎沒有什麼NG,很順利地完了工作。
但他一下戲就變了一個人一樣,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別人和他說話他會表現得有些煩躁,漸漸的就沒什麼人敢招惹他了。
更奇怪的是,昨天看他在飯桌上伺候我的那個勁兒,大家都以為他今天會和我黏在一起才是。
可是,今天他和我就像陌生人一樣,雖然都在同一個場地工作,閑暇時間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仿佛誰都不認識誰一樣。
再結合今天他的不對勁,大家都在猜想,難不我們吵架了?
到了晚上,我們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整天,全劇組的人都議論我和他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知道大家都在議論我,我沒有關心那些風言風語,其實這一天我雖然在認真工作,但是我的狀態并不好。
之前和他冷戰了三年,後來好不容易和好了,我很珍惜這段友,現在怎麼又變這樣了?難不我們又要絕了?
我心里不痛快,晚上八點多結束工作後,就去外面走了走散散心。
這座小島大的,周睿租下來的這片區域也很大。
為了避免原發生什麼意外,幾人到的那一天他就在四周安排好了警衛,哪怕晚上我一個人出去也不會害怕。
我走到了一個小公園附近,朝里看了看,見這里怪石嶙峋,石頭都很高大,和在市區見到的完全不一樣,有些興趣,就進去走了走。
這個點兒基本上沒人出來溜了,我一個人在這堆高大的石頭中間走著,說一點都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但好在頭頂有燈,附近的區域很亮,我又是個無神論者,也不至于太過怕,就獨自走著。
約莫十分鐘過去了,我發現這里石頭看著多,仿佛新鮮的,實際上除了石頭就是一片荒地,本沒什麼可欣賞的地方,想了一下打算往回走。
而回程時,我選了一條和剛才稍稍不一樣的路,想多看看風景。
但走著路,我覺腳下有點不對勁——地皮特別松,底下像是空的,有種隨時可以一腳踩空的覺。
我看了看周圍,在燈照不到的地方黑黢黢的一片,而且安靜的連個腳步聲都沒有,不很是害怕,想著快點走出去。
我剛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咯拉拉的聲音響起。
我嚇了一跳,低頭看去,見腳尖前面裂開了一條。
這一刻,我心臟幾乎一下子懸到了嚨眼,想都沒想掉頭往回跑。
但是來不及了,後面剛才走過的路也裂開了一條大,黑黢黢的深不見底,里面像是即將出來一只大手就要把我拉下去一樣。
我嚇得想要尖,可還沒出聲,就有嘩啦啦的石頭往下落。
我重心猛地消失,腳步一空掉了下去。
事後,我回想起掉下去的那一刻時,依然為當時的危機心驚跳。
但現在我沒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我只知道走著走著路,突然地面裂開了一塊,我就落了下去。
然後我屁一痛,疼得像要裂開一樣,這說明我安穩落地了,沒發生我想象中的那種掉下去摔死的況,心里稍微定了一下,睜開眼睛觀察周邊的況。
四周一片漆黑,本看不清是什麼地方,頭頂有一塊亮,那塊亮是那條約莫半米多寬兩三米長的裂帶來的。
我手了地面,全都是碎土塊。
然後又握拳頭敲了兩下,沒有傳來那種咚咚的響聲,說明底下不是空心的,不會再發生繼續掉下去的況了,心里再次定了一定。
確認好目前的安全狀況後,我站起來,看著附近黑漆漆的景象,心里怕得要命。
我不知道現在自己待在什麼地方,是一個被挖空後又蓋上的地下室嗎?還是自然現象形的地?
四周一片漆黑,我本不敢去探索這個“地下室”有多大,我怕我一手黑暗中就會過來一張大咬住我的手。
我了手機,沒有碎幾塊,不由得松了口氣,然後打開手機想打個電話求救。
結果,我看到剩余電量,猛地睜大了眼睛。
這……
我怎麼就剩下百分之一的電了?
突然我想起來,今天一直和肖澤楷慪氣,我只要一生氣就緒消沉,什麼事都不想干,連充電都懶得充了。
所以,我竟然帶著幾乎沒電的手機一個人跑出來了。
這一瞬間,我想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我怎麼這麼蠢?
“嗡~”
手機一震,屏幕上跳出了謝承宇的來電,我猛地睜大了眼睛。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
我來不及去想這個問題了。
我不知道這百分之一的電量能堅持多久,也許在我按下接聽鍵的那一刻,手機就會因為沒電自關機,甚至可能在我按下接聽鍵之前,手機就會關機。
幸好我還保留著最後一理智,知道不能耽誤任何時間了,立刻按下接聽鍵,沖著電話大喊道:“我在怪石園這里,快來救我!”
“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模糊,可能是因為這里信號不太好。
我鼓足一口氣,盡量在音量足夠大的況下保持口齒清晰,繼續道:
“我現在在怪石園里,這里有一條大裂,我就在裂底下,請過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