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驚訝地看著謝承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這段時間謝承宇總是來找我,對我造過一些額外的麻煩,也給我帶來過很多及時的幫助,我對謝承宇的是很復雜。
可無論如何我都想象不到,謝承宇會對我道歉。
“之前我對你說的那些話,你就忘了吧。”謝承宇垂著眸子,別人看不到他的緒。
“往後我不會再說那種話了。”
我愣了一下。
那些話是哪些話,謝承宇說喜歡我的話嗎?
不知為何我心臟了一下,但只有短短一瞬而已,很快我就微笑道:“好的,以前的事就都過去了,我不會在意,也希謝總不要在意。”
不管謝承宇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過來對我道歉了,還說了這樣一番有點像是為我們倆的關系做個了結的話,我心里還是很輕松的。
我沖謝承宇點了點頭,下車離開了。
謝承宇依然坐在車上,目送著我離開,直到我的背影完全消失劇組大門,都沒有收回目。
來到休息室後,我摒除掉所有雜念,開始修改劇本。
《欽然傳》已經拍到了後半部分,再拍一個多月就能殺青了,我還是有點舍不得的,我想在最後這段時間把工作做好。
正坐在電腦前思考劇,門突然被打開了,我怔了一下,皺眉朝門口看去。
我向來沒有在辦公時鎖門的習慣,畢竟片場這種地方,基本不會出現不經允許就私自破門而的事,沒想到這種事真的發生了。
我看著突然闖進門來的許若辛,冷聲道:“你來干什麼,有事不會敲門?”
許若辛停在我面前,瞇了瞇眼睛。
“最近你和承宇怎麼回事,那天在酒店,他為什麼親你?”
許若辛說的應該是林煙結婚前夜,謝承宇在我們當初典禮的禮堂里親我的那件事。
我冷冷地道:“你也說了是他親我而不是我親他,你想知道原因應該去問謝承宇才是,問我干什麼?”
許若辛語氣冷了下來:“沒想到你是這麼伶牙俐齒的人,以前倒是真沒發現。”
“那你現在發現了。”我冷眼看著。
“況且,伶牙俐齒有什麼不對嗎?如果不伶牙俐齒,還不得被你欺負死。”
我和許若辛基本算是撕破臉了,說話便很隨意,一點顧忌都沒有。
許若辛眼眸極冷,慢慢地朝我走了過去。
的步伐很慢,一步一步地很有節奏,盯著我的目也很瘆人,我覺得有些不對勁,皺眉道:“你干什麼?”
“許若辛,你有病就去治,別來找我的麻煩。”
我真的煩死許若辛這個人了,偏偏我們倆還在一個劇組共事,無法避免地要相見,看來以後工作時一定得鎖門了。
許若辛依然沒有說話,只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就在距離我大約半米左右,我決定許若辛再不停下我就要手去推的時候,許若辛終于停下來了。
死死地盯著我,就要說話,卻突然出一副痛苦的表,子晃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閉上眼睛,虛弱地像是昏過去的樣子,我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
我低頭晃了晃許若辛的肩膀,許若辛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氣得簡直想罵人。
許若辛到底是真昏還是假昏,突然跑到我休息室來一通莫名作,該不會是想要瓷兒吧?
我想了想,干脆出去把周睿了過來,兩人確認了一遍許若辛是真的昏了,立刻掏出手機了120。
救護車很快來了,我和周睿一起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其他人則是留在劇組繼續拍戲。
急救室外,我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臉淡漠。
我不關心許若辛的狀況,甚至許若辛真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害怕了。
似乎是因為最近沒那麼怕謝承宇了,我也不怎麼怕許若辛了。
“南瀟,你對我嫂子做了什麼!”
一道凌厲的質問響起,我轉過頭,見謝懷玉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停在我面前。
“我嫂子是在你的休息室里昏倒的,是不是你打了?還是你說了什麼話把氣著了?”
我冷冷地盯著謝懷玉:“謝懷玉,你腦子有病就去治,別來我面前發瘋。”
“你說什麼?”謝懷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我他大哥婚姻存續的三年期間,一直是以氣包的形象出現在謝家眾人面前的。
但這兩個月也不知怎麼回事兒,我說話越來越氣了,之前在他我說我時膽敢反駁就不提了,今天還敢直接罵人。
“南瀟!”謝懷玉咬牙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就是這個態度,怎麼了?”我冷冷地道。
“你要是真覺得是我把許若辛給氣病了,你就去搜集證據告我啊,你在這無能狂怒有什麼用。”
我這幾句話把謝懷玉懟得特別難,謝懷玉握著拳頭,額頭青筋都暴出來了,偏偏拿我沒有辦法。
畢竟我是個人,他總不可能直接手打我吧?
“你們在做什麼?”
這時,又有一道聲音響起,我轉過頭,看到了大步走來的謝承宇。
謝承宇停在我倆面前,視線在謝懷玉和我中間轉了轉,眉頭微鎖。
“懷玉,你又對南瀟做什麼了?”
“……”
“大哥!”謝懷玉咬牙道,“明明是這個人把嫂子氣病了,還恬不知恥地反駁了,你不說就算了,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
“你才恬不知恥!謝懷玉,你要是不會說人話就趕去學學!”
謝承宇還沒說話,我直接懟了回去。
我以前在謝家是真的很能忍。
之前謝承宇三年不回家,我都是自己面對瞧不起我的謝家人,那些年遭過的污言穢語不知道有多,每次都是晚上回去哭。
現在我和謝家沒有關系了,更重要的是我對謝承宇的在慢慢消失,不需要再顧及謝家人的臉,有什麼想說的就不會再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