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玉氣得不行,正要反駁,謝承宇厲聲道:“懷玉,你在胡說些什麼,和南瀟道歉。”
“大哥?”
謝懷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在他印象里,謝承宇應該是很討厭我的,現在為什麼變這樣了?
“和道歉。”謝承宇聲音惻惻的,“別我說第二遍。”
他怎麼也沒想到,謝懷玉居然會用“恬不知恥”這樣的詞來形容我。
在他沒有關注我的那三年,這樣的侮辱我過多?
“不用了。”我冷冷地道,“我不需要。”
謝懷玉對我道歉了又如何,反正也不是真心的,虛假意的道歉我不需要。
我看向謝承宇,冷淡地道:“今天許若辛未經我同意就闖進我的休息室,對我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昏倒了。”
“昏倒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救護車把送來醫院,只是出于人道主義而已,現在你們也來了,我先走了。”
說完,我掉頭就離開了。
謝承宇盯著我的背影看了幾秒,大步走上來:“你回劇組嗎?我送你。”
“不用。”
我垂眸盯著謝承宇的皮鞋尖,有點心里發酸。
距離許若辛被送來醫院沒多長時間,謝承宇就趕來了,他一定是很擔心許若辛才會這樣。
這個男人各種地方都出對許若辛的關心,之前還虛假意地說喜歡我,我那時竟有一瞬間信了,真是可笑。
努力把心酸下去,我繞過謝承宇就走了。
“哥,嫂子還在病房里……”
“別嫂子,不是你嫂子。”
謝承宇轉過頭,冷冷地打斷謝懷玉的話,去了急救室門口。
急救室的門剛打開,護士正好從里面出來,謝承宇問道:“怎麼樣了?”
“許小姐已經醒了,轉到普通病房就可以說話了,請您稍等。”
謝承宇點了點頭,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跟著推車一起去了普通病房。
等醫生以及其余閑雜人等離開後,他對著剛剛醒來的許若辛問道:“你今天怎麼突然暈倒了?”
“最近太疲憊了,一時力不足才會昏倒,你不用擔心。”
許若辛臉蒼白,出一個勉強的笑。
謝承宇眸微暗,又問道:“你為什麼要去找南瀟。”
許若辛心里咯噔一下。
咬,微微委屈的樣子:“其實沒什麼,就是想找南小姐說幾句話而已,問問劇的事,順便……問了問你的事,南小姐和你說什麼了嗎?”
謝承宇觀察著許若辛的神,良久沒有說話。
許若辛心跳慢慢快了起來,慌地不行。
今天真是失策了,沒想到會在我的休息室里昏倒,都是因為最近太累了,早知道會那樣就不過去了。
南瀟和謝承宇說壞話了嗎?謝承宇會不會以為想栽贓南瀟,才會在南瀟的休息室里昏倒?
正要再編個理由,謝承宇開口了:“你好好養胎,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這幾天注意休息。”
這句話很冷淡,但謝承宇應該沒有要跟計較的意思了,許若辛稍微放下心來,說了句好。
謝承宇走了,許若辛立刻把的家庭醫生了過來,問道:“我昏倒後做了什麼檢查,肚子的事沒泄吧?”
無論去哪家醫院,都是由家庭醫生與醫院的主治大夫對接。
之前對謝承宇說,覺得外面的醫生不太可靠,相比起來家庭醫生更了解的狀況,才要這樣做,謝承宇沒有懷疑,所以們一直瞞天過海到了現在。
可今天昏倒是突發況,真的要嚇死了。
“許小姐你放心,肚子的事沒有泄。”家庭醫生立刻安道。
聽到這個,許若辛就放下心來了,揮了揮手讓醫生出去。
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目慢慢變深了。
其實本沒有懷孕,肚子里那個所謂的“孩子”本不存在!
那天謝承宇被人下藥後,救了謝承宇的人也本不是!
可那時正好去了謝家,就利用這個機會讓謝承宇以為是,這樣就能和謝承宇綁定在一起了。
現在謝承宇對我的心思撲朔迷離,必須要守住肚子里的孩子,不然真的什麼都保不住了。
最近,住了半個多月院的南國終于出院了。
他恢復的還可以,能夠正常的吃飯和走,辦公也沒有問題,馮蕓便提議說給他辦個歡迎宴慶祝一下,南國同意了,宴會時間定在了今天下午。
我為南國明面上的唯一親生兒,自然被邀請去參加宴會了。
按照馮蕓和南青青的意思,我是作為客人被邀請來的,但我提前幾個小時到了南家,先是去南國邊噓寒問暖了一番,然後以家中主人的姿態和馮蕓一起籌備宴會的事。
這讓馮蕓很生氣,一直明里暗里地用各種話兌我,希能把我趕走,但每次我都裝糊涂糊弄了過去。
到了晚上五點多,賓客紛至而來,我和南青青一起站在門口迎接客人,是把主人的位置坐定了。
馮蕓氣得要命,卻不能直接阻攔,背後里把我罵了個半死。
“煙煙,你來啦。”
漸漸的一樓大廳里熱鬧了起來,許多北城豪門陸續而至,我剛把兩位客迎進來,就見盛裝打扮的林煙款款走來,邊還跟著一西裝的厲景霆。
林煙挽住我的手臂,笑著道:“我當然得來了,你那個好繼母可是給我下帖子了,而且我也想來看看你。”
一過來就挽住我的手臂,和我嘰嘰渣渣的說話,一旁被忽視的厲景霆皺了皺眉,過來摟住林煙的腰:“我們進去吧。”
“好。”
林煙對厲景霆的態度不冷不熱,旁人看著不覺得有什麼,只覺得林煙并不像傳聞中那樣喜歡黏著厲景霆,但作為一個妻子也沒有對厲景霆過于冷淡。
可對厲景霆心里,卻特別不是滋味。
這幾天的林煙和之前的林煙相比可是天差地別,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