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吧,他怎麼會過來?
濃煙滾滾肺,呼吸一點點消失,在昏過去的前一秒我仿佛看到了幻影,隨後我仿佛看到有什麼東西上了我的皮,似乎不是火焰而是人類的溫……
醫院里,剛迷迷糊糊的產生意識,就覺一陣刺鼻的消毒水氣味傳鼻端。
我睜開眼睛,下意識了子,劇烈的疼痛傳來,我皺了皺眉。
“瀟瀟你醒了”,悉的聲音響起,“你現在覺怎麼樣啊?”。
我睜大眼睛,見頭頂懸著林煙的臉龐,臉上一片焦急。
“我……咳咳咳……”
我剛說了一個字就咳了起來,林煙連忙接了一杯溫水,扶著我喝了下去。
我喝了一杯水,覺嚨潤一些了才說道:“我還好,這是在醫院嗎?”
“對,你現在已經安全了,醫生說當時你一直在角落里和火焰絕緣的地方,沒什麼外傷,但是吸了一些煙霧,肺部這幾天可能會有些不舒服,吃點藥就好了,你現在覺肺疼嗎?”
“還行,大氣的時候有點,輕點呼吸就沒事了。”
說了幾句話,我清醒過來了,也回想起來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事。
我在林煙的攙扶下坐直子,眉頭輕輕鎖著。
這間病房里除了林煙,就只有坐在沙發上的厲景霆。
他扶著額頭,看著我和林煙說話,但我沒有理會厲景霆,有些張地問道:“那時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好端端的在浴室里洗澡,怎麼起火了?現在警方正在調查火源,還沒來消息。”
我坐在病床上,回憶著當時的況,慢慢地說道:“那時我進浴室洗澡,剛準備服,突然旁邊有個東西炸了,好像是個塑料桶吧。”
“接著,周圍揚起了大片火焰,火焰升起的速度特別快,真的把我嚇到了。”
“對了有一點很奇怪,那個塑料桶炸時發出的聲音特別細微,因為當時浴室里很安靜我才聽到,如果放個音樂都聽不到。”
“沒有聲音?”林煙皺眉,“應該是裝了消音裝置吧。”
“布置的這麼全面,很明顯是想對你下毒手,是誰要害你?”
林煙臉上一派沉,瞳孔里滿是漆黑。
我臉也不太好看,心里轉著那幾個名字,眸一點點變深。
突然我想起什麼,心里一驚,說道:“幸好那時我先去洗澡了,如果是你先去洗的……”
想到那種後果,我後背驚出了一層冷汗。
林煙早就想到那一點了,咬牙道:“所以說那人是真的想害死你!今天如果不是我和你一起住,著火的事驚到我,我大喊大過來人的話,你就真的遇害了!”
我點了點頭:“是啊,到底是誰想害死我……”
“咳咳。”
厲景霆咳嗦了兩聲走過來,一臉正地道:“你們說完了嗎?承宇還在病床上躺著了。”
謝承宇?
我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心里一震。
我那時要被煙霧熏暈了,迷迷糊糊間仿佛看到一道悉的人影穿過火海朝我走來,抱起了我。
那張英俊的低頭注視著我的臉龐,仿佛正是屬于謝承宇的,可我本無法相信謝承宇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
但聽厲景霆這話的意思,難道昨天冒著被火燒死的危險去救我的人,真的是謝承宇?
“謝承宇怎麼樣了?”我立刻問道,“昨天是他救得我?”
“對,他把你就出來後就昏倒了,一氧化碳中毒,現在還在搶救,生死不明,你去看看他嗎?”
厲景霆臉上沒什麼表,但眼睛里分明帶著強烈的不滿。
我閉了閉眼,說道:“好,我去看他。”
我在林煙的攙扶下下了病床,三人一起去了謝承宇的病房。
其實厲景霆的話帶了點夸張的分,謝承宇的確陷過生死危機中,但幾個小時前就搶救功了,目前離了危險,只是仍于昏迷中,不知多久才能醒過來。
我來到病房里,謝承宇依然躺在病床上,英俊的臉上一片蒼白,看著無比脆弱,和他平日沉穩的樣子大相逕庭。
我心臟了一下,可我面上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我看著甚至有些冷淡。
厲景霆一直觀察著我的神,臉越來越沉,緩緩說道:“昨天晚上我接到陳佳怡的電話,準備去那里,剛一出門就見承宇往樓上跑。”
“那時承宇收到一條匿名短信,說有人要害你,我見到他往回跑便問他發生了什麼,他和我說了,我就和他一起上去了。”
“接著,我們看到傭人聚集在你房門口大喊,然後看到了你遇害的事。”
厲景霆當時會和謝承宇一起上樓,是因為他想到林煙還和我在一起,怕林煙到波及,才會上去。
我思索著,要害我的人究竟是誰?
我心里最大的嫌疑人是南青青,畢竟南青青害我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南青青曾經用刀子劃花過我的臉,對我的恨意可想而知,現在想殺死我不足為奇。
可是嫌疑人也并不是只有南青青一個,我不好下定論。
還有,那個給厲景霆發匿名短信的人又是誰?是誰在暗中幫我?
“瀟瀟你出來一下。”
林煙打斷了我的思緒,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帶到走廊上,說道:“謝承宇最近對你不太對勁兒啊。“
“前幾天我結婚的時候,厲景霆和你發生沖突,謝承宇就多次站出來維護你,現在又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他到底怎麼了?”
我默了默,說道:“前段時間謝承宇對我告白了,他說喜歡我,但我本不信。”
林煙震驚了,謝承宇喜歡我?
這話要是前幾天讓聽到,第一反應是和我一樣不相信。
可昨天見到了謝承宇不顧自安危也要沖進火場里救我的樣子,實在是無法反駁了。
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在思索這件事。
良久,握住我的手腕道:“不管怎麼樣,你千萬不要和他復合,你別忘了許若辛還懷著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