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倒著過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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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我想起在我沉水底即將斷氣之時,從四面八方傳來的那一聲聲跳水聲,以及不絕于耳的劃水聲。

當時并不清楚這些聲音是什麼,還以為是我一個將死之人出現的幻聽,現在聽這麼一說,我才明白,原來都是過來搶我人。

只是,要玩的這麼真嗎?船老板追了我一路,我還以為他真的要殺我!但凡求生意志薄弱一點的,有可能當場就被嚇死了知道嗎?

吳聽寒講,要是連你都騙不過去,又怎麼可能騙得到那些人?

我有些詫異,講,它們有這麼聰明?

要是它們真有這麼聰明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傻乎乎的跳進水里去?

搖搖頭,講,不是它們聰明,而是它們對死亡特別敏,只有真正到你人之將死,而且沒有了求生意志,它們才會不顧一切的跳下水,否則大多都只是觀,不會真的下水。

我聞言一驚,講,所以你們一開始是真的打算把我往死里弄?

滿不在乎,講,不然呢?

一想到白天我把手搭在人的肩膀上,我的頭皮就是一陣發麻,我講,你們完全可以告訴我,讓我配合你們演一場戲不就行了?何必把我嚇得那麼慘?

我聽見冷哼一聲,講,你以為你是影帝,能演出那種驚恐萬分的絕

我想了想,然後發現自己還真不是那塊料。畢竟吳聽寒之前就說了,只有我連我自己都相信我快要死了,那些人才會相信。

如果他們提前告訴我的話,我心里就會有預防,知道在最後的關鍵時刻,他們肯定會出手救我,這樣一來,我怎麼都不會產生絕緒,那些人自然就不會上當。

我講,既然不能跑,那走快點應該沒問題吧?

救人如救火,有時候可能僅僅只是一秒鐘的差距,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但是吳聽寒卻并沒有加快腳步,依舊和之前一樣,速度不快不慢,走的很是平穩。于是我只能走一會兒,又停下來等一會兒,這樣走走停停了大半個小時,才走到上游橋邊。

說是橋,其實就是兩大的木頭搭,比獨木橋要好,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正準備上橋的時候,卻被吳聽寒突然住,講,倒著過橋。

我聞言一愣,這橋本來就只是兩木頭,正著走都得小心翼翼,稍不注意腳下一打就可能會掉進水里。你還讓我倒著走,能走的過去才怪!

于是我急忙轉過來問,講,你是認真的?

點點頭,講,正著走,這橋你怕是走不過去,倒著走還有可能。

我問,為什麼?

講,這河里的人,都是被你騙下水的,你在岸邊的時候,它們沒辦法對你怎麼樣,但現在你要過河,你覺得它們會輕易讓你離開?

我又問,那倒著走有什麼不同?

講,你見過哪個正常人是倒著走路的?

不吹不擂,我還真見過倒著走路的人,特別是在大城市的公園里或者場上,那些中老年們,為了緩解自己腰部的酸痛,就是倒著走路的。

不過那也是為了治病,只是一時如此,并不是長年累月都倒著走路,并不算是吳聽寒口中的正常人。在現實生活中,正常人確實沒有倒著走路的。

再聯想到我爺爺從棺材里爬出來後,就是倒著走到我面前的場景,我多有些明白吳聽寒的意思了----這是讓我假扮人,用來麻痹大意水里那些被我騙進去的人們。

講,差不多就是這意思,另外記住,一會兒過橋的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別往下看,一直往後走就是。

我原本就對那黑漆漆的水面有些畏懼,被這麼一說,我心里就更虛了。

我問,要是往下看了會怎樣?會看到什麼?

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講了句,你往下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我急忙擺手,講,不看不看,打死不看。

說著,我就倒著上了橋,然後眼睛往上看,盡量把視線放空,以把全部的力都放在腳掌上,去腳下木頭的走向,避免踩空。

上橋之後,我腳掌都不敢抬起來,只敢著木頭往後,這樣就能時時刻刻保證自己的腳掌在木橋上,怎樣都不會掉下水----不得不說,在很多時候,我都機智的一筆!

吳聽寒就跟在我後面,我和就這樣面對面,一步一步的往河對岸走過去。

一路上走的都很順利,并沒有像吳聽寒說的那麼夸張,加上我走的也越來越嫻,對力道和重心的掌控都了然于,于是我之前張的緒也開始漸漸消散,心想這種事本難不住我。

只是念頭剛過,我就迎來了一個挑戰,我腳掌在往後著橋面挪的時候,發現右腳的腳後跟被一個木頭疙瘩給擋住了,想要挪過去,腳掌就必須離開木橋表面。

但這并沒有難住我,畢竟大的木頭上有幾個木疙瘩很正常,我之前也遇到過幾個小木疙瘩,只不過都很小,稍稍抬腳就越過去了而已。所以這一個雖然比之前遇到的都大,但都在我掌控之中。

我先把重心移到左腳上,然後右腳腳後跟沿著那木頭疙瘩往上挪,等到過疙瘩後,再用腳尖抵著木疙瘩,緩緩往下移,只要前腳掌踩實了,再往後一截,要是整個腳掌都能踩到實,那就大功告

可當我越過木疙瘩,踩實之後往後的時候,卻發現踩空了!

這就意味著,我之前踩實的地方是木疙瘩凸出來的地方,還沒有找到木橋的真正主干。于是我不得不左右擺腳掌,以找到木橋的主干位置。

沒一會兒,我的整個腳掌都踩實了,說明位置找到了。

只是當我轉移重心過去的時候,我總覺有些別扭,因為我發現兩個腳掌之間形了一個夾角。這就說明兩獨木橋的位置不再是平行的,而是有一朝右邊拐彎了!

難道我走錯了?

而當我把左腳也挪過來之後,我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心來。不是我走錯了,而是這雙木橋改變方向了。

農村的木橋我見過,一般在河道上都不會改變方向,像這樣改變方向的,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快要到岸邊了。

于是我信心滿滿的用之前的方法繼續往後退,因為作嫻,所以速度比之前要快上不

就在我放平視線,準備向吳聽寒炫耀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吳聽寒本就不在我的正對面,而是在我的左前方!

不應該啊!走在我後面,就算我往右轉彎了,還沒來得及轉彎,那麼也應該是在我右前方才對;或者是也轉彎了,拿就應該在我的正對面才對。

所以不管轉沒轉彎,都不應該出現在我的左前方!

不僅如此,因為此時我後退的距離已經足夠遠,所以即便我不往下看,我的余也能把吳聽寒的整個子都裝進視野里。

也正是因為此,所以即便我不愿意,我的余也能看見的腳下,是兩木頭組的雙木橋,筆直且,整個橋面,沒有任何木頭疙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之前遇到的那些木頭疙瘩,是什麼?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腦袋,緩緩低下,然後,我看見自己的雙腳,分別踩在兩顆漉漉且仰面朝天的腦袋上。見我低下頭來,它們的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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