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進去一看,發現有七八個人圍著一解石機,似乎正在解石。
而其中,有一個穿灰中山裝的老者問向旁的一個唐裝老者:
“秋老頭啊,你確定這次要這麼切嗎?”
唐裝老者眼神非常淡然,給人一種自信滿滿之:
“我多年的眼力了,這樣切準沒錯!”
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襦的俏,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眸,又對那名唐裝老者說道:
“爺爺,你確定嗎?我覺得我們還是得開個窗,拿手電筒探探再說……”
那唐裝老者也陷了一猶豫。
畢竟,眼前這塊石頭是他旁好友花大價錢買過來的。
要是切毀了,那是真的很可惜!
正當唐裝老者糾結之時,陳尋上前觀察了一下。
他這次是用了自己的視能力。
在他的眼眸中,這塊兒灰黑石皮的翡翠原石幾乎是“毫無”。
他大致看了一下,又看到上面被解釋師父用筆畫出的一條白線,嘖了一聲。
而陳尋發出這聲音之時,周圍還比較安靜,那個唐裝老者也聽得清楚。
他能從這一聲“嘖”中品出些許玩味的意思。
唐裝老者的眼神有點不太開心了,轉頭找到陳尋,又說道:
“年輕人,你是覺得我這解石方案不好嗎?”
陳尋愣了一下,又隨口說道:“確實不好!”
“如果按你這種切法,這塊石頭里面的翡翠價值得跌一半!”
聽到這話,也不止這唐裝老者,旁邊圍著的七八個玉石協會會員,也是一陣驚訝。
那個襦撲閃著烏黑的眼睫,又忍不住問道:
“這位小哥,你怎麼看出來這塊翡翠不應該按照這種切法來解石呢?”
陳尋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自然是拿眼睛看的!”
他這話其實是打趣。
但聽在那唐裝老者的耳中,就變了純粹的“賣弄”。
唐裝老者輕輕哼了一聲,也對陳尋產生了些許刻板印象。
他直接就說了:“那小哥你難不是有視眼嗎?”
陳尋哈哈一笑,說道:
“算不得純粹的視眼,但在這方面還是有點見地的!”
陳尋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他作為一個沒有什麼底氣和跟腳的“素人”,既然要加這玉石協會,肯定是要一鳴驚人。
聽到陳尋這話,唐裝老者反而樂呵了:
“本人司馬秋,作為玉石協會副會長,在賭石方面也是有點本事的!這位小哥可有什麼高見?大可以說出來,與本人流流!”
陳尋直接上前一步,拿起一支筆,在那塊石頭上再畫了一條線:
“沿這條線去切。”
看著這條線,周圍眾人都忍不住嘖嘖出聲:
“這年輕人畫的線和先前司馬副會長畫的線,簡直是南轅北轍!”
“沒錯,原先是橫切,那現在就是縱切了啊!”
“小伙子年紀輕輕也不能這麼大的氣,說話還是別說得太滿了!”
……
眾人都不怎麼看好陳尋。
只有那穿襦的一雙眸盯在陳尋上,心中帶著些好奇。
這個大哥哥眼神怎麼這麼自信?
難道他真有把握?
唐裝老者司徒秋皺著眉頭,也道:“那這樣吧!咱們今天就先,看一看再切!”
翡翠賭石這領域中,有一句行話,“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
這所謂的,就是一種比較保守的解石方法。
用機去料表面的石皮,再看霧、底、,輔助強手電筒照,用來判斷里面的料子如何!
陳尋也點點頭,道:“那行!就這樣!”
那邊的解石師傅也不磨嘰,當即就上手開。
沒過多久,這塊翡翠大部分石頭都被磨了下來。
甚至那解石師傅還拿了個手電筒,到照了一遍。
而眾人也是嘖了一聲:
“這小伙子說的也沒什麼道理啊,看這況嗯,司徒老哥說的才算是有理!”
“對呀,上手電筒的話,也是按照司徒副會長的切法最合適!”
“這年輕人有點過妄了!”
“……”
陳尋眼神倒很是平靜,他說:
“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按照他的方法去切,還是按照我的來!”
司徒秋眼眸微瞇,道:“你還在質疑我嗎?”
陳尋輕笑一聲,干脆再添了把火:
“這塊翡翠料子不算太好,種水勉強算得上是冰糯種,也不夠艷……價值不會超過五百萬!”
司徒秋眉頭微皺:“那又如何?”
陳尋說道:“這塊石頭按照我的切法來切,要是損失比它的切法要大,損失多我賠多!”
“你們覺得如何?”
司徒秋還怪納悶兒的,他打量了一下陳尋,發現這人不是面孔之後,又皺眉問道:
“你又是哪家的子弟?我怎麼沒見過你?”
陳尋輕笑著取出請柬:“鄙人陳尋,如今是祥生珠寶賭石顧問。”
旁邊那著襦的俏忽然開口了:
“原來是你!你的水平不是高的嗎?怎麼現在都……”
把剩下半句有點不大禮貌的話咽了下去。
陳尋呵呵一笑,道:“這張請柬是司徒老先生親手給我的,我想問問,您愿不愿意看看鄙人的水準?”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
而旁邊那個灰中山裝老者笑著說道:“既然這位小哥說是要彌補損失,那就試試吧!”
“我在旁邊看個樂子也!”
玉石的主人同意了,那邊的解石師傅也就按照陳尋畫的那條線開始切了。
石屑飛舞。
解石師傅一邊灑水一邊切割。
不多時,玉石就已經切下來了一半兒了,而眾人也約能看到里面的翡翠分布。
“我怎麼覺還是司徒副會長說得對!”
“這年輕人怕是要賠了……”
“沒錯,他這次保底得賠個一兩百萬吧,哪怕有錢也不能這麼造啊!”
“哎,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正當眾人慨之時,那邊的解釋師傅忽然驚訝道:
“這,這里怎麼有塊玻璃種!”
眾人有點意外,把目投去之後,也都齊齊陷了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