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老爺看到這些，腦子里的疑更甚。霧蒙山區有人煙，至他不知道山里有沒有那種小村子，但是，這些擺在土丘旁邊的碗，就很清晰的說明，一定有人來過。
猴老爺觀察了片刻，後來，他發現這些飯菜里摻雜了香灰。
這不是給活人吃的飯，一般是拿來上供用的。
如果換了一般人，肯定會覺害怕，但猴老爺不害怕，反而興。這一切，都顯示出這個土丘下面，是一個和死人有關系的地方。和死人有關系的地方，除了墳，還能有什麼？
猴老爺把整個土丘繞了一圈以後，開始做準備。他不是正經的土龍，所以也沒有什麼很專業的手段，他就打算用最原始也最笨的方法，一點點把土丘給挖開。他反正有的是時間，雲游四海，原本就是消磨時間的。
猴老爺沒有趁手的工，隨只帶了一把土龍平時常用的掏的小鏟子。猴老爺就慢慢的開始挖，從土丘的最上面開始，每天挖一白天，到了黃昏時分，就收工躲藏到附近。
這座土丘下面的東西，再沒有顯出來之前，猴老爺也不敢確定一定是一座墳。每天晚上，都會有一些野到這里，跟信徒到寺廟里燒香一樣，虔誠而且準時。
最神奇的是，有一些猛，在來這兒的時候還會帶一只獵，留在土丘前頭，和上供似的。猴老爺當然不會客氣，晚上他蟄伏觀察，到了白天，就會把獵洗剝一下，燒火烤著吃，吃的順流油。
吃飽了野味，就有力氣干活。猴老爺的耐是真的好，一直在這里呆了十多天，把土丘堆積在地面的部分都給挖平了。然而，這并不妨礙每天晚上野過來拜土丘，不管土丘挖什麼樣子，還是有野到這里來。
大概半個月之後，猴老爺在地下挖了一個差不多有兩丈左右的坑，他覺得，土層下面的東西，估計是快要被挖出來了。
這天夜里，猴老爺還躲藏在原地，看著那些野跑到土丘這邊來。從深夜一直看到快要黎明的時候，野先後走了。猴老爺打算睡上兩個時辰，他的覺比較，但一定得睡覺，否則的話會熬不住。
就在猴老爺將要睡著的時候，他被驚醒了，他發現了一條蛇，一條只有二尺長，和大拇指一般的蛇。這條蛇是赤紅的，蛇頭上面，帶著一圈一圈白的紋路。
這條蛇就在猴老爺面前不到三尺遠的地方，猴老爺驚醒時，不僅看見了蛇，而且還看見了蛇的里，叼著一株發紅的草。
這條蛇靜靜不，它不，猴老爺也不敢。猴老爺這時候才有些後悔，這次外出，圖個清靜，沒有帶自己豢養的人面猴，否則的話，人面猴弄死這樣的蛇，如同家常便飯。
這條看起來有些詭異的蛇，把里叼著的那株發紅的草留下，然後轉走了。猴老爺又觀察了很久，他確信，蛇真的走了。
那株紅的草，猴老爺不太確定，不過，這株草，很像是一種龍舌芝的東西，據說，這樣的龍舌芝是名貴罕見的藥材，專門治療癆病。在那個年頭，癆病很難治，得了幾乎必死。所以，這樣的草藥，是用黃金都換不來的珍貴東西。
猴老爺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把這株草藥給收了起來。他站起，又到周圍看了看，那條奇怪的蛇，已經走的無影無蹤了。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是不是？是不是借命？”王換聽猴老爺講述到這里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在村子里聽過的一些故事。
這故事，只流傳在王換家鄉那幾個村子之間，說的就是黃皮子，長蟲之類有靈的東西，有時候要人的命，也不會直接來要，而是拿一些東西來跟人換。黃皮子一般會拿金銀珠寶，而長蟲會拿靈藥。
它們會把這些東西留下，如果人不這些東西，那麼，黃皮子之類的東西會重新把寶帶走，再找另外的人。但是，如果人了這東西，哪怕只是了一，就等于這個約定已經生效，黃皮子和長蟲在若干時間里，會來取走這人的命。
這樣的故事，王換一直以為是故事。他小時候聽老人講起這些，甚至對黃皮子之類的東西產生過好，覺得它們還講道理，沒有強取豪奪。
人若不貪財，不取這些不義之財，那麼就沒有事，但心里只要了貪念，把這些東西給收了，那也就怨不得別人。
“原來你知道這些。”猴老爺又跟王換要煙，王換干脆把剩下的半包煙都給猴老爺遞了過去，免得對方再要，王換是真的不想看見猴老爺那張臉。
“只是以前聽我們老家的人說的，是個民間傳說。”
“狗屁的傳說。”猴老爺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帶著的唾沫：“我以前要是也聽過這個傳說，那就好了。”
猴老爺以前沒有聽過這個流傳在王換家鄉的民間傳說，他這一輩子就沒有忌諱過什麼，連府的庫都敢搶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所以，猴老爺把這株草藥給收了，然後小睡了一會兒，接著就又去挖坑。
坑挖到這麼大，已經到了極限，猴老爺那把小鏟子幾乎都被磨禿了，但今天還是沒挖出什麼。猴老爺收工的時候，預很強烈，他覺得再加把勁，一定會有結果。
猴老爺收工了，和平時一樣，安安穩穩的躲在暗，吃著白天還沒有吃完的烤兔子，靜靜的看那些野到土丘這邊來上供。
天一黑，野絡繹不絕的都來了，猴老爺心里頗為慨，他慨人真的是萬之靈，野終究是野，土丘被挖這樣了，這些野竟然毫沒有察覺。
這一次，猴老爺沒有等到黎明之前，後半夜就睡了過去。
他沒有睡多久，就又醒了，這一次仍舊是被驚醒的。但驚醒他的，不是什麼聲音，而是來自上的一陣刺痛。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一口，等醒過來一看，那條紅的，腦袋帶白圈的蛇，就在自己不遠。
猴老爺很吃驚，他沒有想到這條蛇會再來，而且，他能覺出來，就是這條蛇，在自己的上啃了一口。
傷口只疼了一下，很快就麻木了，猴老爺這時候終于出現了一懼怕。他知道，這條蛇是毒蛇，而且很可能是劇毒，自己上沒有帶什麼蛇藥，這樣被咬傷，本就走不出去。
這條紅的蛇，慢慢悠悠的走了。猴老爺很惱火，這一輩子，只有他欺負別人，沒有人欺負他。猴老爺站起，想要追上去把蛇給殺掉。
紅的蛇，就繞著猴老爺挖出的土堆游走了，猴老爺在後面跟隨，僅僅就這麼十來丈遠，猴老爺就支持不住了，那條被咬傷的，似乎不屬于自己，也不控制，等追到土堆旁邊時，猴老爺再也堅持不下去，子一歪，順著土堆就滾落到了已經挖好的坑里。
兩丈深的坑，對于猴老爺來說，真的不算什麼，然而，在他摔落到坑中的時候，坑底突然就塌陷下去一大塊，猴老爺很倒霉，從上面摔落下來的時候，是腦袋朝下地的。雖然坑底都是土，不至于被直接摔死，但是這一下也很難承，猴老爺直接就摔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