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豬油飯和刀子這樣的對手,老黑老白一下子就沒有還手之力了,他們被迫朝後退,而豬油飯和刀子則步步。
一瞬間,老黑眼前只剩下豬油飯的拳頭,老白眼前則全是刀子手中的刀。他們的經驗不能說不富,但上來就落在下風,而且是面對這樣的高手,一時間就扳不回局面了。
王換躲在後面的暗,不斷的注視著,到了現在,不用看到結尾,王換就已經放下一半兒心,他覺得豬油飯和刀子一定可以控制局面。
王換的意思,是需要抓活的,拿到鏡子,順便還要問一些況。但是老黑老白兩個人落在下風,鬥志卻很昂揚,一邊狼狽不堪的對戰,一邊還在頑強的堅守。
一來二去,豬油飯微微有些急躁,如果真是生死搏殺,以殺人為目的,那還不是很難。可是老黑老白這樣的手,殺了他們,比活捉他們還要困難。
爭鬥一直在持續,豬油飯和刀子畢竟年輕,力充沛,發力很強。老黑漸漸的支撐不住了,他的耳朵始終是個缺陷,聾子不太容易掌握平衡,只靠一雙靈敏的眼睛,在生死搏鬥的時候也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
豬油飯一拳砸去,老黑本可以勉強躲過去,然而,就在最關鍵的時候,他的腳步趔趄了一下,這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老黑的額頭。
王換離的這麼遠,似乎還能聽到老黑顱骨崩裂的聲音。豬油飯長的猥瑣,但拳頭真不含糊,這開金裂石的一拳,直接要了老黑的命。
這一刻,豬油飯有點呆,他連後招都想好了,可是沒料到老黑臨陣掉鏈子,竟然一拳斃命。
老黑額頭上挨了一拳,老白顯然急了,而且慌,心里一慌,就了章法,一下子被刀子的刀給籠罩進去。
刀如同一朵千百花片齊齊綻放的花,被籠罩在里面,老白就是神仙,也不可能一刀不中。刀子收回刀,刀停歇時,老白的脖頸上,就多了一道很要命的刀傷。
老白踉蹌著倒退了幾步,雙手捂著脖子上的傷口,但依然噴泉一般的從指中飛濺出來。這是要害,肯定救不活。
王換加快腳步沖了過去,等他跑到跟前,老白就只剩下四肢在輕輕的搐。
這個結果,出乎了王換的意料,也打了他的計劃。他原本沒想殺人,至沒想現在殺了老黑老白。
“失手了。”豬油飯看看王換,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沒想到他這麼不打。”
王換上前看了看,老黑死的很徹底,老白也只剩下一活氣,而且這活氣顯然很快就要消散。
“兩個都死了。”
“嗨,我知道你原來怎麼想的,不過,就算你現在不殺,等搜出鏡子,還能不殺?”豬油飯咧一笑,說道:“咱們跟他們照了面,把他們留下,就是禍害,早點殺,晚點殺,其實沒什麼區別。”
王換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豬油飯也不是故意的。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自古以來,做賊的人都心虛,即便是在這條荒僻無人的路上,王換也不想逗留。
豬油飯很干脆利索的彎下腰,在老白上搜索。那面古舊的銅鏡,一直是老白在掌管的。
然而,搜了一下,老白上沒有鏡子,這時候,王換就皺起了眉頭。那面鏡子,不是很大,不過要是藏在上的話,除非穿著特別寬松的服,否則多也要出一點痕跡。
老白上沒有鏡子,老黑上,也不想藏著鏡子的樣子。豬油飯不死心,立刻轉在老黑上也搜了搜,果不其然,老黑上,同樣沒有鏡子。
一面銅鏡,就這樣消失了?王換覺不會,他重新手,來回又搜了一遍,幾乎把老黑老白上的服都給褪下來。
但事實就是如此,兩個人被仔仔細細的搜索了好幾遍,沒有鏡子的蹤影。
“鏡子不在他們上?”豬油飯呆了呆,就好像算無策的事,突然出了自己的掌控。
王換也覺得不會,老黑老白收攤的時候,不可能把鏡子藏在拆掉的板屋里面,這麼要的東西,他們肯定隨攜帶著。
可鏡子確實不在他們上。
王換頓時有一種沒抓到狐貍反而惹了一的覺,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回西頭鬼市,到老黑他們拆掉的板屋那里找一找。
“尸理好。”王換拍了拍刀子的肩膀,說道:“那邊的荒地,一般不會有人來,把尸埋到那邊,不要留什麼痕跡。”
刀子無聲的點點頭,收好自己的刀,彎腰就把老黑和老白的尸拖到了不遠的荒地里,開始挖坑。
豬油飯過去給刀子幫忙,王換則以最快速度趕回了西頭鬼市。西頭鬼市已經開始下燈了,只不過人還沒有走完。王換藏了起來,暗中盯著老黑他們的拆掉的板屋,沒有人到這兒來,西頭鬼市的人再窮,也不會有人來幾塊木板。
漸漸的,鬼市的人全都散了,在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時刻,西頭鬼市沉浸在了一片死寂之中。王換這時候才起到了板屋那邊,仔細的尋找了一遍。
不出他的所料,那麼重要的東西,是不可能藏在板屋這邊的。
王換一下沒了力氣,蹲在地上,悶頭開始煙,他在琢磨,那麼大一塊鏡子,老黑和老白在倉促之間,能藏到什麼地方去?
豬油飯和刀子回來了,刀子是無所謂,他只負責干活,但豬油飯就非常失落,同時也跟王換一樣,心里充滿了疑問。
“我覺得,過些日子,金九旬應該還會人來。”豬油飯想了想,說道:“他的散財子沒有消息,肯定不行,金九旬不會就這樣拉倒的。”
“你的意思,等金九旬的人再來了,抓起來問問?”
“那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好辦法嗎?”豬油飯嘆了口氣,說道:“老黑老白都死了,難道你還有法子從死人里問出什麼?”
這時候,王換陡然抬起了頭,豬油飯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有時候,并不是沒有辦法從死人里問出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