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讓伙計泡上茶,我問:“怎麼弄的?“
老說:“你是不是在出貨?”
他沒理我的喳兒,問我。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事,瞎眼地了?
我說:“三天兩頭的就會出貨,收到了就出呀!”
老說:“噢,聽說你要娶白家的姑娘?”
我說:“這事你也管嗎?”
老說:“得點錢,我琢磨著送你點什麼。”
我說:“沒必要,你胳膊怎麼弄的?”
老是在試探我,嚇得我心突突。
老說:“天黑,讓人在胡同給打了。”
我說:“人呢?”
老說:“沒看清楚,幾個小子。”
我一聽,就知道,是那幾個打小年的貨。
這真好,了老,這老看看怎麼還手?
我說:“不能就這麼的吃個啞虧吧?”
老說:“怪自己神頭不到,就幾個小混混。”
老太特麼的鬼道了,他應該知道小年的事,他也知道小年會想辦法,收拾這幾個小子的。
他這麼說,還顯得自己心大量。
我說:“老,你這麼聊天,會沒有朋友的。”
我起走了。
老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我一直沒有弄明白。
我想,這個春白雪我得弄明白,這是一個大雷,隨時就響,把你干倒在地上。
可是我真是害怕惹上春白雪,這個男人妝的人,詭異。
晚上,在我家里,小年帶來了一個人,長得兇。
坐下喝酒,小年說,不要問他是誰,他是干什麼的,就是喝酒,聊聊天。
這個人能喝,但是沒話,問了,不想回答,就不說。
這個人喝了一斤多酒,不過就二十分鐘,然後起走了,走的時候連話都沒有。
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嚇人勁兒。”
小年笑了說:“這個人是扛活的,什麼活都干,有勁兒,也會兩下子,他有一次扛活的時候,被砸了,沒錢看,我給出的錢,這樣就認識了,這次他能擺平那幾個小子。”
我說:“能行嗎?一個人?”
小年說:“只有找這樣的人,最後找不到我們頭上,不用管了。”
小年有自己的想法。
我說了,老也被打了的事兒。
小年說:“不管他,我們自己的事,自己理。”
小年的思維有的時候很奇怪。
第二天,瞎眼于沒有去曉市。
我到德慶行,他說:“九萬大洋,我存在了一個宅子里,這是鑰匙。”
他小聲告訴了我地址。
真出手了,我害怕出事,得聽風聲。
瞎眼于讓我抓辦白家的事兒,有不人盯著白家。
天黑後,我去了那個宅子,油坊胡同六號,普通的宅子。
打開門進去,小院不大,沒有什麼東西,都利索的。
打開房間的門,南北屋,中間是客廳。
九萬大洋,可不是小數。
我沒看到有,找來找去的,找到了一個暗門,暗門是臺階,下面是地下室,九萬大洋都在里面。
我拿了一部分,回家。
第二天,讓小年陪著我提親,帶著厚禮。
我們進白家,老白頭不是那麼熱,似乎不太愿意的樣子。
坐下,聊天,小年說東道西的,半天突然問老白頭,什麼時候讓白蕊嫁過去?
老白頭一愣,想了半天說:“你們準備好,我嫁,我的要求是,三進的院子,普通的門,院子里要有水池,有荷花,有過橋,有亭子,有假山……而且要講究風水,要重新漆……”
反正要求是一大堆,這分明就是難為我。
小年說:“只要有要求,就好辦。”
小年還正經八百的記著。
聊了兩個多小時,我們離開,小年出來,把紙條撕了,說:“上臉。”
我說:“不娶也罷。”
小年說:“恐怕老白提出的條件,就是有人能給出這個條件來,你弄更好的,我幫你弄,還有就是,這事你別管,娶我們是一定要娶,娶了,你不喜歡就休了。”
我是氣話了,說來說去的,白蕊還是相當懂事的孩子,他爹這樣做,也是讓瞎眼于給的。
不愿意,也沒招兒。
幾天後,那幾個想混鼓的小子,竟然到德慶行來了。
站在門口,我就明白了。
他們說找小年。
我讓他進後院說話,這在外面影響不好。
四個人進來了,坐下,我說:“找我也行。”
一個人說:“這是我們賠償的錢,我們錯了,希哥能收我們。”
我說:“這事就得找小年了。”
一個人說:“我們知道德慶行您和小年關系好,我們不知道小年哥在什麼地方住。”
我剛要說什麼,小年進來了。
四個人站起來,一齊哥。
小年說:“好了,走吧,沒事了,我現在忙,等空了的。”
四個人走了,我拍了拍脯子。
小年說:“看把你嚇的。”
看來這事是擺平了。
小年坐下說:“讓伙計去弄酒菜。”
看來他是高興的。
喝酒,他跟我說:“李王爺府讓我拿下來了,八萬大洋,里面的所有東西都沒有,這麼大的牌面,你得請兩個人,打掃,一個人是管理院子的,一個就是做飯一類的。”
我一聽,愣了半天,李王爺府?
那不是賣給別人了嗎?
我問,小年讓我不要管,地契房照的擺在了我面前。
我說:“就我們兩個人住?”
小年說:“不,還有瞎眼于,那老白頭和他老伴能過去,白蕊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哥哥,哥哥結婚了,有孩子,他們肯定也會和你說,住過去,當然,你不愿意,他們也沒辦法。“
我說:“這太張揚了吧?會惹禍上的。“
我擔心,住進李王爺府,瞎眼于出的後宮印,會被人知道。
小年說:“這九萬大洋可真便宜,全院,住進去,是張揚了,但是,你不用多想,張揚有張揚的道理,你想扎下大鼓,就得擺場。“
我還是擔心。
我到後院,把瞎睛于來喝酒。
瞎眼于聽我說完,說:“小年辦得沒問題。”
瞎眼于把酒干了,就回後院了。
這瞎眼于什麼意思?
小年說:“還有,那四個人,就是剛才來的四個人,你收了,在德慶行,幫你打鼓兒。“
我說:“那四個人?也禍害過老,我收了,老就得罪了。”
小年說:“你總得頭吧?遲早的事兒。”
想想也是,不管那麼了。
喝完酒,我跟著小年就去了李王爺府。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宅子會為我的。
那四個小子第二天就來了,我讓他們給我請了兩個人,他們也過去打掃,清理,準備婚房。
吊詭的是,老竟然沒有說什麼,親自到德慶行來,送上了一千大洋,說是賀禮。
出手是真大方。
我說:“是不是早了?”
老說:“慶行你幫我照應著點,小伙計不是太行,我出門一段時間,不確定能回來,你的婚禮呢,我也不一定能趕上。”
我沒多問,干什麼去?
我接了,也應了。
這老出門,讓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