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安我能覺到的時候，肯定會出點什麼事。
我和小年去胭脂胡同，找紫秋，他找柳小絮。
我把事和紫秋說了，很淡定，就好像放幾件服一樣，打開夾層放進去說：“這夾層，只有你和我知道。”
我說：“小年也知道。”
紫秋說：“他知道，但是不知道在什麼位置，想找，也得費些時間。”
我呆了一個多小時後，上小年離開。
小年天黑後，把大洋給我送來的，一萬二千大洋。
我放好後，就等著雷虎再來。
其實，我的不安，來自什麼地方，說不清楚，也不確定就是雷虎。
我和瞎眼于說了，他想了半天說：“福禍難料呀！”
便不在多說了，他也有難料的事。
談大炮死後，鼓和商鼓，都平息了，很平靜。
市井鼓，依然是那樣。
混飯糊口，得天天打鼓兒。
半個月了，雷虎沒有出現，我有點發，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這兒，沒有寫一紙合同，也沒有要什麼訂錢，就直接的扔在這兒了。
這是坑？
我不清楚。
十八天了，雷虎還沒來。
害怕，不安更重了。
沒有想到，竟然又出了一件事。
小年早晨天剛亮，就砸門，我開門，他說：“跟我走。”
看樣子是出了什麼事？
是雷虎的事嗎？
小年拉我進了酒館，我說：“這大早上的就喝？”
小年說：“喝酒你還管什麼時候？”
喝酒，小年說：“我去曉市了，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我說：“有大貨？”
小年說：“大得你無法想像。”
我心想，就夸張吧。
小年說出來，我一個高兒就跳將起來，把小年嚇得大一聲，瞪著眼睛看著我。
臥槽，那是胡雨石的棺材，怎麼會在曉市出現？
而且沒有主兒，就在馬車上，天要亮了，馬車就拉著棺材走了。
我說：“沒有人盯著嗎？”
小年說：“這拉棺材的車，在四點半的時候，進的曉市，沒有人趕車，就自己進來了，當時，不人都嚇跑了，誰還敢盯著？”
我說：“那是胡雨石家耳房的東西，就是這棺材……”
我大致的說了一下，小年沉默了半天說：“這事不會沖著你來的吧？”
我汗下來了，坐下喝酒，這事蹊蹺。
我說：“喝完酒，去胡雨石家。”
小年說：“你先別著急，明天的曉市，我們一起去看看，也許還會出現。”
這一天我都不安，沒出屋。
瞎眼于問我，怎麼了。
我說了，瞎眼于說：“欠下的總是要還的。”
我沒說話，看來胡雨石這是反擊了？
可是不對呀！
棺材誰弄走的？
有點套了，理不清楚。
曉市口，小年等著我，三點多就到了。
我們轉著，曉市因為棺車的出現，冷清了不。
我和小年在拐角站著，煙。
四點半，那馬車拉著棺材進了曉市，就在空場地兒，停下來了。
我看得渾發冷，確實是胡雨石家耳房的那口棺材。
我想過去，小年拉住了我。
小聲說：“棺車沒有人趕著就來了，我想後面肯定是有人跟著，指揮著，看人。”
我看人，你說誰是主人，這個本無法確定。
有二十分鐘，那馬車就自己離場了。
這到底是要干什麼？
讓我出面嗎？
我去他大爺的。
離開曉市，我和小年吃了早點後，就去了胡雨石家。
敲門，開門的是下面的人，我說找胡老爺。
開門的人，帶著我們到了客廳，讓我們等著。
胡雨石是兩個人扶著進來的，得病了，看樣子還不輕。
我說：“胡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胡雨石說：“沒幾天活頭了。”
這話讓我意外的。
我說：“您不好，我就直接說了，那口棺材，我也是沒辦法，不是我想要，而是另一個人，您也知道是誰，我準備還給您。”
我看看胡雨石的意思。
胡雨石說：“棺材我已經準備好了，不需要了，是您的，就是您的。”
這話一聽，有點發，我說：“實話說，棺材在曉市出現了……”
胡雨石說：“這都不關我的事了，不是我所為，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請吧。”
我和小年被請了出去。
出來，面面相覷。
小年說：“回家。”
我們各回各家。
我問瞎眼于了，他說：“我也是鬧不明白了。”
沒有想到，中午，雷虎背著包來了，我讓他進來。
他進來了，後院，我安排酒菜。
他把包遞給我說：“三十件。”
怎麼這麼多東西？
我沒多問，拿東西看，幾件後，我不再看了，貨都沒有問題，都是難找難尋的東西。
我問：“你怎麼這麼多東西？”
雷虎說：“是在家里祖墳挖出來的，上百的墳。”
這話沒病，看東西，確實是那樣。
但是，話是沒病，理兒就不太對了。
我說：“東西出了，一萬二千大洋，行嗎？”
雷虎說：“當然行了，這三十件，您還得幫俺忙。”
我把大洋拿出來，他給了我二千大洋，說是辛苦錢兒。
這雷虎喝過酒，分幾次，把錢存到了銀行，走了。
我冒冷汗，把東西又拿到了紫秋哪兒放著。
我回來，瞎眼于就進了我的房間，把門關上了。
瞎眼于坐下了說：“這個雷虎是被人縱的，他離開京城，往津海道去了，在那兒扎下了。”
果然是如此。
看來瞎眼于是應該有線兒的，不然他不會知道那麼多的事。
我問：“是誰？”
瞎眼于說：“等等看吧，貨你收了，不出，我給你存的錢，還有萬八千的，這些年來，我也賺了一些錢，有兩萬來的大洋，你用來扎下這些貨。”
我點頭問：“那棺車讓我不安。”
瞎眼于說：“當初你沒有和我說，說了我也不會讓你的，胡雨石家的棺材，算是奇棺了，外檀晶，但是這棺材，并不是胡雨石為自己準備的，此棺一出，必收一命。”
我聽著汗立立著。
瞎眼于告訴我，在三十年前，這棺材就出現了一次，當時并不是在胡雨石的手里，這棺材也是在曉市出現的，第七天的時候，收一尸而走，收走的尸，是當時商人吳良的，這事非常的怪，吳良自其棺。
吳良當時是糧商，正災，糧價翻了十幾倍……
竟然是如此。
七天，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我冒冷汗，不會是要把我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