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奎說完之後,就開始催促我了。讓我現在立刻過去。我一路打車之下,手都沒有離開過口捂著的戒指。
劉歆殺了白柳,我沒有把我的猜測告訴程隊,之前我給吳奎說的時候,他也像沒有聽到一樣。但是我心里面卻對白柳充滿了愧疚,不應該死的這麼冤枉。劉歆瘋了。傷害不到我邊的鐘亦,就隨便瞄準了人就下手。
但是剛才那個蜈蚣疤的男人,真的是我的幻覺嗎?還有門後的貓眼,我進屋之後沒有去細看。但是屋子里面沒人,那個貓眼,應該是被用紙封住的。
那張紙,是不是劉歆在殺害白柳的時候,用紙封住了貓眼?還是蜈蚣疤男人封上的?
但是白柳是什麼時候被殺的,兩種可能都有,第一種,是白柳早在今天早上之前就死了。第一條短信,就是劉歆發過來的,的目的是我過去。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是白柳來到我家樓下等我的時候,被劉歆發現。但是我卻剛好那個時候,讓白柳回家。
劉歆一路尾隨,然後殺死了白柳。
但是第一種的況不會太大,劉歆對我心死,不會再想見我。第二種更有可能一點,殺我邊的人,讓我痛苦,然後抒發自己的痛苦。
我口絞痛,劉歆的痛苦,是我給的痛苦。但是開始真的殺人的時候,我卻更痛。
車輛到了吳奎家的門口的時候,我下車,剛要進吳奎家的同時,心中猛地一驚。
想到了第三種可能!
無論是哪一種……只要我離開了鐘亦邊……劉歆要對鐘亦也下手!而且嚴謹道士還有老佩,都離開了!
我心中突然就焦急了起來,進吳奎家門的腳步也瞬間停下。
轉就想要往回去趕去!但是就在轉的同時,一個板直的影擋在了我的背後,我一下子就撞了上去,跌跌撞撞地退後了好幾步。
抬起頭來,卻看見了吳奎沒有表的臉。
我聲音急促地對吳奎說:“我現在要立刻回去……”
吳奎皺眉問我原因。我沙啞著聲音說:“鐘亦有危險。”
吳奎搖了搖頭,走了進來,聲音不變地說:“就算是現在我死了,鐘亦都不會死。他太瘋狂了。”
吳奎的這句話,讓我心里面出現了一種怪異的緒,但是卻皺眉問他:“什麼意思?”
吳奎告訴我,現在鐘亦的位置特殊。我皺眉說,我知道嚴謹道士會保護,可是今天我能溜出來,就是因為他們離開了。
吳奎低聲笑了笑說:“他們不會離開邊的,只不過,他們放你出來,是想你來見我罷了。”
我死死地看著吳奎,眼皮狂跳。聲音干啞地問吳奎:“放我出來見你,有什麼目的?我們都不是在一個隊伍里面嗎?而且……鐘亦不可能騙我。”
吳奎不說話了,然後往屋子的二樓走去了。
但是吳奎的話不無道理,嚴謹道士的變化我看在眼里。的確,鐘亦的安危,在他的眼里的重要程度,很有可能超過他自己,這樣一想,他就不會把鐘亦的安全完全放手在我手上了。
但是我依舊想不到,嚴謹道士和吳奎之間的矛盾,為什麼他要把我放出來找吳奎呢?
跟著吳奎上了二樓,吳奎問了一遍,你已經確定下來,是你那個朋友殺的人了嗎?
我面蒼白的點了點頭說已經肯定了。然後我把其他的猜測也都告訴了吳奎。
吳奎搖了搖頭說:“這些事你自己把控吧。你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我皺眉問吳奎為什麼?
吳奎告訴我說:“鐘亦的生死,在你的上。而你那個朋友這麼對你,怎麼可能殺你。”
我完全沒有搞懂吳奎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氣,干脆直接就問吳奎,找我過來,到底要說些什麼。
話語之間,我和吳奎已經走上了二樓,吳奎正要往三樓上走去。
三樓的茶室里面,有一盆怪異的花,我停下了腳步,不想上去了。
吳奎轉給我說:“他一直在想要證實他的第七,而且這麼多年都堅持了過來,我不會阻攔他的,但是,現在我也不會去支持他了,你過來,只是想帶你看一樣東西。你之前已經見過了。”
我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今天的吳奎,和平時的差別有些不太一樣。
話說得更多了些,表現出來的偏離意味更加的重了。
之前他和嚴謹道士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沒有完全聽嚴謹道士的話,甚至和他相反,但是卻從來沒有今天這麼明顯過。
他們之間……到底出現了什麼矛盾?
吳奎說完之後,就揮手讓我跟著他上樓。我掉了額頭上的汗珠,一步步地跟了上去。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吳奎進了茶室之中。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茶室里面的燈昏黃,那株怪異的花,花瓣的略微低了一些,但是那腐蝕的香氣,卻越發濃厚了。而且花之上,纏繞在上面的小花,更加的黃。
吳奎讓我坐下,我的目卻一直留在那株花上面。
吳奎對我說了句:“不要一直看它。”
我皺眉問吳奎,問他這是什麼花?吳奎卻是饒了一個話題,然後開始對我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吳奎說:程隊那邊,在你過來的這段時間,已經調取出來一些資料了。
我不解吳奎的話,沙啞著聲音說:“白柳是劉歆殺的,不會有錯。”說著,我拉開了自己口的服。
雖然那些蛆已經好了大半,但是還是一些麻麻的眼。
我告訴吳奎說:“除了劉歆,我想不到,這些東西,還能夠從什麼人那里弄出來。”一邊說著,我的緒有些頹然了下來。
吳奎搖頭說:“我不是指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
我猛地抬起頭,問吳奎說的難道是蜈蚣疤男人?
吳奎點了點頭,說了句:“這個人,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我斷然道:“不可能!我見過他很多次!”
吳奎靜靜的看著我,沒有說話,我面白了下來,示意吳奎繼續往下說。
吳奎把手機拿了出來,然後翻了一會兒之後,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有些疑的打開一看。卻是一條短信。
里面是一個人的信息資料。
我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除了沒有疤痕之外,很清晰的就認出來,這個就是那個蜈蚣疤男人。
我看完了資料以後,面蒼白的說:“不可能是這樣。”
吳奎搖了搖頭,繼續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事,你有聽過那個人告訴你有丈夫,你可曾親眼見到他們在一起站著?”
我聲音沙啞地說:“你是要告訴我,他是一個依靠著第七意識活著的死人麼?可是白柳為什麼殺他,而且,如果他是白柳殺了的,為什麼每天晚上去砸我家對面的那個房門。”
吳奎搖了搖頭說:“沒人完全肯定下來,是白柳殺的他,而且因為案件沒有過明確的證據,所以也沒有抓過任何人,但是你說的砸門,是什麼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晚上在貓眼里面,看見那個蜈蚣疤男人砸門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出來。同時,也告訴了吳奎對面那家人的怪異。
吳奎聽我說完之後,眉頭仿佛又跳了兩下,然後繼續去看著那株花,聲音不變地說了一句。
你這段時間不要回去了,他們讓你出來的目的,除了和我多說兩句話之外,也是不要你距離他們太近。
我抬頭問,為什麼?
吳奎指了指我的手機,然後說:“弄清楚發生在你上的所有事,你就明白了。”
我剛要繼續反問吳奎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一句話。當時小言爸爸讓小言媽媽轉告給我的話。
“無論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多想想,想想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