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這張棱角分明的側臉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驚懼!心臟跳的速度一瞬間就到了極致!剛才沒有看見外面的東西,我還以為是樓道之中黑暗,加上敲門聲當時也已經停止了下來。按照本能的反應就去打開房門看外面。
這個行為,幾乎都是人人的本能,但是卻恰好忽略了貓眼給人的欺騙。
只是因為我先為主的思想,本就沒有去想,蜈蚣疤男人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猛地就抓住了門把手!然後用力的就要關門!但是蜈蚣疤男人卻猛地就反應了過來!側的臉,驟然就轉向了我!那道猙獰的傷疤,在我的眼中瞬間放大!而且一陣極度讓人反胃的腐臭味道就撲鼻而來!
我驚怒地往後退了兩步,面蒼白無比,這腐爛的味道……蜈蚣疤男人果然是一死尸!
他為什麼來找我?白柳死了?來報復我?
沒有坐以待斃!蜈蚣疤男人正轉頭向我靠近的時候,我已經退後出來了數步,然後猛的就是一個飛踹!踹向他的腹之間,這一腳下去,他沒有一個借力點,無論是死尸還是活人,都得趴下!
但是沒想到我抬的一瞬間!他的雙手忽然就下了過來!我面一變!一陣冰冷的刺痛,直接就從我的腳腕傳來!
眨眼間,蜈蚣疤男人一雙手直接扣住了我踹出去的右腳腳腕!然後他獰笑了一聲,就要翻轉用力!把我摔出去!
時間在電火石之間,我心中再生一記!本來抓住門把的一只手也立刻放開!兩只手同時向著蜈蚣疤男人的臉了過去!只要扣住他的脖子,不用太長時間。憑借現在的響,嚴謹道士那邊肯定已經蘇醒,到時候他在出來援手。蜈蚣疤男人跑不掉了!
但是在我就要抓住他脖子的一瞬間!蜈蚣疤男人好像猜測到了我的作,猛地就一轉我的腳踝,我吃痛地悶哼了一聲!雙手距離扣住他的脖子還有一段的距離!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就要失手!但是瞬間了狠心思!雙手快速合攏!一下子就抓在了蜈蚣疤男人的兩只耳朵上面!
借力的一瞬間!我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耳朵!只持續了不到一秒鐘!雙手被迫落!但是我依舊沒有放松!從臉上帶過的瞬間!只聽見撕拉一聲破響!
一張臉皮,直接被我從蜈蚣疤男人的臉上撕了下來!
我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到了極點!砰的一聲悶響之後,我猛地一下子就被摔在地上!
劇痛讓我眼前一白!那個蜈蚣疤臉男人現在的臉皮,卻是讓我頭皮完全乍起。
或者說他沒有了臉皮。
除了有眼睛之外,整張臉上鼻子的位置雖然凸起,但是卻沒有鼻孔,就連的位置,都平坦一片!
我死死地看著他!而就在這個時候,嚴謹道士房間的開門聲啪的一聲響起!
蜈蚣疤臉男人猛的就是轉,落荒而逃!
我快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要追出去!
但是後的嚴謹道士卻迅速地喊了我一句:“窮寇莫追!”
我愣是站在原地,下了自己想沖出去的步伐,而手上,還死死地拽著,剛才從蜈蚣疤男人臉上拽下來的那張臉皮。
嚴謹道士皺眉走到我的邊,我聲音沙啞的告訴嚴謹道士剛才事發展的經過。
嚴謹道士是不知道我和蜈蚣疤男人的關系的,他也沒有見過蜈蚣疤男人。
剛才說出來那番話,卻是以自的經驗來判斷。
我關閉了房門,然後拿著面到了茶幾旁邊,把面放在茶幾上,聲音發干的給嚴謹道士說起了那個蜈蚣疤臉男人的事。
但是這里面,我毫不提昨天,見到吳奎之後,他讓我從蜈蚣疤臉男人調查的事。
而且我已經把這件事放棄了。
可這個蜈蚣疤臉男人,竟然臉上還帶著一層面,而且被撕下來之後,還有一層薄蓋在上面。
我有些後悔刪了吳奎給我的那張照片了,但是這個蜈蚣疤臉男人的真正的臉,應該是沒有傷口的。
嚴謹道士聽完我的訴說之後,面不變,提了一句,他為什麼會來找你?
我頓了頓,直接說了一句,我覺得是報復,但是其他的不知道……
白熾的燈照在茶幾上的面之上,發黃的面,那道傷疤的位置褶皺起來特別猙獰。
而且上面還有腐爛的臭味不停地傳出。
嚴謹道士嗅著這味道,面有些改變,然後忽然就要手去拿這個面。
我剛才撕下來這個面的時候,雙手抓過它,弄得現在滿手的臭味。
嚴謹道士的作讓我心頭有些發,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老佩的房門忽然就打開了。
不知道為何,我的頭一下子就抬了起來,注視到老佩的那個方向。
老佩開門之後本來是一個眼睛的作。
但是他的鼻頭卻瞬間聳了起來,然後猛地就看向我和嚴謹道士的方向!瞬間就把目鎖定在了茶幾上面的面之上!然後整張臉面驟變!疾步走到飲水機旁邊,一把端起礦泉水桶!三步兩步地走了過來,一下子就把水傾倒了下來!
面被水一激,一下子就癱在了茶幾上,而且在燈之下,總算也有了反。
那腐臭的味道終于不見了。
嚴謹道士好像想到了什麼,我剛好抬頭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的額頭上正在冒汗,而且耳垂忍不住地抖。
更加夸張的是老佩,他息地瞪著桌面上的那個面。聲音嘶啞地說:“哪里來的東西?”
我皺眉給老佩簡單說了一下剛才的況。
老佩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然後看著嚴謹道士,嚴謹道士搖了搖頭,但是老佩卻點了點頭。
我沒有搞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
老佩卻聲音微寒地說:“這張面用尸花的花沾染過,如果嗅太多花,人會產生幻覺。”
我眉頭一,老佩繼續說:“尸花很罕見,不過它有一個學名,做……”
老佩的停頓讓我心里就像被抓了一樣,他聲音難聽地說出來了最後的幾個字:“尸香魔芋。”
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我心中莫名的就是一突。
因為淡淡就是這個名字,就說明了很多東西。
老佩繼續在面上沖了半桶水下去,然後聲音發寒的說:“如果我剛才不出來的話,你們兩人現在肯定因為尸花花吸過多,產生幻覺現在開始廝打了。”
我干笑了兩聲說:“沒有這麼夸張吧?”
老佩卻不說話了,因為嚴謹道士現在還是一言不發,而且他額頭上的汗水,還有抖的耳垂,幾乎沒有辦法掩蓋。
然後嚴謹道士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面,轉向著自己的房間里面走了過去。
我愣然地看著嚴謹道士的作,客廳里面很快就只剩下了我和老佩。
我沒有想到,嚴謹道士竟然忽然回避了這個問題。
不是因為老佩的說話,而是在老佩出來之前,嚴謹道士就有些不正常了。
他沒有見過蜈蚣疤臉男人,不正常有兩個可能,一,是認識這個面的來源。
二,是對面上的尸臭,也就是老佩說的,尸香魔芋的花味道有所知曉!
我心里面突突地想到,難道嚴謹道士知道這個花來自什麼地方?
我猛地轉頭看向老佩,然後聲音嘶啞地說:“哪里有這個花?”
老佩還是看著茶幾上的面,搖了搖頭,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