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你怎麼在這里?”
陳老三似乎還有點驚魂未定,臉鐵青,雙目發直,我連著問了兩遍,他才回道:“你……你姥姥讓我來通知你,河神……河神未必只有一個……”
陳老三的表述有點顛三倒四,我梳理了一下,大意是這樣的:
那日我們分別後,他去了蘭州一家地下珠寶易場所,賣掉了那兩顆珍珠,令他沒想到的是對方非常喜歡那兩顆珍珠,開口出價六十萬,最後以八十五萬。
有了這筆錢,陳老三就想金盆洗手,不再跑船了。
消停的日子剛過了幾天,麻煩事就找上了。
那晚,他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有人跳上了他的船,等他打開手電,就看到兩個穿著黑服的中年婦,站在船頭。
這倆人中的一個,他還記得,正是我姥姥姆媽邊的人。
倆人是奉姥姥的命令,讓陳老三給我傳個話,告訴我河神并沒有匿跡,提醒我一定小心。當然給了他一定的好,算是雇傭吧!
陳老三并不知道事的詳細過程,只知道我們離開後,猴王一群再次到過蠱,姥姥拼盡所能才讓這群猴崽子再次清醒,同時也抓住了幕後的元兇——另一丑陋巨大的活尸。
姥姥用蠱蟲,從這活尸上得知,整個黃河流域還藏著至十幾個這樣的河神,他們曾經中了玉寨的蠱毒,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後來就把自己分別“封”在十幾古墓里,幾百米過去了,如今到了破棺出頭的時候了。
陳老三雖然財,也極其害怕姥姥們,所以既不敢不答應,也擔心答應後,找不到我,到嚴厲懲罰。
聽陳老三想要推辭,中年婦冷笑兩聲,一揚手,他頓時覺得嚨一,好像有個的東西鉆進了他肚子里。
當時陳老三心里就是一涼,心道:完啦!我被下蠱啦!
中年婦告訴他,鉆進他肚子里的“追蹤蠱”,我猜,其作用就像高級轎車上的導航系統一樣。
聽到自己被下了蠱,陳老三雙一下子就了,癱倒在地上,苦苦哀求兩人。中年婦再次冷笑兩聲,讓陳老三不要害怕,說只要找到我,這蠱蟲自然就會消失。
陳老三在心驚膽戰地從蘭州出發,沿著黃河一路向東。
說起來真神奇,這一路,他的肚子里好像藏了一個人一樣,時常糾正他的路線,慢慢的陳老三也習慣了,該吃吃,該喝喝,反正現在不缺錢,就當是出來旅游吧!
到了河口地界,他突然覺得的那個人出了問題,時常傳遞錯誤信號,導致他在這黃河周邊的幾個村子里轉老轉去,直到昨天半夜,他被的那人指揮著來到了一戶農家小院外,可到了那里,的那人就像消失了一樣,等他離開後,卻又出現了,這次領著他到了一荒郊野外。
在這里他發現了懸崖巖壁上的一個,然後壯著膽進了。
在的深,他發現了兩個石室門,聽到了幾聲“嘻嘻嘻嘻”的冷笑聲,于是把頭探進了一這間石室。
陳老三看到石室巨大棺材的同時,也聞到了一極其難聞惡臭味,子便隨之發了沉。
陳老三也算是江湖經驗富的老油條,第一時間就判斷出自己可能是中了毒,于是趕踉踉蹌蹌的向回跑,就在他看到口時,終于扛不住,暈了過去。
後來醒了後,看到了我,也看到了一圈拿著槍的警察,嚇得只好繼續裝昏……
聽了陳老三的講述,一群警察一臉茫然,都用看珍奇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當時我也有種“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覺,心想:就算炸不死這些怪,也一定死了,逝者已逝,兇手已死,這案子算是結了吧!忙嘿嘿一笑,讓大家圍著近一點,像把之前的那段經歷講給他們。
當時我也是饒有興致,就當讓大家休息片刻,聽我講個故事。可剛開了個口,就聽到,三里外的黃河里發出“轟隆”一聲巨響,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坍塌了一樣。
“去河邊看看!”
張凱龍一揮手,所有警察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我們小跑著去河邊,遠遠的就看到河里的旋渦更大了,足有五間房子的大小,水就像瀑布一樣沖到里面。
一看這景,大家就明白了,這是又塌陷了,只是我不明白,這的面積沒有這麼大,怎麼會塌陷這麼大一個坑呢?而且看流水量,好像下面的空間還很大。
這幾天的經歷也是讓張凱龍怕了,看著河中央場般大小的口,他擔心尸偶或者巨尸會突然蹦出來,于是命令所有的警察做好狙擊準備。
當時我看了看手表,是上午的十點四十五分,直到晚上十一點半,河面的巨才消失。
這期間我們誰都沒有離開,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除了巨大的水流沖擊聲,還時不時的傳來幾聲類似于人的哭聲和笑聲,讓在場的無不駭然。
看到河面平復了,張凱龍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命令大家返回局里。
回到局里的臨時宿舍,已經是凌晨,我和陳老三又談了半個多小時後,雙雙迷迷糊糊的睡去過去。
“啪啪啪”
我正在做夢和小比小青“一龍二”呢,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敲門的是張凱龍。
“兄弟,有兩個事告訴你!”
我打開門後,看到張凱龍鐵青著臉看著我。
看他的表我心里就是一咯噔,心里暗罵了一句:我靠!不會這麼邪乎,又出事了吧!
“第一件事,古董李醒了,已經給他做了全檢查,和正常人無異,詳細的事還在審理中。”張凱龍進門口坐到我的床沿上,看了一眼依舊睡的陳老三,繼續說:“第二件事,有人報警,黃河里出現了奇怪的事,出現了許多從未見過的魚,這些魚長牙齒,還咬人,有一家四口漁民可能都死在了自家船上……”
聽到最後,我渾一麻,第一反應就是:這那娘的難道和昨天的事有關?
有人報案,而且出了命案,已經有警察去了現場,張凱龍覺得這案子很邪乎,應該和昨天的事有關,所以來找我一起去看看。
看著陳老三睡的很,知道他這段時間勞心勞累,而且擔驚怕,就沒有醒他。
張凱龍開著車,拉著我大法醫小張去了最近的碼頭。碼頭上有兩個警察已經等待多時。
“張隊,趕上船吧!”
我們就馬不停蹄的坐上一艘小游艇。
在油艇上我向河面一,我就看到時不時的就有幾條魚懸浮在水中,半死不活的。我正看的出神,突然一條筷子長的怪魚箭一樣的跳出水面,張著就想咬我。天吶!這魚真的長著一的尖牙!
我忙手,一把抓住了魚肚子,狠狠的摔到了船面上。
其中一個小警察,趕拿起子朝著魚頭猛敲了幾下,嘆氣道:“我正提醒你們呢!千萬別靠近水面,今早上我們已經接到幾十個被魚咬傷的電話了……”
不到十分鐘,小油艇停在了一艘中型的貨船前。這貨船旁邊已經停了兩輛油艇,幾個警察正在船上采集證據。
張凱龍還沒等油艇停穩,一個步便跳到了大船上,忙問船上的警察:“什麼況啦?”
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警察,回道:“四口人都斷氣了!”
“怎麼死的能看出來?”
“三個是窒息而死,應該是被掐死的,一個頸部脈被割斷了,看樣子,好像……好像屬于集自殺。”
倆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船艙。
我先固定住油艇,方便兩位士登船,隨後自己也跳了上去。
一上船,一極濃的腥味撲面而來,只見船板上躺著一個渾是的男人,瞪著雙目,吧張到了很夸張的程度,他的手里握著一把菜刀,四周到是,應該是從這人脖子上流出來的。
我繞著走到船艙門口,看到幾個警察正在繼續搜集證據,一個中年人和一男一兩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躺在地上,同樣也瞪著雙眼,張大著。
我是“門外漢”,卻也能看出這三個人的死狀有問題,看樣子,尸已經僵了,這的雙手依然掐在男孩的脖子上,而男孩子的手卻扯著孩的胳膊。
“張隊!我們比較過指紋,這男孩應該是被他媽媽掐死的,孩和孩子母親是被他父親(死在船艙外的男人)掐死的,而割斷孩子父親脈的刀把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紋。”
“難道真是自殺?可……可機是什麼?”張凱龍滿臉的疑,喃喃自語道。
這船艙并不大,一張小方桌上還擺著飯菜,應該是今早上的吧!我也是生活在黃河邊上,自然知道漁民的生活很辛苦,夏天的時候,四五點就吃早飯。
隨後報案人的證詞也證實了我的判斷。
報案人也是一個打漁的,大約七點多的時候,他家的船從這里經過,因為認識這家船主人,便想著打個招呼,喊了幾聲後後,一直沒人搭理,他便覺得奇怪,就跳到這家人的船上。
他當時是從船尾上的船,先是在船艙里看到了母三口,又在船頭看到了滿是的男主人,嚇得大一聲,兔子似的跑回了自家船上,隨後報了警。
張凱龍他們幾乎把船上的每件品都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什麼可疑,難道這一家人遇到什麼事了?或者家庭鬧了矛盾?最後他把視線停在了飯桌上的一小盆魚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