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但我還是走了過去,順著師叔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十幾腳腕細的青銅鎖鏈互相纏繞的到了樹頂,說是互相纏繞,其實鎖鏈之間都留著空隙,站在其它位置看的話,這十幾鎖鏈看著雜無章,也沒個順序,可是站到師叔這個位置再看,這些鏈子互相搭配著,組了一種很奇特構造。
我看著這種構造有些,可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難道我曾在哪里見過類似的?想了想,好像并沒有,那麼是見過這樣的圖形?也似乎沒有,在我有限的記憶里好像并沒有出現過這樣構造的圖形。
既然師叔讓我來看,還說要考考我掌握了多本教的東西……莫非這十幾青銅鏈子擺出的圖形是一種道陣?
沿著這條思維線,我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是“黃河道經”上記載一種道,做“縱雲梯”。
當時我在背誦那些道經的時候,特意問過師兄兩種我覺得很奇怪的道,一種“通天繩”,另一種就是“縱雲梯”。師兄說這兩種法專用于登高,依照此法布陣,可以把繩子或者一般的木當做梯子。
我數了數,這些鐵鏈子一共十三條,恰好可以使用“黃河道經”中所描述的“九九十三,幾步上天”的道布列方法。
當然這一連貫的思維是在我腦子一氣呵,前後也不到一分鐘時間。
“這不會是‘縱雲梯’吧?”
想到這些後,我幾乎已經確定這些青銅鎖鏈擺的構造就是“縱雲梯”,心里還帶著幾分洋洋得意,便學著師叔慣有的表問他。
“不錯嘛!看來師兄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瞎!”師叔聽我說出“縱雲梯”十分高興。
“那你知道這‘縱雲梯’怎麼使用麼?”他又問我。
我想了想,好像那幾本書上沒有關于用法的記載,但是看著師叔那副“好為人師”的范兒,我也不想就這麼服輸,于是隨口回道:“既然是梯子,自然一步步向上走啦!”
師叔冷笑一聲。
“不懂裝懂啊!”
張凱龍和陳老三一會看看我的臉,一會兒瞅瞅師叔的臉,倆人臉上的愣愣的表告訴我,倆人怕是一句也沒聽懂。
長話短說。
師叔讓我們三個跟在他後,然後順著青銅鐵鏈向上走去。我一點也沒有夸張,那真是一步步向上走啊!我不知道怎樣用語言描述當時的況,我們跟著師叔左邁一下,右走一步,很快已經到了距離地面十幾米的高度,邪門的是雖然我們我們走在傾斜向上的金屬鐵鏈上,可一點都沒有覺得傾斜,那種覺就真的好像是走在平緩的石階路上。
“注意別低頭,只要跟好我的腳步,一定摔不下去!”
師叔這一提醒,我趕收了收心神,雙眼死死的盯著他邁出的腳。
那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真是一段極特殊的經歷啊!剛開始還有些害怕,走了一會兒,發覺竟然如此穩當,也就坦然了,後來興起,竟有種騰雲駕霧的覺。
四個人像是跳著秧歌,轉眼間就到了樹冠之上。
來到樹冠上,我們四個再次被驚呆了,這無數樹枝環繞的樹冠中央竟然是一片十分平坦的空場。
之前也想到過上面很寬敞,畢竟是這麼大一棵榕樹,可是絕對沒想到樹上這麼寬敞,看這面積和我們村的廣場差不多,足有二百平米。
這樹冠上的廣場中央豎著一個三米多高的小塔,看應該也是青銅的,那十三條青銅鏈子就是連接到了這個塔上。
“這應該是‘鎮妖塔’吧!你師父曾和我說過,黃河的源泉和河黃河里最大的就在鎮妖塔的下面。”
說著我們便走了過去。
走近後我才看到,這所謂的鎮妖塔竟然和我們村屯糧食的屯子類似,不高但是極寬,是個矮胖的形狀。
整個塔都是青銅的,已經銹跡斑斑,那十三條青銅鎖鏈便鑲嵌到了塔上,接口渾然一,竟然看不出毫焊接過的痕跡。
我們也見怪不怪了,相比起那扇巨大青銅門,這塔和青銅鎖鏈就算不上鬼斧神工了。
塔上也可刻著許多奇怪的圖騰,不用看第二眼,我就認出這些圖騰正是之前多次見到的那種。
“為啥鎮妖塔呢?難不這下面鎮著妖怪?”
我也是隨口問問師叔,以免得大家在這樣一種氛圍下張害怕。
“這我還真不知道,五十年前,我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師兄讓我去了這大榕樹後面的河里尋找另一樣東西,之後我也查過很多資料,包括向幾個世外高人打問,但是都一無所獲。”
師叔慨道,我們黃河道人算是比較了解黃河的,可是所有的資料都是開始于大禹治水的時代,大禹時代往前的毫都沒有,而且他查閱的所有能找到的關于黃河的古書,大禹時代也好像是個界點,之後的十分詳細,之前的則一片空白。
他原本以為這里的一切是四千年前的大禹王制造出來的,後來才知道,大禹來到這里時,這片土地上所有的一切已經這樣了,包括那數以萬計的墳頭和這棵巨大無比的大榕樹。
所以他也只知道有這麼一個形狀的青銅塔,鎮妖塔,可關于這一切是誰知道的,以及為什麼制造這一切,師叔也并不清楚。
鎮妖塔一側有一扇拱形的門,大約三米寬,兩米高,門是一層層的石階,向下延而去,看著像是大理石的。
師叔正想邁步走進塔,忽聽陳老三喊道:“孟凡中是誰?張道陵誰?張三……張三這個人我好像聽說過!”
一聽陳老三這麼喊,師叔渾就是一怔,忙轉過,看到陳老三正盯著鎮妖塔的一側看,上面竟然刻著幾個人名。我視力好,一眼就認了出來,原來陳老三念得正是這七八個名字中的三個。
一眼去,看到是怎麼回事後,師叔的臉瞬間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