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距離江城有十來里的路程,背山面水,藏風納氣,風水不錯。
我們的車停在了距離村口數百米外的路邊,步行前往李家村,準備低調行事。
李家村今天很熱鬧,嗩吶哀樂震天響。
村里東南角的一家大院子門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這肯定就是那位下葬的老太婆的家了!
“好熱鬧啊!”
韓良小聲說道:“不僅僅有本村的村民,還有江城不有錢人過來吊唁呢!”
周邊停滿了豪車,其中一些進出吊唁的人西裝革履,氣質明顯和普通人不一樣!
韓良和林妙妙顯然對那些進出大院門的有錢人很了解,嘀嘀咕咕的小聲跟我介紹著。
“那個大腹便便的家伙,江城金地產的老總,年輕的時候是個狠角,三十多歲的時候創辦了金地產,短短十年的時間,就進了江城地產行業前三之列,表面上笑呵呵的跟個彌勒佛似的,實際上心狠手辣,暗中耍招解決過不的競爭對手……”
“那個頭上稀稀疏疏幾的老家伙,是咱們江城食協會的會長,算是白手起家了。三十歲之前,還經營著一家小飯館,後來運勢高漲,不到十年的時間,就了江城火鍋行業的龍頭,而後慢慢的朝著其他餐飲行業滲……”
“還有那個腳有點不便利的老家伙,他以前是附近村里有名的無賴,後來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取了江城某位金融大鱷的兒,從此平步青雲……哦,忘了說了,他也是三十多歲發家的……”
……
經過韓良和林妙妙的介紹之後,我看向那大院門的時候,眉頭不皺了起來。
今日準備下葬的那個老太婆,是一位風水先生,還通一些通靈的手段,難不這些前來吊唁的有錢人都是經過那個老太婆指點才開始混的風生水起的?
他們都是三十多歲開始發家的,其中有什麼講究嗎?
我認真看了那幾位的面相之後,面有些古怪起來,小聲說道:“如果他們都是過那個老太婆指點的話,也不知道那個老太婆是在幫他們還是在害他們了!”
“哦?”
韓良和林妙妙皆是好奇的看向我,問道:“此話怎講?”
我小聲說道:“你們剛剛跟我說的那幾位,他們的面相都不太好,禍及子孫的那種!自的運勢更迭改變,不是短時間能夠奏效的,有得必有失!”
“像這種在三十歲之後突然逆天改命的,表面上看起來風無限,實則十有八九必有後禍!你們看,那幾位離開的時候,是不是都是一副心事叢叢很煩躁很擔憂的樣子!”
聞言,韓良和林妙妙朝著那幾位看了一眼,果真看到那幾位很暴躁的破口大罵著什麼,上了車之後快速離開了。
韓良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以前聽聞過關于借運之事,下場似乎都不太好的樣子!”
林妙妙哼了一聲,說道:“凡是涉及到借運這種事,都是違反間規定的,就算沒有天譴,也會有其他報應的!”
我臉皮搐了一下,沒有吭聲。
當初為了我,爺爺借了秦晶晶十八年的運勢,若不是因為此的話,說不定當初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就嗝屁了呢!
借運的後癥,我深有會。
如果不是因為當年借了秦晶晶十八年的運勢,我也不會融合那盞魂燈,更不會和父母、爺爺分別三年的時間了。
人面蝴蝶今日會出現在這里,難道就是因為這個老太婆通借運之法的緣故?
韓良帶著我和林妙妙朝著大院門口那邊走去,在門旁邊專門收取吊唁金的桌子前停下,韓良出一副悲傷的模樣,從口袋里出了三千塊錢遞了過去。
收吊唁金中年男人有些錯愕的看著我們,大概是因為韓良給的吊唁金太多了,人家一邊遞煙一邊詢問我們的姓名。
“我李信,這是我弟弟和弟妹,聽聞姑去世,特意從外地趕來的……”
韓良的表演堪稱一流,悲切的說著這番話的同時,他的眼眶和有些紅潤了。
我和林妙妙也急忙配合,努力憋氣讓自己的眼眶泛紅,故作悲傷。
沒人懷疑我們,畢竟誰也不會吃飽了撐的拿三千塊錢的吊唁金來這里上禮。
“有客到,家屬答謝!”
我們三人進了院子,白布掛滿院子,靈堂布置的中規中矩。
老太婆的家屬披麻戴孝跪謝,韓良哭戚戚的跪在棺材前,像是死了親娘似的哀嚎:“姑啊,您老咋就這麼走了啊!您再睜開眼看看侄孫啊,你看看小寶子都把媳婦帶來看您老了啊!”
韓良這鬼哭狼嚎的把跪在棺材旁的幾個披麻戴孝的家屬嚇了一跳,慌忙去攙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韓良。
趁著這機會,我和林妙妙湊到了棺材旁。
棺材沒上蓋,里面躺著一個著黑壽的老太婆,臉上和手上都出現了些許淡淡的尸斑。
林妙妙屈指輕彈,一縷幽芒從的指尖閃過,瞬間沒了老太婆的。
下一瞬間,躺在棺材里的老太婆眼皮微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