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過去后,裴淵明沒和自家兒子一般見識,轉頭與裴老爺子聊了起來。
兩人見面甚,多了幾分的關懷。
裴老爺子對自家兒子,既是自豪,又是心疼。
心系大國,卻輸了家人。
“在外好好照顧自己,別以為自己的還很朗,多鍛煉。”
“爸,我會的。”
“那就好,辛苦了。”
父子兩人聊了一會,就聽到江汐言喊開餐了。
江汐言等著裴叔叔座后,讓管家端了一個蛋糕上來,親手了一蠟燭。
“裴叔叔,祝您安康,事事順心。”
“您快許個愿。”
“生日許愿,很靈的。”
許愿?
裴淵明記得二十年前,妻子也喜歡這樣和他說,不有些慨。
失神的片刻,讓江汐言以為他不愿意。
懊惱說錯話,尷尬的解釋:“裴叔叔可以在心底許愿。”
“許唄,給你機會許愿,你還不要?”裴澈舍不得汐汐失落,警告的看著裴淵明。
父子兩人對視,有一雙眸中帶了幾分的肅殺。
來自于裴澈。
裴淵明就算再后知后覺,也看出裴澈對江汐言的心思。
“好,多年不過生日,我都忘記可以許愿了。”
話落,他閉上眼睛,許了一個心愿。
希阿澈能夠原諒他。
雖然這個愿很奢侈,但是一直都是他心頭事。
氣氛的僵持化開,江汐言又拍著手,興的說:“裴叔叔,吹蠟燭。”
裴淵明輕笑出聲,很配合的吹了蠟燭。
充滿儀式的孩,確實不錯。
就是有些可惜。
對于江汐言的事,他讓人查過,得知曾落裴泓手中,也不知道遭了什麼罪。
得到江汐言的第一塊蛋糕,第一次在裴澈面前有了存在。
見裴澈也吃了蛋糕,眸暗了幾分,覺得裴澈對江汐言的態度太過了。
他全程都在觀察,發現裴澈一直在伺候江汐言,不是挑魚刺,就是剝蝦殼。
事事經他人之手。
這是寵到骨子里了。
“裴叔叔,你多吃點水煮魚,還有麻辣烤魚和旺。”江汐言熱的招呼。
裴淵明愣了一下,眉頭微微蹙起,掃視了一圈。
明顯人都可以看出他不高興了。
在江南出生的人,誰一把年紀還喜歡吃這些東西?
還是超級麻辣的。
裴老憋著笑,清了清嗓子,“淵明,這些菜都是你兒子親自為你點的,誠意十足。”
裴淵明:“!!!”
他驚訝的看向裴澈,見他毫無波瀾的剝著蝦,一下子就明白裴澈的用意。
呵!
還真是好兒子。
他就知道回來肯定沒好臉。
原來是在這里招呼他。
“你不喜歡吃了?”裴澈淡定的回他一句,手里又剝好一只蝦,送到江汐言的碗中。
這態度要不要太明顯?
好歹他還是老子。
裴淵明有些負氣,又無可奈何。
“阿澈,你夾給裴叔叔吧。”江汐言提醒他,猜測男人之間可能是不好意思太過親近。
父子兩人有什麼不好說的,就給他們制造機會。
裴澈的手頓住,又很聽話的用公筷夾了一塊牛,送到了裴淵明的碗中。
他里氣的勾:“多吃點。”
簡單的一個舉,卻讓裴淵明紅了眼,鼻子有些酸。
多年了。
裴澈都沒給過他好臉。
這是第一次。
他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過于嗆鼻子,惹得他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
管家立刻上前遞水,滿眼的擔心。
“裴先生,你還是……”
“沒事兒,還好吃。”裴淵明低著頭,邊吃牛,邊喝水,才把這一口牛給吃完了。
臉都給辣紅了。
江汐言沒發現他的狀態,還以為是剛剛不小心嗆到了。
只是接下來,發現裴叔叔再也沒有夾過辣的菜,才發現了些貓膩。
原來,裴叔叔不喜歡吃辣的。
那裴澈為何要上這幾道菜?
沒往父子兩人的關系多想,猜測是兩人之間的惡趣味。
一頓飯,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裴淵明和裴老爺子在聊天,偶爾會問江汐言幾個問題。
江汐言都會一一的解答。
晚餐結束后,慶生宴也接近了尾聲。
裴老爺子依依不舍的問:“今晚要住家里嗎?”
“不了,我今晚還要飛國外。”裴淵明拒絕了,本來今早就得走,還特意來到涼城,再延遲出去。
“行。”裴老應了一聲,以時間不早要休息為由,起去睡覺了。
坐在一旁的江汐言一直在找機會,支開了裴澈。
讓裴澈去臥室給拿一件外套,說有點冷。
等人一走,江汐言面嚴肅,開門見山的說:“裴叔叔,我猜你應該查過我的信息。”
由提出邀請裴淵明來老宅慶生,他沒問,肯定是知道和裴澈在一起。
網絡這麼發達,不用細查都能知道。
“汐汐,叔叔沒有惡意。”
“嗯,我有分寸,自知配不上裴澈。”江汐言很有自知之明。
不等他接話,就切話題。
“我被池宴禮關在青年特殊教育機構,實際是在裴泓的手里,在那里呆了幾個月,中間被送去緬北待了半年,后被打斷雙和雙手才被送回涼城。”
說著驚心魄,卻神淡定。
裴淵明震住,得到一直在查的重要線索。
“裴泓送你去了緬北?”
“是的,以我的觀察,裴泓的勢力不小,電詐園區的管理都聽他的。”江汐言說出關鍵點,擰眉道:“我怕裴澈為我出頭會被裴泓盯上,所以才告訴您這些,希您能護住裴澈。”
從青年特殊教育機構出來,想過會被池宴禮抓回去,繼續承非人類的折磨。
但上天眷顧,送了一位英雄救出火海。
必須護他周全。
“裴叔叔,我猜測裴泓在國設了很多點,你可以重點查他名下的醫院,應該有涉及非法販賣。”
“你怎麼知道?”裴淵明細問,心底早已怒火滔天,憤怒裴家出了個這麼個畜生。
江汐言苦笑:“我有一個腎臟在緬北被摘除,當時的醫生,我卻在康躍醫院看見過。”
敢篤定,因為是害者。
裴淵明的眉頭鎖的厲害,無法想象承過的痛。
他知道一個人被摘掉了腎臟的后果,命不久矣。就算是換腎,要是不出現排異,壽命大概也只有20多年。
所以,才會說自己不配裴澈。
他看著眼前瘦瘦弱弱的孩,心疼道:“汐汐,謝謝你勇敢的站出來,你是個好孩子。”
“我還有一個請求,希你別告訴裴澈。”
江汐言悉裴澈的格,怕他會對裴泓下死手,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裴泓這種人,就得讓裴叔叔去理。
兩人又聊了幾句,看見裴澈過來,雙雙換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