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
顧毅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醫護人員不僅沒有幫院長，甚至還有意無意地堵在院長面前，阻止他前進。
原來，這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意思嗎？
這些醫護人員的阻攔非常消極，但至也減緩了院長前進的速度。顧毅猜測，如果自己沒有殺死那幾個無辜的醫生，可能現在所有的醫生都會積極地幫助自己。
“站住，你這個臭小子！”
院長沖出了醫院大門，他的速度也不算慢，只和顧毅差了兩三個位。
顧毅一邊跑，一邊從袋里拿出了蜘蛛卵和蟾蜍。
咔嚓——
蜘蛛卵裂開了。
顧毅趕把蜘蛛卵砸在院長上。
院長下意識地張開雙臂，將蜘蛛卵抱在了懷里。
“什麼鬼？”
蜘蛛卵晃了三晃。
巨型蜘蛛破繭而出，手臂的毒牙直奔院長而去。
院長大驚失，不可言說及時出手，化為實一拳打飛了巨型蜘蛛。
“吱吱吱！”
蜘蛛發出痛苦的哀嚎聲，飛出醫院院墻。
顧毅無心觀戰，繼續朝著大門狂奔。
“攔住他！”
院長的聲音從後傳來。
顧毅抬頭一瞧，店長扛著一柄雙筒獵槍站在大門口。
咔嚓！
子彈上膛。
店長端起獵槍，對準了顧毅。
顧毅冷汗直冒，卻本停不下腳步。
砰！
槍口噴著火焰。
子彈蹭著顧毅的臉皮向後飛去，準確無誤地擊中了不可言說的口。
不可言說踉蹌兩步，手從傷口里挖出子彈。
咔嚓！
店長重新填裝彈藥，指著大門說道：“出去，只要出去他的力量就失效了。我來幫你攔著他！”
話音剛落。
醫院的大鐵門便緩緩打開，原來是店長手里拿著大門的遙控。
“謝了！”
顧毅擺雙臂，跑得比博爾特還快。
終于，他沖出了醫院的大門。
院外的空氣悶熱，顧毅不過才跑了一會兒便汗流浹背。
顧毅大口著氣，渾的蠻力正在逐漸消散——紅藥丸的藥效就要過去了。
“不行……”
顧毅咬牙堅持，繼續向前狂奔，他又拿出一枚紅藥丸塞進了自己的。
力量重回巔峰。
顧毅繼續向前奔跑。
他覺得面前有一道空氣墻，正在阻止自己進一步前進。
咯吱咯吱——
一串令人牙酸的聲音從後傳來。
顧毅下意識地扭頭看去。
不可言說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他一副閑庭信步的樣子，可是走得卻比自己跑的還快。
顧毅額頭流下一滴冷汗，心臟跳到了嗓子眼。
“就差一點了，差一點了！”
顧毅大聲吼，手向面前的明空氣墻。
“呃——”
顧毅嚨一。
不可言說的黑手抓住了他的嚨。
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可言說出現在了顧毅面前，他渾漆黑，只有雙眼閃爍著紅的芒。
“你？就憑你也想離開我的監牢？”
“放……手……”
顧毅舉起剔骨刀，用力劈在不可言說的臉上。
不可言說發出一聲哀嚎，他用力將顧毅砸在地上，顧毅的大象面立刻碎八瓣。
“啊！”
顧毅眼前一黑，好像肋骨都斷了兩。
“你完蛋了！”不可言說冷冷地說道，“在虛空中懺悔吧！”
顧毅渾一涼。
那被虛空吞噬的失重再次襲來。
虛空像無邊的水向自己涌來，周圍的景正一點點消失，化為虛無。
“冷靜！冷靜下來，顧毅！”
顧毅捂著口，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虛空的水撲到了自己面前。
他舉起剔骨刀，暫時抵擋了虛空的侵襲。
然而，虛空依然不依不饒，一點點侵蝕著顧毅的和靈魂。
“一定……一定還有什麼信息是我沒有注意到的，一定有對付不可言說的方法！”
“現在還不是必死的局面！”
“想想啊！”
“想想啊顧毅！”
“一定不要放棄！”
啪嗒——
顧毅的袋鼠最先不住力，化為一片虛無，口袋里的面全都飛了出去。
虛空水吞噬了顧毅的下半。
托托的手工面落在了水面上，面背面的紅字，綻放著耀眼的紅。
【當我摘下面時，我終于看清了一切。】
【記住，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是你唯一需要遵守的原則。】
為什麼？
為什麼面的第一句里，托托寫的是“當我摘下面”，而不是“當你摘下面”呢？
從頭到尾，托托都是用的第二人稱提示冒險者。
只有在表達緒失控、寫日記的時候才會用到第一人稱。
這里特別使用了第一人稱，一定意有所指。
顧毅渾一哆嗦，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托托尸的樣子。
是沒有臉的。
是被別人撕掉了臉皮的。
不！
不是這樣！
是自己舍棄了自己的臉皮，為的就是看清真相。
那手工面，就是托托用自己的臉皮制的面。
醫院里，人人都戴著面。
其實，就連病人們也一樣戴著面，只不過他們的面就是自己的臉皮。
臉皮的作用就是催眠病人，對他們進行社會化改造和深度催眠，讓他們始終生活在認知障礙之中，永遠無法看清真相。
撕掉自己的臉皮，就能看清真相！
“我明白了。”
顧毅反握剔骨刀，刺向自己的臉蛋。
沒了剔骨刀的抵擋，虛空的水瞬間侵吞了顧毅的……
……
現實世界。
顧毅的行牽了億萬人類的心。
他們驚為天人地看著顧毅，闖過了一個又一個危險，功跑到了醫院的大門口。
“快點，快跑啊！”
“加油，顧毅！”
“顧毅，你是我的神！”
龍國攻略組站在顯示前，屏住了呼吸，顧毅的家人們也都聚集在他的後。
“顧毅真是好樣的！”
組長用力拳頭，錘裂了寫字臺。
當顧毅沖出醫院大門時，他也激地跳了起來。
“了嗎？真的了嗎？”
“死亡率百分之百的副本，顧毅通過了！”
“等等，組長你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擋著顧毅？”
大伙兒重新注視著顯示。
顧毅被一道明的空氣墻擋著，無法前進。
不可言說瞬間出現在顧毅面前，舉起黑的拳頭，將他按進了無盡虛空。
攻略組全沉默。
顧毅的家人們互相擁抱，忍不住哭了出來。
——世界上所有被按進無盡虛空的冒險者，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直播間彈幕上一片哀鴻。
組長不敢相信，他始終抱著顯示，不肯離開。
“組長……宣布攻略失敗吧。”
組長沒有說話。
“詭異很快就會降臨國的，我們得趕想辦法對付詭異。燈塔國那邊已經把最新的詭異消息傳過來了，我們馬上就要加研究了。”
“顧毅還沒有死，你們就開始投降了？”組長冷冷地看著自己手下，“只要直播鏡頭還在，那就還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