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跟在顧毅後，攝像師也不閑著，扛著攝像機也跟了過去。
“你好，能告訴我你什麼名字嗎？”
記者一手舉著顧毅的手機，一手拿著話筒。
顧毅回過頭，角幾乎咧到了太。
記者嚇得兩發，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瘆人的笑容。
顧毅食指放在上，搖了搖頭。
“你說不了話？”
“嘻嘻嘻——”
顧毅怪笑兩聲，繼續往下走。
攝像師的知比記者更強一點，他約覺得地下似乎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要不然……我們別下去吧？我覺里面好像有什麼怪。”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快跟我下去！”
記者管不了許多，一溜小跑地跟在顧毅後，現在腦子里滿是采訪大新聞的念頭，哪兒還顧得上什麼危險？
攝像師拗不過，只能跟在了記者後。
三人來到了一扇巨大的防門前，顧毅左瞧瞧又看看，作稽。
“小丑先生，這門後面是什麼？”
顧毅沒有理會記者的詢問，又一次把手進了。
記者尷尬地移開眼睛，看向手機屏幕。
“臭人，你擋住鏡頭啦！”
“快別擋著我們看小丑。”
“他又要拿出什麼寶貝了？”
“這是防門，沒有門卡是打不開的，他想做什麼？”
彈幕麻麻。
記者瞟了一眼在線人數，現在已經超過五千萬觀眾，并且每過一分鐘，人數就會上升一百萬。開播到現在也才不到十分鐘，小丑的直播間就已經達到了人氣榜第一。
直播網站的技人員全都傻了眼，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夸張的數據流。
此時，網站的工作人員正在圍繞著小丑直播間激烈討論。
“臥槽，這個小丑居然真的有超能力？”
“別扯淡，這個世界上本沒有超能力。”技組組長說道，“上面說了，立刻封停這個直播間，就說止搞封建迷信。”
噼里啪啦——
技組員工一通作，可是直播間不僅沒有封還沖上了熱門。
“老大，我們的網站好像被黑客劫持了。”
“老大，我這里也是！”
“重啟服務都沒有用，現在所有的直播間都在自轉播小丑。”
“什麼鬼？”
大伙兒一起看向屏幕。
那小丑森森地笑了兩聲，從里掏出一個兩人高的充氣大錘，錘子上還寫著100T的字樣。
錘子趴趴地晃來晃去，一看就很輕。
“嘻嘻嘻——”
顧毅怪笑兩聲，舉起了這個看上去并不太重的充氣錘子。
砰！
錘子砸在了防門上。
記者和攝像師下意識地捂著耳朵，張開。
防門發出一聲巨響，眨眼之間碎了八瓣，充氣錘子也耷拉了下來。
顧毅扭過頭，看向後二人。
攝像師因為太過害怕，把手里的攝像機鏡頭摔碎了。
記者巍巍地舉著手機，扶著墻才站了起來。
直播間的彈幕再次瘋狂，擋住了整個屏幕。
然而，顧毅的小丑形象卻詭異地浮在了彈幕上面。這個直播網站可還沒有實裝人像識別的功能，人像是不可能懸浮于彈幕之上的。
——這是小丑利用自己的詭異能力，改變了直播間的彈幕規則。
顧毅依舊帶著笑容，他朝著記者勾了勾手指。
記者和攝像師被他深深吸引，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噠噠噠——
顧毅的大頭皮鞋砸在走廊上，發出極富韻律的腳步聲。
記者突然到渾汗直豎，抬頭往前一看，走廊的盡頭出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他們一個個瞪著死魚眼，如同行尸走。
“喪……喪尸？”
不知道為什麼，記者突然想起了恐怖電影里的喪尸。
那些喪尸們怪著沖了上來，其中還有不人手里拿著手槍。
“快躲起來！”
攝影師趕拉著記者往後撤，他用擋住了記者。
砰砰砰！
槍聲在狹窄的走廊里回響，攝影師甚至能到子彈在地板和墻壁上飛彈時傳來的震。
誰也不知道槍戰持續了多久。
攝影師緩緩轉過頭，發現整條走廊已經被染了紅。
那些喪尸們的尸變了一個個各異的像素方塊，而那名小丑依然站在原地一不，右手比著手槍地形狀，里還不停發出“biubiubiu”的聲音，場景十分詭異。
“嘻嘻嘻——”
顧毅怪笑兩聲，喚醒了還在發呆的攝影師和記者。
“這些人都是什麼東西？”
顧毅沒有說話，他模仿狼嚎和狗，做出一些可怕的表。
“你是說，他們都是狼心狗肺的人？”
“嘻嘻嘻——”
顧毅點點頭，豎起大拇指，繼續往走廊深走去。
記者繼續舉著手機。
走廊盡頭的有兩個標識，一個是生活區、一個是養區。
顧毅手指了養區的牌子，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他轉過頭來，從口袋里拿出兩個氣球，吹出兩頂皇冠戴在記者和攝影師的頭上。
“這是做什麼的？”
顧毅雙手合十，微笑作揖。
記者了頭頂的帽子，“你是說這東西是來保護我們的？”
顧毅點點頭，模仿攝像師攝像的樣子。
記者舉著手機，用力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拍下你的一舉一。”
不知道為什麼，盡管顧毅一句話沒說，但記者總能準確地理會顧毅的意思。他的上似乎有種特別的魅力，讓人不自覺地去信任和依賴他。
越往養區走，記者就越到不安，每當到瑟瑟發抖的時候，頭頂的帽子就會微微發熱，幫驅散心靈的不適。
大概過了十分鐘，顧毅終于停下了腳步。
記者調轉手機，將鏡頭對準了那詭異而腥的大廳。
即使記者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的看見那詭異而殘酷的畫面之後，還是忍不住吐了起來。
啪嗒——
手機掉在了地上。
攝影師巍巍地撿起手機，重新將鏡頭對準那些被當料的婦兒。
“各位，我當記者幾十年了。我曾經調查過一個拐賣兒的案子，那些失蹤被拐的兒照片我一直記在心里。
我可以確定，東邊那個梳著羊角辮的孩子就是上個月失蹤的彤彤。原來，我們全國各地失蹤的孩子，都被送到這里，為了惡魔的祭品。
我簡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