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卷老師果然沒有說大話。
在喝下魔藥之後，顧毅的雙果然恢復了正常。
他們扶著顧毅，指著窗外的一片虛空說道：“校長在那邊等你。”
“可外面是虛空風暴啊。”
“沒關系，我送你過去。”
老師架著顧毅，朝著那一片風暴飛去。
顧毅閉上眼睛，到一陣窒息，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博館。
此時，顧毅的耳邊傳來了系統提示。
“你的劇探索度提升。”
“目前劇探索度為82%。”
老師朝他點點頭，轉消失。
博館里的展品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他們一個個長出眼睛和，發出了嘰嘰咕咕的聲音。
“新來的人類。”
“他好像新鮮出爐的油蛋糕。”
“好想吃啊。”
“嘻嘻嘻……”
顧毅冷靜地站在原地，這些藏品說得全都是外星語言，但是顧毅理解起來沒有毫難度。
他閉上眼睛，嘗試使用技能。
（推演開始！）
（你的眼前一片虛無。）
（你終止了推演！）
顧毅冷笑一聲，站直了子，“出來吧，主持人，不要裝神弄鬼了，好沒意思啊。”
“哈哈……真不愧是顧毅呀，總分72。你已經達到了所有平行世界的最高分數紀錄，更難得的是，你居然能讓理和始終保持平衡。”
顧毅轉過來，看向W博士。
他注意到，W博士走路時每一個步子都是長短一致，仿佛拿尺子量過一般，每個腳跟落點都在瓷磚的正中間。
他的領帶中線筆直，對準西裝扣子，準得讓人產生了一種詭異的違和。
“你好，顧毅，你可以我W博士。”
顧毅冷冷地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你覺得我設計的副本怎麼樣？”
“垃圾。”
W博士的角微微下沉，明顯有些不悅，“你覺得我垃圾？嘿嘿，別人說我垃圾也就算了，你對整個副本的探索是最深的，為什麼還會說我垃圾？”
“副本里所有人的三觀扭曲，老師的評分標準惡意誤導，難道不是垃圾嗎？電車難題，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聊的思想實驗。”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多聰明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你難道不知道，詭異世界的所有副本，都是有其現實原型嗎？這個世界的所有考試……都是由你所在的世界取材的。”
顧毅沉默。
W博士雙眼發亮，一邊往放映室走，一邊說道：
“至于你說的……
這個世界所有人三觀扭曲？
那我可以告訴你，真實歷史上的瓦棚人就是這樣的，他們可以為了一個頂尖科學家放棄一個城市的人。
可以為了一個所謂領袖，放棄一整個國家的人。
可以為了一個所謂的歷史、文明的骨灰，放棄一整個民族的人，他們其名曰為了文明的延續，為了與詭異戰鬥。
他們總是站在宏觀的角度考慮問題，卻不知道那些被犧牲的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每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不是一次死了三百個人，而是死了一個人這件事重復了三百次。
瓦棚人從來沒有理解。”
W博士打開了放映室的大門，站在門邊，單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毅撇撇，當先一步踏放映室，他輕車路地坐在椅子上，始終閉著沒有搭茬。
W博士坐在顧毅邊。
“米花？”
“算了，你們這兒的米花全是沙子。”
W博士微微一笑，點頭道：“那麼，我們來進行最後的考驗吧。”
咚！
W博士輕輕剁了一下手杖。
面前的大熒幕出現了龍國帝都的景象。
W博士微微一笑說道：
“接下來就是到你選擇的時候了，選擇自由，你會完通關，你的國家會免詭異侵襲，但你會為我們的一員。選擇死亡，你們的國家會被詭異侵。”
顧毅冷笑一聲，直勾勾地盯著W博士，“朋友，你……是不是說反了？”
“什麼說反了？”
“我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如果換做其他冒險者來，你可能會說——如果選擇死亡，世界和平。選擇自由，詭異侵。對不對？”
“呵呵，你在說什麼胡話？”
“因為你知道我的格，如果我知道自己死了之後，能救下全國人民，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殺。所以，你臨時改變了規則。
其他人在經歷了那麼久的副本，經了多重心理暗示，再在最後一刻看見現實世界的彈幕之後，必然會心理崩潰，徹底放棄人為你們的一員。
但你知道，我絕對不會就此屈服。
你并不想讓我死，你想讓我加你們，向你們投降。只有改這樣的通關條件，你們才能威脅我，讓我向你們屈服。”
“你是不是太自作聰明……”
“哦，對了，還有一點。”
顧毅豎起一食指，出了微笑。
“這是從副本開始就設下的陷阱。
第一。
詭異世界有一個基本規則，只要冒險者闖關失敗而死，詭異就會侵現實世界。但是在你的副本里，選擇死亡就可以達到普通級通關，這是極度不合理的，并且與基本規則矛盾。
唯一不矛盾的解釋就是：冒險者死亡，詭異就會侵現實，無論冒險者是否功通關副本。
因此，就算冒險者最終選擇了死亡，詭異還是會侵現實。
你是個玩文字游戲的卑劣之人，一旦來到你面前，無論選擇自由還是死亡，我們的藍星都會面臨危險。
除非是完完通關。”
W博士面無表，他翹起二郎，看著大屏幕。
“呵呵，那麼第二點呢？”
“第二點。
詭異世界的完通關條件一般都是消滅不可言說，但你的副本世界里卻本沒有這個選項。這會給所有冒險者帶來一種信息。
這個副本里沒有不可言說，又或者不可言說不能被消滅。
事實證明，這個副本的不可言說確實不能消滅，因為它是一個信念——瓦棚人的信念。
瓦棚人的信念，就是在遭遇電車難題時，選擇最理的選項，為此他們不惜犧牲自己的家人甚至自己的生命，這是一種近乎病態的執念。
他們本是與詭異世界戰的第一線，但卻在長達幾個世紀的戰鬥中逐漸迷失了自我，直到現在為了你們詭異世界的一員，為了瓦棚中學這個詭異的副本世界。
但是，你們卻忽略了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