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很快來到了帝都國際飯店。
今天,攻略組的所有骨干全都跟在車隊里,一起前往帝都國際飯店,參與顧毅的授勛儀式。
攻略組和帝都公安一起負責這次的安保工作,就連大病初愈的阿健也綁著石膏跟在了隊伍里。
顧毅生平第一次穿西裝,不管走到哪兒他都要不停松領結。
曲康平是攻略組的組長,盡管他很不喜歡這種社場合,但他還是笑瞇瞇地與各級領導握手問好。
顧毅極端社恐,只得跟在阿健後,推著椅。他的視線不停在人群掃,他必須找到那個藏在人群中的幕後黑手。
“阿健哥。”
“怎麼了?”
“儀式什麼時候結束?”
“這都沒開始呢,你就想著結束了?”
“不是,這西裝穿的太不舒服了。”顧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卡,太難了。”
阿健聞言,翻了個白眼。
這時,曲康平帶著一個中年人朝著顧毅走了過來,顧毅趕低下頭裝看不見。
“這位就是顧毅了。”
“哦,真是英雄出年啊。你比視頻上看著帥多了,不過你怎麼坐椅上了?傷了?”
“呃……王局長好。”阿健尷尬地說道,“我不是顧毅,我後面的人才是顧毅。”
攻略局局長王鶴抬起頭,看向顧毅。
顧毅到氣氛尷尬,避無可避,只得抬起頭來,他用力牽角,擺出了一個憨厚的笑臉。
“呃……你好……”
“不用這麼客氣。”王鶴主出手,“你可是人民的英雄。”
“啊哈,是嘛。”
曲康平走到顧毅邊,恨鐵不鋼地低聲提醒道:“蠢貨,手。”
顧毅出右手。
“笨蛋,兩只手。”
顧毅又出了左手。
王鶴哈哈大笑,也跟著出兩只手握住了顧毅,“都說了不用這麼張。”
“呵呵,沒張,沒張。”
“好,好孩子。”
顧毅收回手掌,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兒,最後只能把手放在了阿健的椅扶手上。
“很辛苦吧?”
“不辛苦。”
“嗯,是個好孩子。”王鶴瞇著眼說道,“我聽說你的家人現在還在養病?”
“在斯克蘭頓穩定錨里睡了太久,稍微有些神衰弱,不過很快他們就能恢復了。”
“那就好,你有什麼愿嗎?”
“愿?”顧毅愣了一下,“讓詭異世界消失?”
在場幾人哈哈大笑,唯獨顧毅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王鶴了下,笑瞇瞇地說道:“這是我們全人類的愿。我剛剛的意思是,你希我為你做什麼?”
“降低房價。”
“嗯……那我們還是聊聊怎麼打敗詭異世界吧。”
大伙兒笑得更開心了。
越來越多的領導人走了過來,有顧毅得出名字的,也有顧毅不出名字的。他們都是來自于各個國家攻略的員和領導,或是退役的強大冒險者。
在這樣嚴肅的場合,顧毅越發到力,他寧愿去詭異世界再闖三關,也不樂意和這些人流。
“對不起,我去個廁所。”
顧毅了鼻子,借口尿遁。
廁所就在大廳的隔壁。
顧毅走進廁所,推開隔間,下子,調整和的位置。
“這裁的手藝真他娘的差。”
這一早上,顧毅一直覺不自在,剛才人太多,顧毅又不好調整,直到現在顧毅才弄好,他坐在馬桶上,仔細思考,回憶著所有賓客的樣貌,試圖找到那個最不合群的人。
思來想去,好像最不合群的是自己。
嘩啦嘩啦——
門外傳來嘩嘩的水聲。
自從顧毅進隔間以來,門外的水聲就沒停過,也不知道是誰洗完手忘記關水龍頭了。
他打開隔間門往外一看。
一個中等個頭的男人站在洗手池邊,不停洗手泡沫已經充滿了整個水池,直到最後手指頭都洗破皮了,他才停下。
男人拿出七八張紙,反復洗手掌,直到把最後幾張紙都用完才罷休。
潔癖。
而且還是特別嚴重的那種。
顧毅想都沒想,立刻給這個男人上了標簽。
男人走到廁所門邊,雙手著口袋,就是不肯門把手,反而回頭看了一眼顧毅。
顧毅撇撇,隨意沖了一下水,就走了過去。
等到顧毅打開了廁所門,男人這才跟在顧毅後沖了出去。
“謝謝。”
男人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顧毅著男人的背影,默默跟在男人的屁後面。
男人回頭看了顧毅一眼,顧毅也就不裝了,大大咧咧地和男人并排,“你好,我是顧毅。”
“嗯,我知道你。”男人笑著說道,“我夫。”
夫的語調十分奇怪。
“你不是龍國人?”
“我是混。我媽媽是龍國人,我爸爸是燈塔國人。”
聽到這話,顧毅這才發現男人的眸子是棕的,頭發也有些卷,但是臉型和材完全就和龍國人沒兩樣。
“看來你媽媽的基因更強大一點,你不說我都沒發現你還有外國統。”
“呵呵,謝謝你。”
“你來這里是做什麼?”
“還用問嗎?朋友。”夫說道,“來參加你的授勛儀式。”
“哦。”
說完,夫就點頭告辭,回到自己家人邊了。
顧毅了下,這哥們兒似乎比自己還要社恐。
“顧毅,你可算來了!”曲康平一路小跑走了過來,“你剛剛去哪兒了?”
“我不是說去上廁所了嗎?”
“快過來吧。”
曲康平帶著顧毅走進了飯店的大禮堂。
帝都國際飯店是龍國的地標建筑,也是國家唯一一個指定招待外賓的飯店。
全樓117米高,40層樓。
今天顧毅的授勛儀式,就是在頂樓的大禮堂中舉辦的。
顧毅看了看周圍,有些不自在,不祥的預再次涌上心頭。
“現在,有請我們人類的英雄,顧毅登上舞臺。”
主持人走上舞臺,舉著話筒笑瞇瞇地喊著顧毅的名字。
掌聲雷。
盡管顧毅再不愿,他也必須走上舞臺。
主持人把話筒遞給了顧毅,“英雄,不知道你有什麼話想和大家說的嗎?”
著臺下的人山人海,他到手心發汗,嚨發,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那個……我……”
突然間,一個男人從觀眾席中站了出來,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柄手槍,毫不猶豫地扣扳機。
砰!
一聲槍響。
顧毅并沒有任何覺,直到兩秒後才到口一陣溫熱。
接著,劇痛傳來。
水瞬間染紅了白襯,顧毅咳嗽兩聲,雙一倒在地上。
眼前……
一片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