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這里是110報警服務中心,請問您遇到了什麼困難?”
“警察同志,我失了,你安安我吧。”
“不好意思,失這種況我們這邊無法理,可以為您轉接心理服務咨詢熱線,您看需要嗎?”
......
“您好,這里是110......”
“你好,我覺有點頭疼......”
“不好意思,頭疼這種況我們這邊無法理,可以為您轉接120急救服務熱線,您看需要嗎?”
......
“您好,這里是110......”
“警察同志,有人、有人要殺我!”
“不好意思,殺人這種況我們這邊無法——你、你說什麼?!”
“有人要殺我!”
“誰要殺你?!”
彩雲省蒼洱市110警務中心,幾個接線員齊刷刷轉頭看向角落里的新人接線員黃麗婷。
本來有些嘈雜的警務中心瞬間安靜下來。
黃麗婷手忙腳地拿著座機聽筒,聲音急促中且帶著明顯的張:“你說仔細點,你現在在哪,什麼況?”
聽著話筒那邊傳來的急促呼吸聲,想安兩句,但又害怕因此而導致對方錯過報警時機。
“警察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唔唔唔......”
“我在、我在......”
電話那邊是一個中年男人的口音,他極力制自己聲音的音量,似乎是害怕引起太大的靜,同時他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哭音,看樣子是害怕極了。
“我在、我在......”
“我在......”
男人又一次重復了自己剛剛說過的話,然而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黃麗婷聽到話筒里的聲音忽然一下消失了!
“喂、喂?先生您還在麼?”
黃麗婷急切地問道,但電話那邊并沒有人回應,隨著時間的流逝,發現電話聽筒里邊的聲音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不正常!
因為里邊不僅沒有人說話的聲音,就連平日里自己已經聽悉了的電流聲都沒有了!
急忙去檢查網絡況,發現一切正常。
就在黃麗婷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話筒里的聲音又響起來!
一聲慘厲的尖差點嚇得黃麗婷扔掉手里的聽筒!
“啊!”
“他、他發現我了!發現我了!啊啊啊啊!”
“警察救我、救命!救我命啊——”
“救我!”
“嗡!”
忽然,一道突兀響起的機械運作聲使得男人的呼救聲戛然而止!
在那一刻,黃麗婷聽到電話另一邊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割破,傳來了飛濺和滴滴答答的滴落聲!
那種機械運作的聲音極為刺耳,黃麗婷約還能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陣陣輕微呼吸聲!
這種呼吸聲讓年輕的新人接線員略微一安定,“先生,您還在麼?”
電話那邊的“嗡”“嗡”聲還在繼續,但呼吸聲消失了。
黃麗婷頭皮一陣發麻。
嘗試問了幾聲,電話那邊還是一點回應都沒有。
就在黃麗婷準備掛斷電話向上級匯報況的時候,電話里邊那剛剛消失了的男人的聲音再度出現!
“我在蒼洱市天南區,夢東方別墅B021號。”
這次這男人說話一點不像剛剛那般極度驚恐的樣子!
聲調平和、緒穩定,給人的覺就是平靜!
平靜得好像是死人一樣!
“好的!請您稍等,我這就安排警員過去——”
“洋洋!”
啪!
莫名其妙地說了兩個字,這邊黃麗婷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就率先掛斷了電話。
聽著話筒里的忙音一陣心驚跳,直到旁邊同事了一下才“啊”的一聲猛地從座位上驚起!
顧不得和同事說什麼,黃麗婷立即按照程序向天南區所級治安派出機構下發出警通知!
出警通知下達,治安所響起廣播,值班治安員接警,出警。
一系列的流程全程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兩輛警車呼嘯著沖出了蒼洱市天南區治安所!
兇殺案!
天南治安所近三年來第一次遇到!
別說一個天南治安所,就是整個蒼洱市近年來出的命案也屈指可數!
同屬一個片區,從天南治安所到夢東方別墅開車也就幾分鐘的事,當幾個警員趕到目的地的時候,距離報警電話撥出總計也才過去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B021號門前,張冬雷領著幾個警員面凝重地下車。
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別墅,張冬雷希這次的報警電話只是一場鬧劇。
他從警近三十年,距離上一次理兇殺案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然而,B021別墅虛掩著的大門散發出的濃郁腥味兒讓張冬雷心里猛地一沉,他給自己套上鞋套,說:“一會兒進去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慌,保持鎮靜!”
“如果要吐自己找地方,別破壞現場!”
“現在還不清楚兇手有沒有離開,所有人小心點!”
“是!”
抬手示意兩個男警員從別墅兩側的院子繞過去,張冬雷自己領著一男一兩個警員從虛掩的大門小心進。
別墅的腥味兒更加濃郁,使得跟著張冬雷的兩個年輕警員紛紛皺眉捂鼻,張冬雷面不改,一手扶著腰間的手槍,一邊小心向查看。
三人謹慎地走過別墅大廳,在一樓沒有發現異常。
滴答、滴答!
忽然,警員聽到水滴滴落的聲音,轉頭看過去,臉頓時一白!
“張隊,樓梯、樓梯!”
張冬雷和男警員紛紛側,只見鮮紅的正一滴一滴從二樓的樓梯上滴下來,在一樓形一灘掌大小的漬!
“二樓!”
三人避開樓梯上的漬上到二樓,順著緩緩流淌的跡來到一間臥室門前——
“嘔!”
還沒看到臥室里的場景警員就已經忍不住愈發濃烈的腥味兒,回頭一路跑出別墅,對著外邊的花壇大吐特吐!
二樓,張冬雷和剩下的男警員看著臥室里,兩人臉同時變得蒼白無比!
男警員捂住極為難地說:“張、張隊,我、我,我有點,嘔、嘔——”
......
此刻,出現在張冬雷兩人面前的,是一個被切片的“人”。
確切的說,不是白切,是生切。
一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靠著後的床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瞳孔漆黑無,全上下從頭到腳被人用電鋸橫著鋸了一片一片,又似乎是沒有完全鋸開,一片片摞在一起還保持著人形沒有散掉。
配上全上下涌出的鮮紅,儼然了一個被澆了鮮紅辣的生切“人”。
不斷滴落的鮮在男人下匯聚一灘漬,一個小小的人形鬼面娃娃靜靜坐在其中,旁邊放著一柄鋒刃染的圓盤電鋸。
......
千里之外,中州機場。
一架來自彩雲省的飛機平穩降落,機上乘客有序離開。
人群中,一個面容清秀、鼻梁上架著金眼鏡,滿書卷氣的男孩氣質極為出眾。
他上穿著白質復古短衫,下白亞麻長,肩膀上掛著一個白的單肩手提布袋,布袋的帶子上綁著一串風鈴。
整個人看起來就倆字:干凈,斯文,秀氣。
叮鈴——
微風拂過,男孩布袋上的風鈴帶起一陣悅耳聽的鈴聲,他站在原地,臉上出一微笑,“呦呦呦,小鬼,辛苦你了啊......”
與此同時,蒼洱市兇殺案現場,生切“人”旁邊,那個安安靜靜坐在泊里的人形鬼面娃娃,它黝黑的眼珠子里亮起了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