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洱市,天東區。
夜中,一群家長圍著兩個警員,每個家長都是一臉的焦急之。
“大家不要著急!”
“慢慢來,一個一個說,這位家長你先開始,來,你家孩子什麼名字?”
一個警員引導現場秩序,另一個警員開始依次向每個家長備案記錄。
“我家孩子李浩,男孩,個子高高的,戴個眼鏡!”
“張晴,孩,和李浩是同學,今年剛剛初中畢業!”
“我家的陳文文,也是孩,和他們都是同學,昨天下午說出去玩,結果就不見人了!”
“我家的......”
很快,兩個警員記錄完畢,其中一人總結道:“一共十個孩子,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今年剛剛參加完中考,約定了一起出去玩,就再沒了音訊。”
另一個警員點頭道:“十個人反而好找一點,先查一下附近的監控!”
“好!”
十個人的行蹤非常好找,兩個警員沒一會兒便從附近的監控找到了十個初中生的向,他們打了三輛出租車一起離開了市區。
據車牌號,警員聯系到了當時的三個出租車司機,得知了這十個初中生去了位于市區西北方的銅里鎮。
“銅里?”
一個警員疑道:“那地方可沒什麼人啊?他們去那做什麼?”
另一個年齡稍大的警員聳了聳肩膀,說:“現在的小孩子啊,就是喜歡玩點刺激的!走吧,去銅里!”
年輕警員有些猶豫地說:“就、我們倆?”
“不然呢?先過去看看況,找不著人再支援!”
“噢、噢!”
......
和一群死人一起蹦迪是什麼覺?
李浩不知道,張晴不知道,陳文文也不知道,但他們知道看一群死人蹦迪是什麼覺。
此時此刻,八個初中生在黑暗的停尸房角落里,看著一群本該安安靜靜躺著等待腐爛的尸,跟著勁的舞曲非常嗨皮地又蹦、又跳。
臨時安裝的彩燈奪目又絢麗,黑暗中五六的線時不時照亮一張張蒼白而又腐爛的臉。
八個初中生害怕極了,每個人都在止不住地打哆嗦。
他們想離開下冰涼且布滿了刺鼻異味兒水漬的地板,但只要他們稍稍,馬上就會有一個死人沖到他們面前又吼又!
那、那可是死人啊!
它們的眼神空而蒼白,渾上下充斥著刺鼻的氣味兒,有的甚至上掛滿了腐敗的爛!
最恐怖的還是它們看向生人的眼神,本來空且麻木的死人眼忽然就泛起了無比沖的,似乎恨不得將自己這些小屁孩一口一口撕咬干凈!
一想到那些死人看向自己的目,幾個初中生更加栗不已!
在他們剛剛誤這里的時候,幾個男孩還組織反抗過,可是非但沒有功,反而是這些死人從醫院的負一樓一路拖拽到了最下邊一層!
想著這兩天的種種過往,幾個初中生一個個稚的臉蛋上紛紛出絕。
震耳的音樂聲中,一個初中生小聲問道:“我們、我們還能活著出去麼?”
回答他的,是幾個同伴抑下的嗚咽聲。
幾個人中,名為張晴的孩紅著眼一點一點抬起頭,的視線越過被改造舞臺的尸池,越過一道一道瘋狂扭的死人影,看向了閉的“停尸房”大門。
之前張晴正經數次觀,結果那扇門都一直閉著,這次——
張晴的呼吸一下變得急促起來,看到,那扇門居然打開了!
然而,下一秒張晴整個人便蔫兒了。
想到,即便那扇門是打開的又能如何?
自己還能避開這麼多的死人跑過去?
想到這,滿是絕之的張晴收回自己的視線,從那大門掠過舞的尸群——
忽然,在一道道閃亮的采照中,張晴看到了一柄隨著音樂一起揮的斧頭。
那斧頭砸下,抬起,又砸下,又抬起,搭配著背景音樂還有節奏。
一道絢麗的采打過去,張晴看到舉著斧頭的,是一個看上去還斯文的“死人”。
張晴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死人與其他死人不同的地方:那個死人他穿著服,而且,還帥的。
張晴盯著那個死人看了好一會兒,發現,那個好看、斯文、手里那斧頭的死人非常霸道,往往旁邊只要有其他死人稍微著他一點,他轉就是幾斧頭砸下去,一直到徹底將那著他的死人砸得碎為止!
莫名的,看著那死人一斧頭一斧頭地往下砸,張晴只覺解氣。
這時,旁邊的陳文文了兩聲:“晴、晴晴......”
“我好像,眼花了?”
張晴目不轉睛盯著那舞池里拿著斧頭跟隨音樂緩緩舞的斯文“死人”,說:“怎麼了?”
陳文文的語氣里充滿了難以置信:“我好像,在那群死人里看到了一個活人,還帥的......”
張晴有些不服地說:“我敢打賭,你看到的那個活人肯定沒我看到的這個死人帥。”
旁邊其他幾個初中生對這倆孩相當無語,陳文文執拗道:“不,我看到的這個最帥,他舉起斧頭打死人的樣子簡直帥呆了!”
張晴:“......”
“那、那是個活人?”
張晴說完,陳文文和對視了一眼,兩人急忙轉過頭去再往舞池里尋找那一道舉著斧頭飄逸起舞的姿,卻發現,這次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了。
陳文文哭喪著臉說:“我就說,我可能是眼花了,這一群死人里怎麼可能有那種檔次的小哥哥,完蛋了,我要死了,那一定是我臨死前的幻想......”
張晴有些難以置信,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我不可能眼花的啊......”
啪!
一聲腳步落在積水里的踩踏聲在邊響起,頓時,八個初中生齊齊一陣哆嗦,紛紛把頭低下。
這時,一道聽起來非常溫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抬頭。”
聲音溫且平和,但其中卻充滿了力量,使得八個初中生不自照做。
下一秒,張晴和陳文文驚訝得無以復加!
那是一張既斯文又帥氣的臉,那是一雙既平和又溫暖的眼,那是絕中充滿了希的語言——
“走,我帶你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