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慘烈車禍讓現場的警員大部分都過去維持秩序，只有特管局的幾人在如臨大敵一般注視著楊寧。
旁邊還站著兩三個警員。
“你、你還要殺誰？！”
曹明亮驚恐的語氣中夾雜著一點不可思議，劉瀟已經死了，這個楊寧還要殺誰？！
面對曹明亮的質問，楊寧聳了聳肩膀，說：“曹隊，你問的這麼直接就沒意思了，游戲嘛，腦子才好玩啊......”
“而且我提醒你一句，我只是說今晚會死兩次人，可沒說我要殺人，你別往我上潑臟水啊！”
曹明亮：“......”
這邊楊寧說完，轉頭看向兩邊的擼串兩人組，一臉的微笑。
街口忽然發生車禍，一般的人早走完了，可偏偏這倆人坐在那一不，也不桌上的串，好像被鬼上了一樣。
楊寧先是看向那穿白短袖的大哥，後者一臉快要睡著的樣子，站起轉看向楊寧。
“這位大哥，多錢可以解決你現在的麻煩？二十萬夠嗎？”楊寧看上去好像是在隨口一問。
然而，那幾乎要睡著的大哥在短暫的遲疑之後搖了搖頭。
楊寧憾道：“二十萬不夠啊？那你坐下吧。”
白大哥聞聲照做。
楊寧又看向那黑大哥，問：“你呢？二十萬夠嗎？”
黑大哥一點都沒猶豫，立刻點了點頭。
楊寧笑了，他向著兩人桌子上一手，當啷！
黑大哥手邊一支啤酒瓶應聲而倒。
這黑大哥雖然臉上也是一副幾乎要睡著的樣子，但手上作卻利索得很，一點沒猶豫，抄起啤酒瓶就朝對面的白大哥頭頂砸了過去！
啪啦！
酒瓶碎片與鮮紅的一起飛濺！
楊寧無視一頭霧水的曹明亮，轉頭向旁邊的警員說：“警員同志，故意傷人，拿下啊？”
幾個警員也被眼前忽然發生的事弄懵了，兩個擼串的人怎麼忽然就打起來了？
但很快幾人便反應過來，一把沖上前將那打人的黑大哥按在地上！
這時，楊寧向曹明亮，臉上笑容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他頭稍稍低下，眼皮上翻，出兩道完全不見瞳孔的蒼白眼球，乍一看，就如一個人間厲鬼！
而下一秒，他口中說出的話更是讓曹明亮膽心驚！
只聽楊寧的聲音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那一副明明年輕帥氣的面容，口而出的話卻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
“詩文，借靈，上！”
頃刻間，曹明亮似曾相識的覺再度出現！
他覺周圍溫度一下降低了，他覺自己周圍似乎突然多了一個人！
他聽到空氣中傳來孩的輕笑！
剛剛這種覺出現之後沒多久，劉瀟就如同見鬼一樣發瘋似的跑！
而現在？！
頓時，曹明亮渾抖著連連後退！
“你、你又要做什麼？！”
“你又放出來一個什麼！”
楊寧沒說話，只是站在那低頭、抬眼看著他，那一對蒼白如鬼的眼球配上詭異至極的微笑，使得曹明亮只覺遍發涼！
但很快，讓他覺更恐怖的事的發生了！
只見那被眾警員摁在地上的黑大哥，忽然間也稍稍抬頭，翻著眼皮、出一副蒼白眼球，以一種和楊寧一模一樣的姿態看向曹明亮！
兩個人，一大一小容貌各異，但此時的神態卻宛若一人！
忽然間，一道靈在曹明亮腦海中一閃而過！
楊寧微微側頭，笑說：“看來曹長是猜到了啊？那這就好玩了，來，我們開始第二場，嘿嘿、嘿嘿嘿嘿......”
低頭抬眼、雙眸如鬼的楊寧出聲聲詭異的笑聲，“曹長，你以為，劉瀟進了監獄他就能活？”
“抱歉啊，我想殺的人，別說是監獄，他就是死了，我也能再殺他一次！”
說完，楊寧盯著曹明亮原地一步一步後退，一直退到盡頭的濱海大道上，那一襲白才徹底消失！
驚驚的曹明亮如同被定在了原地一樣，也一直到楊寧的影完全消失，他才轉過來向自己手下吩咐道：“去查！”
“查和劉瀟有關的每一個人！他的家人！”
“他爹媽、他父母、他老婆兒子！”
“看哪個是在監獄里的，馬上通知我！”
一時間張且恐懼的曹明亮說話都有些丟了邏輯，幾個特管局的人說了一聲“是”立刻散開。
曹明亮站在原地大口氣，轉過頭看著那雙眼盡是蒼白、被摁在地上的黑大哥，一發狠，他自語道：“想進監獄啊？”
“抱歉，你這一酒瓶子砸下去，還真差點意思！”
說完，看著黑大哥那讓自己覺瘆得慌的眼神，他走上前想要給他來上一掌！
然而——
砰！
忽然腳下被絆了一下，曹明亮差點摔個狗吃屎。
低頭一看，還是劉瀟那顆淋淋的腦袋。
“草！”
曹明亮怒罵一聲，轉不再上前。
不久，李飛領著警員過來，曹明亮上前，指著因故意傷人被摁住的黑大哥，說：“李隊，倆人就是打了一架而已，盡量調解讓賠錢吧，別往里邊送了。”
一般輕微的打架本就是以調解為主，對此李飛點頭說：“沒問題！”
說完，特管局和警方的人一起收隊。
不久，曹明亮坐在電腦前盯著面前的監控屏幕。
監控畫面上，是楊寧住的酒店房間正門。
盯著屏幕，曹明亮喃喃說道：“今晚再死一次人？還監獄里？我看你怎麼做到！”
他剛說完，叮鈴——
手機響了。
“喂？李隊？怎麼樣？”
“不好意思啊曹隊，那個王松放不了。”
“王松？”
“就是今天晚上拿瓶子砸人的那個，他是個逃犯，以前犯過事，殺過兩個人。”
曹明亮的心瞬間一涼！
一無名的恐懼頓時襲來，以至于他甚至都忘記了警方辦案的程序，慌問道：“也就是說，那個、那個王松，今晚會進監獄？！”
“那倒也沒那麼快，得走一套流程，先去看守所，後邊送監獄。”
看守所？！
一聽這個字眼，曹明亮立刻又向自己手下的人說：“查！”
“看與劉瀟有關的人哪個是在看守所的？！”
吩咐完，他才重新拿起手機說：“謝了李隊！”
“小事，不過，曹隊，我這有一張照片你可能會興趣，現場監控拍下來的，發給你了你看看吧。”
“好！”
掛了電話，曹明亮打開李飛發來的照片。
見海路上，楊寧低頭抬眼、用那如同鬼眼一般的蒼白眼球看向自己，一邊，被警員摁在地上的黑大哥也是同樣的神態！
這一幕曹明亮自己注意到過，也沒發覺有什麼，但下一秒——
他看到照片上那挨了一酒瓶子、滿臉流的白大哥，也是低著頭、雙眼如鬼一般翻著蒼白的眼球在看著自己！
那神態，也是和楊寧一模一樣！
自己當時居然疏忽了！
不對！自己五敏銳，怎麼可能沒注意到？！
曹明亮想起來了，自己當時太張、太恐懼了，所以沒注意到這個挨打的人！
頓時，他只覺一冰涼的冷風從後吹來！
他連忙給李飛打過去！
“李隊！另一個人呢？！”
“放走了啊，人是害者，也沒什麼案底，以前給大戶人家做保鏢的，做了一下筆錄就放走了，調解的事人也沒提要賠償，所以就沒調解。”
“放走了？！”
就在曹明亮失神的時候，這時，監控上的畫面出現了靜！
楊寧房間的門打開了！
楊寧本人從房間里出來，對著攝像頭，微微一笑，又比了一個“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