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齊雪母倆離世,千直村這個罪惡的村子可以說是徹底死絕了。
形神俱滅。
但也不是說完全滅,有兩個人的靈魂還是在的。
直林,還有齊雪的母親齊慧。
一位是刀剁下幾十個孩子四肢的劊子手,一個是用藏尸路為千直村沖抬運勢的風水大師。
這兩位將為點亮楊寧前路的第五盞、第六盞魂燈,靈魂永灼燒之痛。
......
兩天時間飛快而過。
中州,雲都路,東爾頓酒店。
陳濤看著眼前套房里已經腐爛、生出蛆蟲的尸微微皺眉。
這一個月以來,中州的命案真的......有點多。
而且似乎每一起命案都與雲都路有關,確切地說,是與那位小楊師傅有關。
不只有活人致死的案件算命案,嚴格意義上來講,死人復活也算是命案。
一個勘察現場的警員,臉蒼白地過來匯報說:“陳隊,已經查明了。”
“死者名黃玲,死因是失過多,是一家建材集團的董事長,出事之前曾經、曾經和......”
陳濤不悅道:“你跟我在這賣關子呢?曾經和什麼?”
警員無奈說:“陳隊,我在數,你稍微等一下啊,七,八,九......”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五十四,五十五,五十七,嗯,是五十七個,我的天吶......”
數到最後,警員整個人都驚了!
看到陳濤如同要吃人一般的目,急忙說:“哦!陳隊,據酒店的監控錄像顯示,這個黃玲在之前的幾天里,一共和五十七個男人在這個房間里共過。”
“而且這些男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高大、帥氣。”
“黃玲給這些男人都有過數額不等的轉賬,其中數額最大的一筆是三百五十萬,賬款接收賬戶人楊寧。”
一聽到那個讓自己非常敏的名字,陳濤瞬間就如同電了一樣哆嗦一下!
“你說什麼?!誰的賬戶?!”
看著陳濤這麼劇烈的反應,警員小心說道:“楊、寧。”
陳濤指著窗戶外楊寧小店方向,“是哪個楊寧?!查過了麼?!”
警員慎重說道:“查過了,確實就是那個小楊師傅,而且,黃玲給他的轉賬不只有這一筆,還有一筆五十萬的。”
陳濤大腦飛速思考,他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那五十七個男人里,有沒有楊寧?”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陳濤不知為何,心里忽然有點發怵。
“哦,那五十七個男人里沒有小楊師傅。”
警員的回答讓陳濤心里略微安定了一些,警員繼續說道:“黃玲手指上有許多細微的刀口,現場勘查結果來看,初步估計是自己用刀子劃破的。”
“但是法醫說,手指上的傷口雖然多但是都很小,一般不容易造失過多從而致人死亡。”
這時,陳濤問了一句:“現場有沒有發現一些類似佛像、鬼娃娃之類的東西?”
警員搖頭說:“沒有,房間里除了黃玲自己的以外,都是酒店里的東西,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品。”
陳濤點點頭,繼續聽著警員的報告。
過了兩個小時,警隊辦公室里。
陳濤和刑偵的警員們一起開會。
明明是因為黃玲的死而開的會,但是在小黑板中間著的卻是楊寧的照片。
以楊寧的照片為中心畫出三條線,分別指向三個人,張輝,蘇鶯,黃玲。
這是警方有證據,從楊寧這買過娃娃的三個人。
陳濤指著小黑板說:“現在我們已知的從楊寧店里買過娃娃的人有三個,其中有兩個都已經死了,只剩一個蘇鶯還活著。”
“其中張輝的況大家都已經清楚了,不在我們轄區,不去討論。”
“黃玲,這個人需要仔細查一下,包括的公司、的家里、經常去的地方,一點都不能放過!”
“蘇鶯,因為哥哥的死可能最近緒不會太穩定,安排兩個人過去探一下,做一下心理疏導。”
“黃玲的兩筆轉賬我去查,大家分頭行!”
“是!”
就在陳濤拿起手機準備給楊寧打電話的時候,一條信息先一步發到他手機上。
楊寧發來的。
“黃玲在我這買過兩個娃娃,一個自己用,另一個送給的人了,名黃珂。”
陳濤:“......”
看看,什麼配合?!
這特麼的就配合!
陳濤從警這麼多年,就沒遇到過這麼會配合的嫌疑人!
接下來,陳濤手下的人對黃玲的調查很快就有了結果。
“陳隊,在黃玲別墅臥室的墻壁里,發現了兩男人的尸!”
聽著下邊警員這樣的匯報,陳濤毫不覺得意外。
他反而覺得那個黃玲如果沒問題,這事才有問題。
黃玲家里兩尸、以及黃玲個人電腦里一些相關資料的發現,幫助中州警隊破獲了兩起多年前的懸案。
那兩人一個是黃玲的前夫,黃玲弄死他,從他手里得手一家每年盈利一個多億的公司。
一個是黃玲的初男友,黃玲電腦里有一個名為“此生摯”的文件,里邊有初的照片,還有一個文檔,上邊就一句話。
“得不到活著的你,那我就要死了的你。”
兩個懸案是破了,但黃玲的死,又讓中州警隊頭上多了一個新的懸案。
到底是誰殺了黃玲呢?
有警員提議將注意力轉向楊寧,還有他的娃娃店。
對此,陳濤簡短說道:“用證據說話,疑罪從無,不要做毫無意義的假想推斷!”
......
靜平市醫院。
經過兩天的調理,那個曾經被齊雪換了命格的小孩子,杜天博終于要出院了。
這天一大早,杜偉和妻子就為杜天博收拾東西,至于杜天博自己則坐在病床上瞪大眼睛乖乖看著。
他看的不是自己的爸爸和媽媽,而是旁邊空無一人的病床。
收拾好東西的杜媽媽看著自己兒子那一臉認真的表,笑道:“寶貝,你看什麼呢看那麼認真?又看到漂亮姐姐了?”
杜天博搖搖頭,聲說:“不是漂亮姐姐,是、是那個老,、被一個小朋友用鐵鏈拴著,在向我、向我磕頭。”
聽著兒子這麼詳細的描述,杜偉和妻子臉同時一變。
夫妻二人齊刷刷轉頭向那張空病床上看過去,然而,他們倆,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到的。
當啷——
在杜天博眼里,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紅小孩,拉了一把鐵鏈,帶著那老一點一點走向病房門外。
......
在晉州玩了兩天的楊寧終于踏上了回程的路。
晉州高鐵站,他提著一兜足足十幾杯的茶說:“明明,讓紅小三押著齊慧快點回來,不然茶里的冰塊都化了。”
明明冷幽幽的聲音從墻角傳來:“我直接吃了他不就好了?以後都不需要等他了。”
楊寧皺眉嘆道:“哎,我時常會因自己的善良、溫和而覺得與你們這些小鬼格格不。”
“一個人最缺什麼,就最喜歡夸耀什麼。”
這不是明明說的,明明永遠不可能同楊寧說這種話。
對楊寧只有無條件、近乎變態的順從。
這話只能從喜歡玩腸子、擼屎的孫大胖里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