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人的煞抬頭，讓男人臉上出幾分驚艷的神。
“老板暫時不在，如果您不介意，我也可以為您服務的。”
男人擺手笑道：“不了不了，我大老遠專程飛過來就是為了找楊寧師傅的，他什麼時候回來？”
煞停滯兩秒，說：“二十九分鐘之後。”
“嗯？”
男人詫異道：“這、這麼準的麼？那我就等等吧。”
說著，男人進了店。
過玻璃照在楊寧的小店里，但只照進去了一半。
剛好，以楊寧那張長長的落地書桌為中線，一邊明亮，一邊晦暗。
剛進店里的男人站在明亮、晦暗的界猶豫了一下，轉而走進了晦暗的那一邊。
他打量著店北側架子上放著的一尊尊樣貌猙獰可怖的魂娃、鬼娃，一路走到地毯前，了鞋，學著煞的樣子跪坐下來。
又一個煞從小店後邊出來，為男人端上茶水。
男人說了聲謝，慢慢品著茶，看向楊寧書桌前的幾盞杯型蠟燭。
莫名的，男人只覺那幾盞蠟燭上跳躍的火苗，非常的有靈。
對著那幾朵火苗看得時間久了，他甚至神一陣恍惚，似乎從那火苗里看到了一個個猙獰而扭曲的人臉。
其中第二盞蠟燭火苗中的人臉，正是自己的朋友張輝！
啪！
男人當場一驚，手里的茶杯掉在桌子上，茶水灑了滿桌。
就在男人驚慌的時候，“沒事，我來理。”
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剛剛端茶的煞再度出現，將桌子上清理干凈，又悄然離去。
男人忽然發現，這桌子的孩走起路來，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過了十幾分鐘，在楊寧的店門口又出現了一道人影。
這是一個態極為的人，氣質相當出眾，但看樣子似乎是有點心事，微皺著眉頭。
“你好？請問這是小楊師傅的店麼？”
煞笑著說：“是的，他還有十四分鐘回來，您可以先到店里等他一下，或者我也可以為您服務的？”
人猶豫道：“嗯，我還是等一下他吧。”
說著也進了店里。
和剛剛那男人不同，人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從店明亮的那一側走到地毯前。
打量了幾眼店里南側一個個憨態可掬的福靈娃娃，人眼中出喜之意，想要拿起仔細觀察但又覺得不太好，最後也了鞋到書桌前跪坐下來。
煞又端上一杯茶，悄然離去。
這次男人特意盯著煞的腳看了看，贊道：“楊師傅的店果真不簡單，就是服務員都是學過舞蹈的，你看看那走路的姿態，都踮著腳走的，就跟蜻蜓點水似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巧了，剛剛人也在盯著那煞的腳看。
但與男人不同的是，人眼中出的神是疑，“你沒發現，踮著腳走路時小本不發力麼？”
男人笑道：“嗨，練過舞蹈的孩都這樣。”
人直接否決道：“可沒練過，而且，練過的也不是這樣。”
面對人的較真男人訕訕一笑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坐在那等著。
又過了幾分鐘，男人覺無聊，拿起手機隨便看看。
他忽然想起剛剛人說的話，便搜了一個問題：“什麼樣的人，踮著腳走路小不用發力？”
楊寧店里的網速非常快，搜索網頁馬上給出了反饋頁面。
男人低頭一看，答案是——
死人。
頓時，男人只覺渾忽然一冷。
他沒注意到的是，此刻，在他旁，店里北側的架子上，一個個兇靈娃娃看著他紛紛出獰笑。
剛剛的死人答案，便是一個淘氣的鬼娃和他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
叮鈴鈴——
清脆悅耳的風鈴聲響起，楊寧出現在店門口。
看著已經在書桌前坐好的兩人，他走上前，在書桌後坐下，“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
男人看著面前的楊寧神有些詫異，“您是？”
楊寧點頭說：“沒錯，我就是楊寧，這家靈娃店的主人。”
男人看上去非常意外，但他并沒有因此而對楊寧出毫的輕視之意，反而是非常真誠地說：“真沒想到，您居然這麼年輕！”
說著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發現距離自己剛剛到這店里確實剛好過去了二十九分鐘。
一旁的人笑著說：“我倒是從黃總的朋友圈了解到小楊師傅年齡不大，但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年輕。”
對著兩位登門的顧客微微一笑，楊寧在桌子上攤開幾張泛黃的卡片，問：“兩位的來意是？”
男人和人對視了一眼，人說：“你先來的，你先吧。”
“那就謝謝了！”
男人道了個謝，看著楊寧說：“那個，楊寧師傅、小楊師傅啊，是這樣，我有個朋友在你這請過一個靈娃。”
“據說還靈的，我那朋友之後搞什麼掙什麼，我也想請一個那樣的娃娃，您看？”
楊寧抬頭盯著看看了兩秒，微笑著說：“那您知道您那位朋友付出了多麼？”
“知道！”
男人點頭道：“兩百萬！他親口跟我說的！”
一聽“兩百萬”的價格，旁邊的人臉上表微微一變，再看男人和楊寧時，的眼神發生了一點變化。
而楊寧臉上的微笑則逐漸擴大，最終變為仰頭一陣輕笑。
笑完，他起拿起桌案前四盞燃著火苗的蠟燭中的第二盞，放在桌子上，“這位先生，您貴姓啊？”
男人看著蠟燭上的火苗稍微一愣，說：“小楊師傅客氣了，免貴，我姓吳，吳金。”
楊寧的手指直接從那蠟燭上的火苗拂過，輕聲問道：“吳先生，可曾知道您那位朋友已經出事了？”
“知道！”
男人稍微低了一點聲音，“小楊師傅，難道，您這東西還能反噬的？”
楊寧點頭：“能！那你還請麼？”
男人笑道：“瞧您這話說的，試探我吳某人的道心不是？請！一定得請！”
楊寧將一張卡片推到男人前，遞過去一支筆，“生辰八字。”
男人唰唰幾筆便寫好給楊寧遞了過去。
楊寧看都沒看，又推過去一張新的卡片，說：“馮先生，請用本名，和真實的生辰八字。”
啪！
忽然，男人手里的筆一下掉在地上！
他臉上剛剛還一副使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一秒鐘之就消失了！
再看向楊寧時，這男人眼里已經充滿了戒備、提防的神！
甚至其中還有一戾、狠毒！
“你、你怎麼知道我姓馮？！”
楊寧笑而不語，兩人之間，微風拂過，蠟燭上的火苗緩緩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