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
看著那從天空摔落下來的巨龍,楊寧的跟班二人組全都瞠目結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久阮開才憋出來一句:“這,比電影好看!”
韓:“......”
“放!”
“你看到了麼?那一劍,好、好特麼帥啊!”
“只要能一下把龍劈飛,你就是蹲馬桶上拿馬桶刷比劃一下,哪怕沾著屎都不影響你帥得掉渣。”
韓:“......”
他決定不與阮開討論這個有味道的話題。
轉頭看向那龍墓平原上起的濃濃煙塵,韓一臉揪心地說:“好家伙,這一下那龍得多疼啊?”
“......”
“你怎麼不說話?”
阮開:“我說,啊,你不會還覺得那頭龍還能活吧?”
“我告訴你,那頭龍這會兒它一點都不疼,舒服得很!”
“睡得香著呢,都醒不過來!”
韓:“......”
他有些不太相信。
畢竟那頭龍那麼大的格在那放著呢。
就這麼挨了一下,就沒了?
不止韓一個人不相信,山上那些人也不相信。
所有人都盯著那煙塵彌漫的地方,安安靜靜,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們在等一個答案。
難道,那已經長出的龍,還能被一劍秒了?
夜風拂過,楊寧又打了個哈欠。
他略顯無聊地自言自語道:“得,又沒得玩了。”
轉回到那純黑的步輦上,楊寧隨手將那青銅短劍拋開,自己斜靠著那張大得夸張的椅子打起盹來。
被拋開的青銅短劍自立在楊寧前,緩緩轉劍。
就如同一個侍衛,在忠心耿耿守護著後的人。
過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終于,龍墓平原上的煙塵消散得差不多了。
那一頭趴在地上一不的巨龍漸漸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一道人影跑得飛快上前,是圖拉。
“龍?!龍!你怎麼樣?!”
圖拉肝膽裂地看著面前這頭巨龍,直到此刻到了近前,他才發現這龍的格有多麼龐大!
然而,就是在這龐大的巨龍上,開出了一道淋淋的傷口!
通過那傷口,冒著熱氣的龍大片大片浸潤著下邊的土地,看得圖拉心如刀絞!
那都是龍胤的!
咔嚓、咔嚓!
異響從圖拉後響起,他轉頭看過去,發現龍胤那淡金的骨架搖搖晃晃走到自己後。
圖拉聲問道:“龍、龍?我們?”
骨架無法回應他的問題,只是走上前,默默跪倒在那冒著熱氣落在地上的龍中,換了一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態,陷沉睡。
圖拉記得,龍胤來之前曾經和他說過一句話:“我龍胤即便是死,也要死在真龍面前!”
現在,他也算遂了心愿了。
至此,眾人終于不得不接眼前這個現實。
那只巨龍,真的死了。
被人,一劍斃命。
又是一劍。
看著那在步輦上酣睡的楊寧,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
當東面的天快亮的時候,楊寧也睡醒了。
他了個懶腰,問:“是不是該吃早餐了?”
旁邊,跟著他在這凍了一整夜的跟班二人組默不作聲。
阮開看了看隨的背囊,低聲說道:“干糧還有,農夫三拳也有。”
韓神復雜地說:“你備貨備得足啊?”
“你可以選擇不吃。”
“我那是在夸你,絕對沒有任何怪氣的意思。”
就這在倆人鬥的時候,那邊楊寧的鍋都已經支起來了。
阮開:“臥槽?!哪來的鍋?”
韓:“一驚一乍的,這重要麼?你不想想昨天晚上這深山老林里哪來的海鮮?”
阮開:“......”
鍋也是小海送來的,連帶著還有整套的廚。
楊寧看著面前齊備的東西,笑著說:“家伙事齊全,就是可惜,我們這邊一個掌勺的大廚。”
說話間,楊寧抬頭看向這龍墓平原上某一角落。
那里,趴在草叢里的鐘文已經被嚇尿好幾次了。
之前他趁躲了起來,現在正在非常謹慎地尋找每一個可能活命的機會。
作為一個價數百億的商業集團董事長,鐘文雖然信某些東西,但他更相信科學。
可是今晚發生的事......
鐘文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干涸的微,喃喃自語道:“這、這特麼是神仙下凡了吧?”
“好家伙,連龍都給宰了?特麼的,牛批、牛批,666!”
“就是不知道那龍爪子的味道怎麼樣?”
“如果讓老子嘗上一口,就是讓老子死也行!”
“就是吃不到龍爪子,再吃上一口人手也行啊!真饞那一口啊!”
鐘文說完這一句,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好啊!”
頓時鐘文全一哆嗦,他甚至都不敢回頭,哭著說道:“我、我不吃了,我不吃了!”
“你放過我,放過我!我謝謝你!我能給你好多錢!”
說著,鐘文原地磕起頭來。
一邊磕一邊繼續求饒。
可是,那冰冷的聲音沒有一點理會他的意思,只是兀自說道:“橙橙要吃早餐,我們都不會做。”
鐘文一聽,急忙說道:“沒問題!我去做!我會做飯!我是一頂一的烹飪老手!”
這時那冷冰冰的聲音才稍微帶著點溫度,“那,走吧?”
“走!這就走!”
鐘文踉踉蹌蹌從地上站起,一只紅的小手牽著他那滿是泥土的大手,向著楊寧那邊走過去。
順著那牽著自己手的小手看過去,鐘文驚懼無比地看到,一個容貌似曾相識、雙手紅的小鬼,正抬著頭直勾勾盯著自己。
這張臉,鐘文越看越覺得眼。
他有個習慣,每次吃人手的時候都要看看手的主人。
然後,讓那手的原主人眼睜睜看著自己將他的手進行烹飪、調制,最後送自己口中。
在這個過程里,鐘文既能到味、滿足自己的口腹之,又能到那高人一等的無與倫比的快gan。
尤其是當那手的原主人憤怒、狂躁,卻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時候,那一刻,鐘文覺個中滋味簡直是妙絕倫!
畢竟,同樣是人,自己可以吃人。
而那些人,只能被自己吃。
......
此刻,看著眼前這個雙手紅的小孩,鐘文臉上神愈發變得驚恐。
因為他逐漸想起來,眼前這個雙手紅的小孩......
就被自己吃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