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海的煉計劃并沒有因為更換了監舍而終止,每天上完工返回監舍,安小海都會繼續鍛煉。
鍛煉就是這樣的,一旦形了習慣,很可能就會慢慢上癮。
安小海現在就于這種上癮狀態,看著自己渾的一天天變得更加實,這種愉悅難以言說,這種覺,甚至有一種打游戲練級的即視!
深蹲、仰臥起坐、俯臥撐、上鋪的床沿引向上……反正能想到的方式,安小海都在試。
安小海鍛煉整出來的靜并不算大,但奈何只要他在鍛煉,靜就一直會存在。
同監舍的犯人被搞得煩不勝煩,但幾位老大都沒有發話,再加上安小海連趙德都敢往死里打,因此也沒人敢站出來說些什麼,他們憤怒、煩躁而又幽怨的眼神,幾乎可以將人吞沒。
安小海依然我行我素,完全沒把這些人的目放在眼里。
本著既然打不過,那索就加的原則,27號的一些犯人也試著鍛煉,很快他們就發現,這居然是一種打發無聊時的絕佳方式!
于是,27號監舍鍛煉蔚然風,弄得兩個分管獄警莫名其妙的。
“阿海,你這麼拼命鍛煉干什麼?”
郭祥水明顯有點不了了,他年紀比較大了,不愿意這麼折騰了,可奈何他邊幾個年輕囚犯每天都鍛煉得十分起勁,弄得他一刻都不得安生,但又不好說什麼,畢竟小弟們好不容易找到一件打發時間的事,你總不可能去阻止吧。
“是革命的本錢啊!好一點,打架打不過,跑得都快點兒!”,安小海一邊保持著深蹲姿勢,一邊氣吁吁的瞟了一眼趙德那邊回答道。
趙德頓時氣不打一來,這個安小海,越來越囂張了!
安小海暗暗覺得好笑,跟這幫人相時間長了,安小海慢慢的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規律,那就是:
想要別人不主來惹你,你可以試試主去惹別人。你越是這樣對方就越有顧忌,他們的挑釁和嘲弄反而會明顯減。
不過這是建立在雙方心態上保持勢均力敵的基礎上的,如果一方明顯過于弱小,還用這種方式,那就是在作死。
“你這個阿海啊!你不要老是去招惹阿德了,人家已經很不錯了,說到做到,沒再找過你的麻煩了吧?算了,都過去了,大家現在不是好的嘛,不打不相識吧。”
“行吧,聽您的!”,安小海停止了鍛煉,走到自己的床邊開始收拾東西。
再過20分鐘就是觀看新聞時間,每天這個時候,田巧會過來帶安小海去閱覽室編寫程序。
安小海會趁著這個機會沖個涼、加個餐,所以要事先準備一下。
可就在這時,監舍中傳來了一聲尖利高的喊聲,眾人猝不及防之下,都被嚇了一哆嗦。
安小海也不例外,聽這靜,還以為是誰突然被暴擊了呢。
喊聲仍然在持續,安小海回頭一看,原來是賴東林,他不知道是了什麼刺激,突然就在床上大聲尖起來。
“我超你!”,趙德本來就被安小海他們弄得煩不勝煩,此時立即火冒三丈,起來一腳就踹在了賴東林上。
趙德這一腳踹得很猛,直接將賴東林從床上踹了下去。賴東林的額頭磕到了對面的鐵床邊緣,鮮瞬間流了下來。
賴東林恍若未覺,只是短暫的息了一口氣後,又開始拼命嘶起來。
“我丟雷樓木啊!”
這下子,27號監舍的犯人們終于炸鍋了,拳腳如同雨點般落在賴東林的上。賴東林仍然我行我素,拼命喊,毫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安小海看得眼皮子直跳!賴東林的聲音都已經明顯破音了,加上不斷遭重擊,尖聲很快就變了凄厲的慘嚎。
“你們要造反嗎?都散開!退到一邊去!”
莫慶廉終于出現了,他手持警呵斥著手的犯人,卻沒有上來拉扯的意思。這種作很專業,如果他在第一時間貿然上前,反而有被襲擊、奪取武的風險。
犯人們當然不敢跟主管獄警對著干,大多數人嘟囔著退了開去,只有極數人趁著這個機會,又結結實實踹了賴東林幾腳。
“你們!都到自己的床邊站好!賴東林你不要了,立即停下來!”
莫慶廉怒吼,可賴東林恍若未聞,緩了幾口氣後,仍然躺在地上放聲喊。
“我你立即停下來!聽到了沒有?!”
莫慶廉的臉難看到了極點,見賴東林對他的命令沒有毫反應,皺著眉頭就要上前拉扯,可賴東林卻突然間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沖著莫慶廉就撲了過來。
莫慶廉大驚失,下意識揮手中的警,一子結結實實打在了賴東林額頭上。
鮮飆!也不知道是原來的鮮,還是警造的傷害。
賴東林被打得渾一搐,重重摔倒在地,腦袋磕在地板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聽著就讓人牙酸。
“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我的算模型沒有錯啊……風險是必然的,也是相對的……胡總,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賴東林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里不斷喃喃念著,好一會兒後才終于徹底昏死過去。
場面有些慘烈,所有犯人都低著頭站在自己床邊,唯獨安小海一瞬不瞬的注視著莫慶廉,他的雙目之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安小海,你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低下頭站好!也想吃警是不是?!”,莫慶廉滿臉都是點,樣子有些猙獰。
莫慶廉被賴東林的噴了一臉,本來火氣已經被驚嚇走了大半,可當他一看到安小海的樣子,心中的怒火又制不住的升騰起來。
“報告管教,我不想吃警!”,安小海回答得很大聲,聲音聽不出任何緒。
“警我吃過,就在這個位置!”,安小海指了指自己的頭頂:“也是一名管教打的,別人要殺我,我跟他扭打在一起,他的警打在了我頭上,那一次,我了6針!
打我的管教名邱鵬,打過我後,他升了,現在是第一監區第四小隊的隊長!”
安小海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莫慶廉心中的邪火終于熄滅了不。
犯人和獄警之間是有一定的默契的,只要不是本利益上的沖突,雙方一般都會留有余地。獄警如果太過分,誰知道這幫亡命徒出去以後會做出什麼事來?
所以,分寸非常重要,沒必要把工作變私仇。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這個犯人還有出去的希,如果犯人沒有出去的希,又或者出去的時候已經年紀很大了,那就不在這個范圍了。
對于犯人來說,這種仇恨絕大多數只能自己手解決,外面的兄弟是指不上的,人走茶涼這種事,在黑道上現得尤為明顯。
大多數老大出去後很可能地位都會不保,更何況沒有出去的機會那種了。
安小海顯然不在此列,他的刑期并不長,莫慶廉如果真要跟安小海撕破臉,要麼就得想辦法把他弄死在這里,或者讓他永遠出不去,要麼就要做好迎接他報復的準備。
“安小海,你什麼意思?”,莫慶廉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小莫,先別管這些了,先把賴東林理一下吧。其他的事,以後慢慢說。”
又是站在莫慶廉後的那名年長的獄警出言提醒,并且還手拉了拉莫慶廉的服。
莫慶廉的緒終于又平靜了許多,狠狠瞪了安小海一眼後,又了郭祥水等人扶起賴東林,匆匆離開了27號監舍。
“可惜了,居然忍住了。”
安小海暗暗呼出一口氣。
今天是個好機會,莫慶廉老是有意無意的為難自己,安小海剛才確實是在故意激怒他。只要莫慶廉對他了手,安小海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可惜,被那個年長的獄警破壞了。
安小海之所以會這麼做,一方面是因為莫慶廉用警打賴東林的場景勾起了他的回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賴東林在意識模糊不清時說出的那些話。
“算模型!原來你不是普通的會計啊,算會計師!真有你的!”
算會計師跟會計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它們之間的區別就像小兵和將軍的。
會計解決的是財務中一個點的問題,而算會計師解決的是財務面上的問題,是妥妥的設計者,管理層。
在這個年代,算會計師的資格極其難以取得,國的算會計師屈指可數,總數可能都不會超過一兩千人。
一個算會計師,他是幫胡總做事的。
胡總,哪個胡總用得起算會計師?會是胡海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