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10點多了?這麼快?!”,田巧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可不是呀,小都快急死了,給你打了半天眼了,你呀,看都沒看他一眼,眼里全都是小海!”,宋小語嗔怪道。
“呵呵,我的錯,是我的錯!”,田巧明連忙認錯:“太可惜了,時間怎麼就過得這麼快呢?”
田巧明很顯然是意猶未盡。
“大哥,以後日子還長著呢,咱們慢慢來吧。今天只能先到這里了,以後我再找機會。”
“唉,行吧,可惜了!”,田巧明的惋惜之溢于言表,嘆了一口氣後又對安小海說道:“小海,你在這里好好的,爭取早日出來!
你只要肯來,巧語熱烈歡迎你,到時候我給你份,你要跟我平起平坐都沒問題!
小啊,你要幫我看好小海,千萬不能讓人欺負他,行不?”
“好的大哥,但真不能再聊下去了,這些事以後再詳細說吧,我先帶小海回去了。你們在這里等我一下,等我回來再送你們出去。”
“行吧,小海,記住我的話,我一定想辦法多跟你聯系!你可別嫌我煩,呵呵!”
田巧帶著安小海,在田巧明不舍的目下走出了閱覽室,一直笑得很燦爛的宋小語卻突然撅著,輕輕掐了田巧明一把。
“你這人怎麼回事?出來的時候咱們不都已經說好了嗎?先不要提份的事,你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呢?還說要平起平坐,到時候人家真要跟你平起平坐,我看你怎麼辦!”
“呵呵,老婆大人說的是,我錯了,是我沖了!人才難得,真是好難忍得住啊,呵呵!”
田巧明打著哈哈。
田巧明承認自己剛才確實有點沖了,不過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田巧明可能仍是同樣的選擇!
田巧明雖然是技出,但并不缺乏商業頭腦。
海東省是靠海的大省,自古以來商貿就極其發達,這也使得許多海東省人祖祖輩輩就是從事商貿的,實際上許多沿海城市都是如此。
田巧明家雖然是務農的,但也是從建國以後才開始的,他家祖上仍然是經商的。除了田巧明家,他們整條村幾乎都是如此。
所以田巧明家里、村子里的商業氣息是相當濃郁的。那里的年輕人只要有機會,就會離開家鄉,棄農從商。
田巧明的經商頭腦是刻在基因里的,否則一般人也很難做到像他這樣,放棄穩定高薪的工作,借了幾十萬去自行創業,這份力不是普通人能承的。
雖說巧語能生存下來,多半還得依靠宋小語的業務能力,可整個公司真正起到定海神針作用的仍然是田巧明。
田巧明對安小海的評價極高,不單單是因為安小海技能力出眾,更重要的是田巧明在安小海的上覺到了一淡然的力量。
田巧明幾乎可以肯定,將來安小海如果加巧語,即便給他足夠的份,并且放手讓他去做,安小海還是不會對巧語有太多覬覦之心,因為他看不上。
雖然安小海如今看上去一無所有,但田巧明就是有這個覺。
更何況以安小海的實力,萬一他自立門戶,又或者是被競爭對手給挖走了,那對巧語來說同樣將是一個比較致命的打擊。
所以,與其相互試探,互相拉扯,不如從一開始就真誠些。
畢竟巧語又或者任何公司,本質上都只是一個殼,真正重要的是里面的人。
當然,這些東西田巧明是不會與宋小語說得太過明白的。
兩人各司其責,不能把自己這一塊的煩惱拋給對方,這是田巧明和宋小語之間的約定,也是兩人能一直維持不降溫的重要利之一。
安小海看不上巧語公司嗎?是的,確實是有點兒看不上。
說看不上可能不太準確,準確的說,這不是安小海未來的主要目標,頂多算是一條額外的財路而已。
如果一個重生者還要辛辛苦苦,一步一個腳印的去做實業,那也有點太悲催了!
但田巧明若能一直保持初心,安小海不介意幫他一把。田巧明上的熱、真誠與沖勁還是很讓安小海的。
回監舍的一路上,安小海和田巧沒有說話,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剛才大家都太興了,興了就容易累,累了就不想說話。
不過兩人之間的覺比以前顯得親了很多,田巧之所以沉默,不是,他跟安小海沒話說,而是他在安小海面前去掉了以往那一層偽裝而已。
不用裝得很熱,也不用裝得很重視對方,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吧。
這種覺反而讓安小海更加舒服。
“好了,到了,你自己進去吧。記得以後如果有什麼麻煩,盡管來找我,我大哥都發話了,呵呵。”
“謝謝你田警,能在第一監獄認識你,真好!”,安小海笑著說道。
“彼此彼此吧!你厲害的,既能跟我聊文學,也能跟我大哥聊技。有時候我佩服你,也羨慕你的,文科理科都是那麼優秀。”
“呵呵,田警,你羨慕我還真羨慕不來!”
“哈,說的也是!”,田巧釋然一笑,他確實是羨慕不來,安小海現在還在蹲大牢呢,可田巧現在越來越容易忽視這個問題了。
“你也不用謝我,我該謝謝你才對!說實話,前陣子大哥他們艱難的,要不是你,他們也沒辦法這麼快能打開局面。”
“行了,咱們不要在這里商業互吹了,我進去了,田警趕去陪大哥和嫂子吧,把他們留在閱覽室里不妥。”
“好的,再見!”,田巧主出了握拳的右手。
安小海也握拳舉手,與田巧輕輕一擊。安小海走進了監舍的鐵門,田巧則是匆匆回頭,走向了閱覽室。
今天田巧耽誤了送安小海回來的時間,回頭還得寫份況說明報告遞上去,這樣才更加穩妥。
監舍中靜悄悄的,安小海知道其實并不是所有人都睡著了,他沒有開燈,只是就著鐵窗外灑落下來的月走到了自己的鋪位。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他們也不能逮了一個有用的就往死里用啊!”
是郭祥水的聲音!
“水叔?”,安小海有些愕然,郭祥水怎麼睡到自己旁邊的床位上來了?
“我前兩天打了報告申請換了床位,今天批準了。你知道的,我那邊幾個家伙睡覺打呼嚕,吵得人腦殼疼。還是你這邊安靜點,呵呵。”
郭祥水打著哈哈說道。
對郭祥水這些話,安小海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心中對他的警惕再次升級。
很多時候,站在明面上的敵人是很難對你造致命打擊的,想要不聲地害到一個人,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先接近他。
郭祥水明顯就是在刻意接近安小海。
安小海整理好床鋪就躺了上去,郭祥水一直在很小聲的跟安小海聊著天,安小海不敢怠慢,只能小心翼翼的應付著。
就在安小海被郭祥水漫無目的的瞎扯,折騰得有些心浮氣躁時,郭祥水突然問出了一個讓安小海瞬間清醒的問題:
“阿海,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捅死人的?是不是被人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