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你……”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又同時陷沉默。
良久。
“咳咳……涵涵他們怎麼還不回來?”林清夢岔開話題。
說著,就拿出手機。
卻看到張曉涵在群里說已經和薛良他們下班了。
頓時嘟起小:“走了也不過來說一聲。”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蘇河從兜里掏出一煙叼在上,準備掏打火機,看到林清夢皺眉,他又停住了作,就這麼叼著煙對林清夢笑著說道。
“我把這里收拾了。”林清夢見蘇河的作,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還記得之前蘇河在面前煙的時候,說了對方一句,對方本沒把當一回事兒,現在蘇河不僅會自覺去窗邊煙,還會在乎的了。
林清夢心底涌起一說不出的覺。
有點甜,又有點小鹿撞。
“一起吧,我幫你。”蘇河叼著煙,開始收拾起桌上的小龍蝦殼,還有那些空的啤酒瓶。
很快。
兩人合力之下。
就把休息區域給收拾干凈。
雙慶市的輕軌末班車是晚上十點,這趟車從起點經過公司這邊會在十點半左右。
不過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末班車肯定是坐不到。
原本蘇河準備打個車。
林清夢卻提議走路回去,也能順便消消食。
略微思考一下之後,蘇河就同意了的提議。
從公司到家里走路也就二十分鐘左右。
剛才小龍蝦配啤酒吃得的確有些撐了。
走兩步也不錯的。
從公司到家里,要經過雙慶市很出名的九街。
這條街是年輕人和網紅的聚集地,也有不夜城的稱號。
道路兩邊都是酒吧和KTV之類的娛樂場所。
兩人并排走著。
夜風微涼。
吹在林清夢上,讓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恬靜。
路邊時而能遇到擺攤的歌手,這些有的是流浪歌手,有的則是網紅或者主播。
大部分都是為了生活和夢想,在外面拼搏的年輕人。
他們對未來充滿了希,然而大部分都泯然眾人。
因為這個世界,能夠火起來的只是很小一部分人,絕大部分都在追夢這條路上充滿憾。
“和他們比起來,我們算是幸運的。”林清夢突然開口。
蘇河聞言一愣。
旋即點頭:“的確,很多人為了能登上大的舞臺,鬥了大半輩子,可惜依舊沒能如愿。”
“我說的我們是我和涵涵們,不包括你。”林清夢白了蘇河一眼。
“為什麼?”蘇河輕笑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之前的經歷,但我能覺得到,你并不只是一個新人這麼簡單。”林清夢平時雖然大大咧咧,但并不傻,“涵涵說小琦是因為你的原因,才有《最強音》試唱機會?”
連續這麼多首歌,每一首都能有這麼好的績,對于娛樂圈的輿論規則了如指掌,能這麼準地把握時機,還有這麼輕易就能捧紅一個歌手。
還有那個專業得可怕的小然姐姐。
傻子才相信蘇河只是個新人。
“是不是因為我,重要嗎?”蘇河不置可否地一笑。
在他看來,結果是好的就行。
過程并不重要。
“當然重要,至對于我來說重要!”林清夢非常認真地說道。
“為什麼?”蘇河叼著煙,有些不解。
“如果是因為趙輝,我心里會有疙瘩,如果是因為你的話……”林清夢說著,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如果陳琦是因為蘇河才有的試唱機會,林清夢心里甚至有些小幸福。
“我和別人不同嗎?”蘇河并沒有察覺到林清夢的小心思,隨口問道。
問完之後,他又覺得這個問題好像有些不對勁,怪怪的。
“當然,因為你是我的員工。”林清夢終于找到個借口。
沒錯,因為蘇河是自己的員工,員工為公司做貢獻是應該的。
嗯,就是這樣!
蘇河終于將角的那煙給點燃,然後有種人間不值得的表,瞪了林清夢一眼:“該死的資本家!”
“切,我可不是資本家。”林清夢也白了一眼,里哼著陳琦今天的新歌,“我們之間的距離好像一點點靠近,是不是你對我也有一種特殊……”
不過,唱了兩句之後,又發現這首歌的歌詞有些不對勁,就不再繼續。
兩人就這樣并肩地走著。
“小哥哥,你朋友這麼漂亮,給朋友買束花吧?”這時,酒吧門口一個八歲左右賣花的小姑娘,捧著一大束鮮花,來到兩人面前,眼中帶著祈求。
“我……我不是他朋友。”林清夢微微一愣,連忙擺手。
那孩聞言,眉眼間閃過一失落。
在這條街,有不人賣花。
一般來說,這種賣花小孩在被拒絕之後,會一直追著人買。
但并沒有這樣,而是低著腦袋朝旁邊讓開。
林清夢看到的樣子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面前蹲下來,看著手里的那一捧玫瑰花:“多錢一朵?”
“十……十塊。”小孩怯生生地說道。
林清夢笑著點頭,然後拿過手中的那捧玫瑰,數了一下,一共有三十幾朵。
看了眼小孩前掛著的收款碼,掏出手機掃了四百塊錢。
然後著的小腦袋:“你現在正在長,早點回去休息,加油!”
小孩眼眶頓時就紅了。
對林清夢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姐姐!”
說完,就朝遠跑去,消失在夜幕中。
“你幫不過來的。”蘇河嘆了口氣。
像這種賣花的太多太多了。
這里面也非常復雜,有的是家庭困難,出來賣花幫父母減輕負擔,有的則是父母好吃懶做,迫孩子出來賣花,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可能幫得過來。
這個小孩應該是剛開始,所以沒有像那些孩子一樣,抱著路人的腳強迫買花。
林清夢今天把的花買完之後,明天依舊會出來繼續賣花,所以并沒有什麼用
“我又不是救世主,也沒有想要幫誰,把的花買完,雖然對幫助不大,但對我來說也是舉手之勞的事。”林清夢捧著一束玫瑰,對蘇河笑了一下。
蘇河聽到的話,心里卻有些。
他發現這時候的林清夢,笑容比手里的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