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怡的微微一,指甲掐掌心。
心下一驚,難道裴津川都看見了?
穩了穩心神,抬起淚眼朦朧的臉:“我怎麼會故意摔倒?這可是津舟唯一的骨,我又怎麼會拿自己親生孩子的命冒險?”
裴津川想了想也是,虎毒不食子,難不是他剛剛眼花看錯了?
見他還有狐疑,沈晚怡繼續哭:“是星漁妹妹嚇我,說的話太可怕了。”
“說津舟做鬼也不會放過我,還說孩子是孽種,一定生不下來...”
“津川,你知道的,自從大哥走後,我神一直不太好。聽了那樣的話,我兩眼一黑,好像真的看到了津舟了。我好害怕,腳下一,就摔倒了。”
裴津川看著哭得幾近昏厥的樣子,聽著描述的“詛咒”容,他心中的天平瞬間傾斜。
一種責任油然而生,他握沈晚怡冰涼的手,鄭重承諾:“好了,別哭了,我相信你。詹星漁越來越過分了,怎麼會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孩子要。”
沈晚怡順從的依偎在他懷中,泣著,眼底卻劃過一計謀得逞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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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雲律師事務所。
詹星漁想到兒當時怨懟自己的表,心里還是會作痛。
短信聲響起,是聯系醫院那邊發來的監控錄像。
高清畫面還原了一切:站在原地未分毫,沈晚怡卻在看見棠棠沖過來後,主向後踉蹌摔倒,表演痕跡明顯。
鐵證如山。
將這段視頻拷貝下來,沒有毫猶豫,直接發給了裴津川。
郵件正文只有一行字:把視頻給棠棠看,讓知道,媽媽沒有推人。
并不指這段視頻能讓棠棠看清沈晚怡的真面目,但至要為自己正名,不是那樣的人。
裴津川消息回得很快。
“我不管當時有沒有肢接,你對的謾罵詛咒就是對最大的刺激源頭,是導致摔倒的本原因。”
“現在需要靜養,你如果還有點良知的話,我警告你,離遠點!”
“也別再拿這些視頻去擾棠棠,孩子經不起你們這樣折騰!”
詹星漁看完他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論氣得頭疼,回嗆他:“裴津川,你這麼張肚子里的孩子,張到連親眼所見的真相都可以視而不見了。我倒是有些好奇,這個孩子,真的是你大哥的嗎?還是...本就是你的種?”
過了好一會,裴津川的消息才發了過來,“你胡說什麼?簡直不可理喻!大哥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答應過大哥要照顧好他們母子。收起你那些齷齪心思,別再發瘋!”
“呵。”詹星漁冷笑了聲,不再回復。
他蓋彌彰的慌態度,已經讓答案不言而喻。
消息發出,裴津川一無名火無發泄。
他猛地坐回椅子前,拖鼠標,懸停在視頻文件上,重重按下刪除鍵。
詹星漁變了,原先的溫善良已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縱蠻橫、無理取鬧。
得想個法子好好治治才行。
詹星漁放下手機,口堵得發慌。
這時,前臺助理敲門進來:“詹律,有位士過來尋求法律援助,說自己遭遇了嚴重的家暴,指名要見你。”
“請進來。”詹星漁立刻收斂心神,切換到工作狀態。
工作以來,總想為國家、為社會做點實事,于是免費為弱勢群提供法律援助。
裴津川總勸不要這麼做,說太傻,浪費自己時間。
卻覺得,做這些事,是最有意義的。
進來的人約莫四十多歲,形削瘦,穿著樸素。
披散的頭發遮蓋住了大半張臉,出的脖頸和手腕上布滿了可怖的傷痕。
見到詹星漁,眼神驚慌,立馬低垂下頭。
“您好,我是詹星漁律師。”詹星漁起,在面前坐下,遞上一杯溫水:“別怕,慢慢說,發生了什麼?我來幫你。”
人抖的接過了水杯,沒喝,只是握著汲取暖意。
抬起頭,一臉絕,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詹律師,救救我。我老公一喝醉就對我拳打腳踢,往死里打,昨晚他還拿菜刀,說要殺了我。詹律師,求你幫幫我,我要離婚,我要帶孩子離開那個瘋子。”
看著眼前這個遍鱗傷,如同驚弓之鳥的人,詹星漁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住。
“別怕,你做得很好,能逃出來尋求幫助是第一步,也是最勇敢的一步。”詹星漁的聲音溫又充滿力量,“法律會保護你的。我會幫你申請保護令,收集證據,起訴離婚,爭奪孩子的養權。”
“你需要做的,是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回去了。”
人聽了的話,眼底終于燃起亮,淚水再次洶涌而出:“謝謝你,詹律師。你真是個好人,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報答你...”
“不用報答,”詹星漁笑了笑,“這是我的工作,我應該做的。你可以給我留一個聯系方式,我讓我的助理幫你申請庇護所,等申請下來後聯系你。”
人千恩萬謝的出了律所,詹星漁目送離開,輕輕嘆了口氣。
沒有看到。
那個剛剛被送走的“家暴婦”走出大門後,迅速拐進了一旁的小巷子。
警惕地左右看了看,撥通了一個沒有儲存姓名的號碼。
“您吩咐的事,我已經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