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打橫抱起,“送你回家,住哪?”
詹星漁的聲音模模糊糊,好一會,他才聽清。
“海棠別院。”
傅硯辭的睫微微一,不再說話。
到了地方,傅硯辭抱著詹星漁下車,門路的進了一棟樓,上了五樓。
客廳布置的簡潔又溫馨,窗臺上還擺著幾盆多。
空氣中彌漫著屬于過去的氣息,還有兩人共同封存的記憶。
海棠別院,是他們大學時租住的房子,這里承載著他們五年最純粹的青春。
後來他想將這買下來,原房主卻說,已經賣掉了。
沒想到,還有機會回到這里。
傅硯辭作輕地將放在了主臥的床上。詹星漁累極了,沾枕頭就睡了,只是睡夢中,仍然眉頭鎖。
傅硯辭坐在床邊,凝視著蒼白憔悴卻難掩清麗的睡,眼底深翻涌出復雜的緒。
看了許久,他才轉離開,輕輕帶上房門。
他走進一旁的小書房,那是他們曾經一起熬夜看書、討論案例的地方。
他拿出手機,撥通號碼:“是我,有件事去查一下。”
翌日。
詹星漁醒來,只覺得渾酸痛。
半靠床頭緩了好一會,才逐漸清明。
昨晚去酒吧喝酒,然後遇見了傅硯辭...
一復雜的緒裹挾著,酸,還有一被窺見狼狽模樣的不堪。
掀開被子下床,腳步還有些虛浮。
廚房里,傅硯辭背對著,鍋里“咕咚咕咚”的冒著熱氣,他在熬粥。
傅硯辭似乎是察覺到了他背後的目,轉過,“醒了?頭還疼嗎?桌上又蜂水,先喝點,粥馬上好。”
他語氣平淡又自然,像是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像是只是宿醉了一場。
詹星漁聲音有些暗啞,“謝謝。”
傅硯辭將熬好的粥放在面前,還配了適口的小菜。
詹星漁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悉的味道在舌尖化開。
這個味道,和他大學時候給煮的一模一樣。
鼻子一酸,趕低下頭,默默吃著。
-
裴家餐桌上,棠棠正在鬧脾氣。
“什麼破早餐,難吃死了!”
“千層餅干,一點都沒有,豆漿也好難喝!”
裴津川忙哄,“那棠棠想吃什麼,爸爸讓廚師重新做。”
“重做也是難吃!”
“那爸爸派人出去買。”
“買不到那個味道。”棠棠撅道。
裴津川將一把抱懷中:“我們棠棠小公主想吃什麼買不到?棠棠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爸爸也去幫你摘下來。”
棠棠氣鼓鼓地說:“我想吃詹阿姨做的早餐了。”
裴津川一愣,轉而笑道:“這還不好辦,我打電話來。”
棠棠搖了搖頭,“我討厭,才不想見到呢!”
“沒事,爸爸做好送來給我們棠棠吃,了誰也不能了我們棠棠。”裴津川了的頭,寵溺道。
說著,他給詹星漁打了一個電話。
“給棠棠做份早餐送過來,棠棠想吃你做的飯。”他頤指氣使道。
雖然他和詹星漁吵架了,但一向都很疼棠棠,對棠棠的所有要求有求必應。
所以,他篤信會答應。
詹星漁聲音冷淡:“沒空,讓廚師做給吃。”
“廚師做的不吃,你親自下廚。”
“讓的新媽媽下廚給一手吧,阿姨沒時間!”
說罷,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以前,把他們父倆當皇帝一般伺候,大事小事,事無巨細。
保姆還有一萬塊錢工資呢,卻什麼都沒有。
現在,想通了。
不干了,誰干誰干去吧。
這活,一干一個不吱聲。
被掛斷電話後,裴津川的臉很難看。
一旁的棠棠像是知到了他的憤怒,乖巧道:“爸爸,沒事的,棠棠不吃也沒關系。”
聽到兒的安,裴津川更生氣了。
“棠棠想要什麼,爸爸都會讓棠棠得到。”
-
“張警那邊,況怎麼樣?”裴津川撥通劉助理電話問道。
“警局那邊,證據鏈已經理好了。裴總,剛剛收到消息,詹老先生的況持續惡化,可能就在這兩天了。詹小姐一直在醫院守著,寸步不離。”劉助理匯報道。
裴津川眼神一暗,那個老漁夫,終于要死了嗎?
他眼底閃過一冷酷的,這或許是個徹底迫詹星漁就范的好機會。
“另外,裴總,還有件事...”劉助理支支吾吾,言又止。
“什麼事?說。”裴津川有些不耐。
“詹小姐昨晚在酒吧買醉,被傅硯辭帶走了...”
裴津川猛地一拳砸向厚重的金楠木臺面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他額頭青筋暴起,心里那團火克制不住地竄上來。
傅硯辭,又是他。
深更半夜,孤男寡,酒醉,獨一室。
是個人都能想到發生了什麼。
“昨晚為什麼不跟我匯報?”他慍怒道。
劉助理小心翼翼:“昨晚我給您打電話了,是沈小姐接聽的,說您已經休息了,讓我有什麼事明天再向您匯報。”
裴津川氣不打一來,他咬著牙:“好,很好。”
“是沈晚怡給你開工資,還是我給你開?”
“……”
劉助理有些委屈,之前裴總說,沈小姐的話就是他的話,讓他務必聽從啊。
見他遲遲不說話,裴津川有些煩躁。
“算了,這件事暫且不追究,醫院那邊,你去給我‘添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