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津川見沈晚怡捂肚子,眉頭擰麻花,立馬清醒了不。
沈晚怡疼得只能弓著腰,里時不時發出“哎喲”的換。
“趕送我去醫院。”流產過一次,那次的肚子也是這樣的疼,小腹墜明顯。
他這才起,有些慌忙:“那棠棠呢?棠棠一個人在這里嗎?”
“還在睡,一個人在這也沒事。快送我去醫院!”
裴津川急急忙忙地開車將沈晚怡送去了南嶼的中心醫院。
急診室的燈亮得刺眼。
沈晚怡躺在病床上,冷汗浸了真睡,眉宇間難掩焦急:“醫生呢?醫生怎麼還不來?”
一旁的護士悠悠地看了一眼:“我們醫院一天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病人,矯什麼?”
“你什麼態度?”裴津川死死攥住護士領:“給我把醫生過來。”
護士卻毫不怕他:“喊什麼?都在搶救室呢。南嶼就這條件,等著吧。”
沈晚怡疼得渾發抖,抓著裴津川的手:“津川,我怕,像上次一樣...”
裴津川的心像被針扎一樣,他記得沈晚怡和大哥結婚的第二年也懷了一個孩子,都已經八個月了,生生沒了。
他從錢包里掏出一沓錢拍在護士上:“我加錢,現在就讓醫生過來。”
護士瞥了眼錢,慢悠悠地拿起對講機:“李醫生,急診室有急事。”
李醫生來得倒是快,他簡單看了一眼,開了一疊單子:“去檢查吧,檢查出來才好判斷。”
b超室外,裴津川看著排起的一列長隊,蹙眉頭。
這南嶼的醫療資源倒真差到了極致。
終于做完了所有檢查,李醫生著報告單說:“先兆流產,得住院保胎。但我們這兒床位滿了,你們還是回雲城吧。”
“什麼?”裴津川目陡然銳利,“都這樣了怎麼趕路?”
“那沒辦法。”李醫生收拾著東西準備下班:“要麼等,要麼走。”
“他媽的!”裴津川一圈砸在斑駁的墻壁上,指關節生疼,他看著沈晚怡痛苦蜷的樣子心急如焚。
“這破地方,連個像樣的醫院都沒有!”他咒罵著,立刻撥通了劉助理的電話,聲音近乎咆哮:“包船!立刻給我安排最快回雲城的船!對,就現在!在南嶼碼頭等!”
沈晚怡疼得不省人事,裴津川一把將打橫抱起:“晚怡,忍忍,我帶你回雲城。”
漁船駛離南嶼,裴津川滿腦子都是沈晚怡和肚子里的孩子,完全忘記了那個被他留在民宿房間里、還在睡夢中的棠棠。
雲城安心醫院。
裴津川在搶救室外不停踱步。
如果這次,晚怡和孩子有什麼事的話,他永遠也原諒不了自己。
裴家的長輩也都過來了,裴老爺子皺眉:“好好的,非要去南嶼做什麼?”
裴母向來是護著自己兒子的,這次也難免生氣:“這可是你大哥唯一的脈,你是想你大哥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嗎?”
終于,沈晚怡的病床推了出來。
沈晚怡一臉虛弱,看見裴津川時,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裴津川心下一慌,“晚怡,孩子怎麼樣?”
“暫且是保住了,再晚送過來一點,不說孩子的命保不住,大人也命難保。”主治醫生開口道。
冷冷瞥了裴津川一眼:“你怎麼當爸爸的?對你的妻子和小孩這麼不負責任。”
“……”
“不關他的事。”沈晚怡輕聲道:“他已經很盡力了,一路手都在抖...”
聽了的話,裴津川眼眶一熱,心里滿滿的愧疚。
“對不起。”他聲音哽咽道。
沈晚怡搖搖頭,帶著虛弱的笑意:“傻瓜,這有什麼對不起的?孩子保住了,我也沒事,這就夠了。”
裴老爺子在背後輕咳了幾聲:“這次的事算是個教訓,下次不能這麼大意了。”
裴母握著沈晚怡的手嘆氣:“晚怡啊,瞧你瘦得,要好好補補才是。聽津川說,你是照顧棠棠病的?”
說到棠棠,裴母驚呼了一聲:“對了,棠棠呢?不是跟你們一起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