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兩口子走路要手挽手

16.5% / 40/242

“毆打他人?”

怎麼可能毆打人?

一向與人為善,從不和人紅臉,更何況已經八十多歲了...

“警察同 志,是不是弄錯了?我...”

“人證證確鑿,對方傷得不輕,正在驗傷。”警察打斷了,語氣不容置疑:“況你過來再說。地址是西城區解放路32號,盡快。”

詹星漁剛出門,就見了在樓下停車的傅硯辭。

聽完的表述,他立馬開車:“我帶你去。”

一路飛車趕到派出所,詹星漁沖進調解室。

孫玉秀坐在塑料椅子上,花白的頭發有些凌,正死死地瞪著對面的兩個人。

對面椅子上坐著的兩個鼻青臉腫的人,正是小兒子小兒媳——詹國梁和馬小莉。

詹國梁的一只眼睛腫得只剩下一條,顴骨帶著明顯的青紫和傷。

馬小莉更慘,頭發被扯得七八糟,臉上好幾道紅的抓痕。

詹星漁在心底默默給豎了個大拇指。

家老太太當真是寶刀未老啊。

。”詹星漁沖到孫玉秀邊:“您沒事吧?傷著哪里了沒有?”

“我沒事。”孫玉秀冷哼一聲:“他們倆哪敢我?今天算他們倒霉,見我了。”

“下次再見,我見一次打一次。我打的就是這兩個黑了心肝、喪盡天良的畜生!”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話!”詹國梁捂著臉:“我們可是你親兒子親兒媳!”

孫玉秀狠狠啐了一口:“親兒子?呸!”

“我沒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親兒子!”

“當年你說和你哥一起買大船,說好一起干!結果呢?你這個黑心肝的東西,卷了錢自己跑了。留下你哥一個人被債主堵著要錢,差點被人打死在碼頭上。”

孫玉秀激得渾抖:“他為了還債,扛大包、做船員,給人當牛做馬!就為了填你這個畜生捅下的窟窿。”

“老大媳婦為了幫襯他,日日夜夜做苦工,自己累倒了。”

“老大自己的子骨也是那時候累垮的,落下了一輩子的病。”

孫玉秀的聲音哽咽,老淚縱橫:“都是你!都是你這個不孝子害的!”

詹星漁聽著的控訴,忍不住流淚。

當年看著父母為還債奔波,熬白了頭發,心痛至極。

恨自己太小,沒辦法幫他們挑起生活的重擔。

也恨詹國梁一走了之,將爛攤子丟給父親。

“媽,你胡說什麼!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馬小莉尖著嗓子想要辯解。

“你閉!”詹國梁呵斥了,他氣,不管不顧地吼道:“是!是我卷了錢又怎麼樣?那都過去多年了,大哥他自己命不好,怪得了誰?”

“再說了,他現在人已經...”

“詹國梁!”

詹星漁一聲厲呵,眼里帶著寒意和警告,生生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我爸他人好得很,他出海去了。”盯著詹國梁驚疑的眼睛:“等他回來,你欠他的錢,一分不地給我還回來!”

“對!”孫玉秀猛地站起來:“老大回來之前,你們倆給我滾得遠遠的!別臟了我的眼!”

“等他回來,你要是敢還一分錢,老婆子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跟你算總賬!”

這時,調解室的門被推開,傅硯辭的影出現在門口。

他走上前,與負責的警涉。

幾句話的功夫,警臉上的表緩和下來,點了點頭。

“孫老太太,您可以先回去了。”警對著孫玉秀說道,語氣客氣了許多。

然後又看向詹國梁和馬小莉:“你們兩個,尋釁滋事,擾公共秩序,還涉嫌誣告,先拘留!”

“什麼?憑什麼放走?打了我們,你看我這傷...”馬小莉大喊。

“閉!”詹國梁一把拉住了他。

他來之前,在同鄉人口中打聽過男人的份。

據同鄉說,是個不好惹的大人

今天算是栽在了這里。

孫玉秀起,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直脊背,在詹星漁的攙扶下,昂首走出了調解室。

經過他們邊時,再次狠狠地朝他們啐了一口:“呸!活該!”

走出派出所大門,天已經黑了。

傅硯辭的車停在停車場,還有一小截。

三個人沿著人行道慢慢走,孫玉秀看著一左一右的孫和孫婿,眉頭皺起來。

不由分說,一手抓起詹星漁的手,一手抓起傅硯辭的手。

將孫的手放在了孫婿的胳膊上。

“這才對嘛!”孫玉秀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臉上出舒心的笑容。

“兩口子走路,就得手挽著手!這樣才顯得親近!才能長長久久!知道不?”

詹星漁的想回手,可的手像鐵鉗一樣按著的手,讓彈不得。

隔著薄薄的料,能清晰地到傅硯辭手臂傳來的溫熱和堅實的線條。

陌生的心跳如擂鼓,渾都僵了。

傅硯辭的也有一瞬間繃。

他低頭,看見詹星漁紅的耳和強裝鎮定的眼神,眼里泛起波瀾。

他沒有掙,反而任由那只微涼的手挽著自己。

甚至,他收攏了一下手臂,讓挽得更穩些。

!”詹星漁有些無奈。

沒想到這麼熱衷于撮合他們。

“別說話,聽的,這樣好!”孫玉秀笑瞇瞇地跟在兩個人後。

沒想到自己的孫這麼容易害,一點也沒有當年的風范!

就在這尷尬又帶著點溫的氛圍中,一道帶著怒火和難以置信的聲音響起:

“詹星漁!”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