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他遲疑半響,斟字酌句問:“你在哪?”
“攬月灣!”顧淑蘭的聲音拔高:“我在你家門口,你們人呢?”
“等會。”傅硯辭直接掐斷電話,起就往外走。
“哎!津川!早飯還沒吃呢!”孫玉秀急忙喊道。
看他神不對,也顧不上多問,手忙腳地從鍋里撈出兩個剛煮好的蛋和一截玉米。
追上去,塞到他手里:“拿著,路上墊墊肚子!再急也要顧著胃!”
傅硯辭看著手里熱乎乎的食,又看了看擔憂的臉。
他結輕滾,低聲道:“謝謝。”
隨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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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馳。
車開到攬月灣的時候,他看到顧淑蘭那輛帕拉梅拉停在別墅門口。
本人就站在車邊,眼袋明顯,眉宇間是化不開的疲憊和抑的怒火。
一看就生生熬了一整夜。
看到傅硯辭下車,顧淑蘭幾步上前,劈頭蓋臉質問:“你昨晚去哪了?晴晴呢?”
傅硯辭面不改:“在外面看了一套房子,離晴晴兒園很近,方便接送,所以就搬過去了。”
“離晴晴兒園近?”顧淑蘭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看是離詹星漁那個賤人近吧。”
“傅硯辭,你當你媽是傻子嗎?你帶著孩子都搬進家了,是不是?”
傅硯辭的臉沉下來:“你調查我?”
“我調查你怎麼了?”顧淑蘭揚起下:“你是我兒子!我有權知道你二十四小時的向!”
“我不能看著你被那個狐貍迷昏了頭,毀了前程!”
“我的前程,不勞你費心。”傅硯辭的聲音里抑著怒氣。
“好好,翅膀了是吧?”顧淑蘭氣極反笑:“行,房子的事先放一邊。”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和許家定親的事,我已經跟許家談好了!”
“下個月初一,正式舉行你和許清婉的訂婚儀式,你準備一下。”
“我不會去的。”傅硯辭斬釘截鐵道。
顧淑蘭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
“不去?”
“和你們住一起的,除了詹星漁,還有個老太婆吧?”
“老年人年紀大了,子骨脆,磕著著是常事,萬一哪天上下樓腳不利索,摔個跤...”
“那後果,可不好說啊。”
傅硯辭面沉如鐵,眸驟冷。
他盯著顧淑蘭,一字一頓:“你、敢。”
顧淑蘭毫不畏懼:“你看我敢不敢!”
“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要看到你出現在許家,乖乖商議訂婚的事。”
“否則,你就等著瞧吧!”
說完,不再看傅硯辭鐵青的臉,轉上車,絕塵而去。
傅硯辭坐回駕駛座,目落在副駕座位上那個被細心包好的袋子,里面是給他裝的玉米和蛋。
他緩緩拿起袋子,蛋還尚有余溫。
眼睛一陣酸和刺痛,像被風迷到了。
他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趙助理的號碼。
“幫我查一下我小舅舅最近在獄里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