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墨?”趙筠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傅總,我聽我爸提起過,說他上個月已經出獄了。”
他父親趙琴在傅家擔任管家多年,有些事甚至比傅硯辭還清楚得多。
“出獄了?”傅硯辭的眉頭擰,“不是被判了十年嗎?”
顧長墨是顧淑蘭的親弟弟,仗著傅家的名聲在外面為非作歹了小半輩子。
三年前,他做得太過分,傅承緒托了點人把他送進去了。
原以為能安分段時間,沒想到...
“是的,本來是十年。但好像太太在里面打點了,顧長墨還在里面立了幾件功,表現良好,所以上個月就提前釋放了。”趙筠答道。
傅硯辭的眼神徹底冷下來:“行,我知道了。你幫我盯他,我要知道他出獄後的一舉一,尤其是跟我母親那邊的聯系。”
“好的傅總,我明白了。”趙助理應下,又猶豫了一下,補充道:“對了,還有個事,最近太太好像讓我爸派人盯著您這邊,您多小心點。”
傅硯辭聞言,角反而勾起一弧度:“你這樣告訴我,不怕你爸找你算賬?”
趙筠在電話那頭嘿嘿一笑,帶著年輕人的義氣:“這有什麼?傅總,我跟您說實話,我早就看不慣太太的做派了。”
“您放心,我這邊嚴得很。”
“好。”
-
下午。
詹星漁趴在辦公桌前小憩。
前臺的線打了進來:“詹律,您丈夫來了,在前臺等您。”
詹星漁了睡眼:“知道了。”
裴津川的到來,在辦公室引起了一陣小小的。
他本來外形就出眾,此刻穿著剪裁考究的西裝,氣質矜貴,面前放著一捧極其顯眼的玫瑰花束。
看上去不像是來找人的,倒像是過來求婚的。
“哇!詹律老公?長得帥的嘛!”
“帥是帥啦,不過我覺得還是我們傅總更有味道!那種冷峻 范兒...”
“嘖,真想不到,詹律和傅總談過還能看上別人,要是我,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是啊,有句話不是說:年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嘛...”
議論聲飄到前臺,裴津川臉微沉,但努力維持著風度。
沒過會,詹星漁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裴津川和那捧巨大的玫瑰花束。
那捧玫瑰,暖玉。
雖和朱麗葉有些相似,但價格差得卻不是一星半點。
裴津川對這花也不太滿意,他今天去花店定的時候,花店老板說昨天把朱麗葉用完了,今天只能湊齊暖玉。
時間趕得急,他只好選這個。
“這是什麼意思?”詹星漁皺眉。
“星漁,這是補送你的結婚六周年禮。昨天花店沒來得及做好,我讓他們今天補上了。”
他說著,不忘觀察的表。
詹星漁的臉上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驚喜,一臉淡漠:
“是沒來得及做好呢,還是送給別人了?”
裴津川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又覺得不可能會知道。
他強裝鎮定,面上帶著一點被冤枉的薄怒:“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送給別人?不信你打電話問這家花店,看看他們昨天是不是訂單太多了沒做好。”
“打電話給花店?那倒沒必要。”
“但是,如果是真心實意想送我花的話,你應該很清楚,我一直以來,最喜歡的都是朱麗葉玫瑰,而不是暖玉。”
目落在那捧巨大的花束上:“既然沒有朱麗葉,那這束花,我不要了。”
“你拿走吧,我不喜歡。”
“詹星漁!”裴津川被當眾拒絕,面子有些掛不住。
“你別無理取鬧了好不好?天熱花店備貨,沒有你要的朱麗葉,難道是我的錯嗎?”他語氣帶著不耐煩和焦躁。
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自他背後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驅趕:
“要賣花的話,去地鐵口賣好嗎?”
“這里是公司,不是花店。”
傅硯辭剛好開完會回來,高大的影停在詹星漁的旁邊。
他眼神冰冷地掃過裴津川和他旁那捧礙眼的玫瑰,如同在看一堆礙事的垃圾。
裴津川看到傅硯辭,看到他站在詹星漁邊那副護花使者的姿態。
新仇舊恨涌上心頭,他的臉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傅硯辭,你別得意。”
“無論如何,詹星漁現在還是我的合法妻子。”
“就算有一天我們離婚了,你以為你就有機會了嗎?別忘了,你媽永遠都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你這輩子都沒法娶。”
這句話像毒刺,準地扎向傅硯辭和詹星漁最敏 的地方。
裴津川看著兩人沉默的樣子,似乎找回了一點場子。
他看了詹星漁一眼,冷哼了聲:“花我送到了,要不要隨你。”
說罷,他便轉離開。
那束華麗卻不歡迎的玫瑰孤零零的放在前臺,有點可憐又有點諷刺。
傅硯辭看著那束花,眼神嫌惡,他對著旁邊路過的一個助理吩咐道:“小陳,找人把這束花理掉...”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