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星漁沒理他,直接看向詹念兒:“念兒,你告訴警察,也告訴大家,律所給你發工資嗎?”
詹念兒怯生生地抬起頭,看到父母惡狠狠的眼神暗示。
哆嗦著,眼看就要說出“沒有”。
詹國梁和馬小莉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催促道:“快說啊!警察你看迫于的威脅都不敢開口,就是沒給!”
一旁的詹星漁:“念兒,你如實說就可以了。”
詹念兒看著父母貪婪兇狠的臉,想到自己差點被賣掉換彩禮的命運。
深吸一口氣:“沒、沒有...”
詹國梁立刻跳腳:“聽到沒有!說沒有!抓人啊!”
“——沒有到發工資的時候!”詹念兒幾乎是喊了出來,打斷了父母的囂:
“我工作還沒滿一個月!實習協議上寫了,工資是月底結算,現在還沒到時間!”
雖然沒上過幾天學,但多認識幾個字。
當時星漁姐和清楚地解釋了實習協議,認認真真聽了,沒有壞的。
星漁姐讓免費在公司吃飯,還給了一千塊現金應急。
只是那筆錢,被藏起來了。
詹念兒話一出,詹國梁和馬小莉臉上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一向懦弱順從的兒。
詹星漁心中松了一口氣,看向警察:“警察同 志,你們都聽到了。”
“我們律所既沒有雇傭工,也沒有克扣工資。”
“至于這兩位,在我律所尋釁滋事,擾正常辦公秩序。已涉嫌違反《治安管理罰法》,我要控告他們。”
“他們還為了給兒子娶妻,企圖將親生兒賣給他人換取彩禮!”
“我再此正式報警,懇請警方立案調查!”
“你胡說八道!我們是父母!怎麼可能害?”
詹國梁和馬小莉急了,大聲狡辯:“誤會!都是親戚!家務事!”
“是家務事還是誤會,二位還是去警局細細說吧。”
詹星漁不再看他們,帶著詹念兒離開了。
鬧劇結束,律所恢復平靜。
詹念兒走到詹星漁面前,眼眶通紅。
向鞠了一躬:“星漁姐,謝謝你幫我。”
這些天在這里,雖然是做保潔,但詹星漁讓跟著前臺學了不東西。
比以前在酒店端盤子任人打罵強太多。
在這里,有自己獨立的保潔室。
閑暇時,還可以看看書,做點自己的事。
詹星漁看著眼底閃爍的淚,心底微:“沒事,念兒。只要你愿意努力,一切都會好的。”
兩人話還沒說完,前臺就打來電話通知:“詹律,有人來咨詢法律援助。”
詹星漁整理了一下緒,走向接待室。
推開門,里面坐著一個人。
人很瘦,穿著一套洗得發白的長,臉上帶著長期勞累的蠟黃,但眉宇間依稀能看出曾經的清麗秀。
邊依偎著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帶著個帽子,很安靜,乖乖地站在旁邊。
詹星漁的目習慣掃過這對母子,看到小男孩時,的心跳快了一拍。
這孩子...怎麼會和裴津川長得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