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馬小莉開口罵。
“你還真指他能看上你、娶你啊?”
“人家那樣的份,怎麼可能娶你這樣的。”
“但男人嘛,不就圖個新鮮。”
“你努努力,爭取能留個種。”
“到時候抱著孩子上門,他們還能不認?”
詹念兒聽著父母無恥的盤算,只覺得渾冰涼。
死死咬住下,幾乎要咬出來。
一旁的詹國梁還在喋喋不休:“......想辦法把他騙到你床上去。”
“等生米煮飯。”
“我看詹星漁和那個老不死的還怎麼威風得起來?”
-
另一邊。
詹星漁在家里和嘮家常。
來到這里幾天了,因為談天,和小區里不老人混了朋友。
孫玉秀神神開口:
“對面那個李,婿今天以為家里沒人,把小三帶回家了。”
“那兩人被李兒了,五花大綁捆在了電線桿上。”
“周圍鄰居都去圍觀了,我還上去踹了他們兩腳。”
詹星漁哭笑不得:“,你要自己當心。”
孫玉秀擺擺手,“這有什麼,打倒狗男人人有責!”
像是又想起什麼:“星漁啊,要是津川在外面有人了,你可不能這樣!”
嚴肅起來:“你還年輕,前途要!”
“幫你綁了他們,狠狠打他們一頓。”
詹星漁噎住了,這有事是真上啊。
孫玉秀還在思索:“但我看津川那孩子,不像是這樣的人。”
“……”
“不說這些了,星漁,你幫我給你爸打個電話。”
“這都多天了,電話一直打不通,我這心里頭啊,七上八下的。”
詹星漁言又止,糾結要不要告訴,父親已經不在了。
孫玉秀絮絮叨叨說著:
“以前你爸出海的時候,我就擔心,總怕他有個三長兩短的。”
“那時候就想著,他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這把老骨頭,也就跟著他去算了。”
詹星漁掛在邊的話終歸沒有說出口。
拿起手機,撥打了那個永遠不會接通的電話。
聽著里面傳來的忙音,心里酸得難。
“可能海上信號太差了,爸爸收不到。”
安,也安自己。
“那就過幾天再打吧,興許信號好了他就會聯系我們。”
孫玉秀了眼睛:“不說了,星漁。”
“困了,去睡覺了。”
詹星漁一人坐在客廳里。
想起了這兩天發生的事,心里如同一團麻。
那個孩子,會是裴津川的孩子嗎?
想起孩子上的淤青和削瘦的,總覺不是滋味。
當媽媽之後,看不得任何孩子罪。
就算大人有錯,孩子終歸是無辜的。
想了想,打開了周曼寧的聊天框。
轉了筆錢過去:“打司是個漫長的過程,這些錢你先拿著給孩子看病吧。”
裴家家里況復雜,想要打贏司,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可孩子的病拖不得。
信息發出,卻遲遲沒有收到周曼寧的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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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醫院。
周曼寧看著手機上的轉賬和詹星漁的那則留言。
眼淚毫無征兆地涌出來。
捂住,抑著哭聲,生怕吵醒了旁邊睡的兒子。
這筆錢,于而言,是救命錢。
道了謝,點了收款。
不知怎麼的,心底生出了一愧疚。
不該這樣利用的。
前些日子看新聞的時候,看到了詹律師和裴家的事。
正愁著怎麼找上他。
聽說的律所可以免費提供法律援助,決定帶兒子去試試。
病床上的周子康在睡夢中囈語:“媽媽、媽媽。”
周曼寧拉住他的小手。
周子康小小的眉頭蹙著:“爸爸會來看我嗎?”
“爸爸是不是不喜歡康康。”
周曼寧的心一慟。
輕輕了兒子的頭,淚水滴落在枕頭上。
回憶起他們那段短暫的。
他會來看康康嗎?心底沒有答案。
詹星漁見周曼寧收下了錢,心里輕松了不。
雖然前路未知,麻煩可能接踵而至。
但只求,自己問心無愧。
打開電腦,起草了一份起訴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