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津川的電話幾乎是立刻追了過來。
“詹星漁,你什麼意思?”裴津川強心口的怒火:“那份起訴書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很簡單,字面意思。”詹星漁的語氣里聽不出波瀾:“裴津川,我們該結束了。”
頓了頓,“什麼時候有空出來談談?有些事,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你都起訴離婚了還和我談什麼?”裴津川咆哮著:“你非要這樣是不是?一點余地都不留?”
“是。”詹星漁的回答斬釘截鐵。
作為律師,經手過不離婚案。
現在想要離個婚,真的太難了。
訴訟離婚,多次開庭,耗時可能一兩年。
如果不是不得已,也不會選擇走起訴離婚的道路。
電話那頭沉默了十幾秒。
“行,你夠狠的。”
“明天晚上,玉竹樓。”
“我倒要聽聽,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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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迷 離。
高級會所的包廂彌漫著酒香。
裴津川一杯接一杯地灌著烈酒,臉沉得可怕。
他對面的溫衍之搖晃著酒杯,帶著看好戲的笑意。
“怎麼?不愿意離婚了?”溫衍之明知故問,語氣輕佻:“我看你最近,好像焦躁啊?”
裴津川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你很期待我離婚?”
“喲,這話說的。”溫衍之微諷:“當初不是你自己吵著鬧著要離的嗎?怎麼,現在舍不得了?”
裴津川喝了口酒,將酒杯重重砸在茶幾上。
“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就算養條狗也有。”
“更何況,就算我不喜歡,也不想嫁給別人,給別的男人生兒育。”
一想到如果離婚,詹星漁可能會嫁給傅硯辭,和他發生關系。
他就仿若萬蟻噬心。
的好,他只想自己用。
“嘖,原來是占有作祟啊。”溫衍之了然地點點頭。
“這還不簡單?”
“不想讓嫁給別的男人,那就讓離不開你唄。”
他低聲音,帶著蠱:“有句話怎麼說得來著?人啊,不是說服的,是睡服的。”
說著,他從西裝側出一個極小巧的明玻璃瓶:“哥們準備今晚助興用的,給你了。”
裴津川皺眉,嫌惡地看著那粒藥丸:“這種東西,能管用?”
他骨子里那點貴公子的驕傲讓他本能地排斥這種下作手段。
“放心,我還能坑你不?”
溫衍之笑得意味深長:“別小看這一小粒,進口貨,無無味,見效快得很。”
“保準你和,都飄飄仙,罷不能。”
他拍了拍裴津川的肩膀:“到時候,生米煮飯,再拍點紀念照。”
“你把送傅硯辭床上,他也不會再看一眼了。”
裴津川沉默。
男人本就是這樣。
就算再怎麼深一個人,倘若知道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系,也不會再對有覺了。
這件事雖下作,但一旦得手,百利而無一害。
夫妻不僅得以潤改善。
傅硯辭也不會再惦記詹星漁了。
他沒有多言,接過了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