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星漁醒來已經是十點了。
意識回籠,發現自己被擁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是傅硯辭。
微微一僵,發現自己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男士短袖,清爽干凈。
深傳來一種被拆散重組的酸楚。
的臉頰瞬間滾燙起來。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低沉微啞的聲音:“醒了?”
傅硯辭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了。
一夜幾近未免的疲憊在他眼上留下淡淡的青影。
詹星漁對上他的目,臉更紅了。
慌忙想拉開一點距離:“傅總,對不起,昨晚...”
語無倫次。
“傅總?”傅硯辭劍眉微挑,眼底掠過一戲謔。
他手臂收得更,將往懷里帶了帶。
薄湊近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敏 的耳廓。
“昨晚抱著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的。”
“那時候的老公,不記得了嗎?嗯?”
詹星漁的臉紅得能滴。
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昨晚的記憶片段在腦海中浮現。
好像抱著他,求他親親來著。
還做了什麼,不記得了。
看著窘無措的樣子,傅硯辭低笑了聲,沒再繼續逗。
他松開手臂,坐起,替掖了掖被角,神恢復了慣常的沉穩。
“放心。”
“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醫生給你打了針,後來你泡了冷水澡,藥效慢慢退了就睡著了。”
詹星漁聞言,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一種劫後余生的慶幸涌上心頭。
傅硯辭將這細微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眸漸深,故意問道:“怎麼?看你的樣子,很失?”
“沒、沒有!”詹星漁矢口否認,頭搖得像撥浪鼓。
“失也沒關系。”傅硯辭傾,深邃的目鎖住:“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詹星漁的心跳了一拍。
慌忙轉移話題:“昨晚,我怎麼會中藥?我明明什麼都沒吃。”
“在玉竹樓,我很小心。裴津川點的東西我一口沒,連水都沒有喝,就是怕他...”
做律師多年,多有點經驗。
狗急跳墻,人急必反。
怕的就是裴津川對圖謀不軌,所以昨晚一直都很小心。
沒想到還是中招了。
頓了頓,語氣帶著一抹苦:“可就算再恨我,他也不至于要把我送到別人床上吧?”
傅硯辭眼神冷下來:“仔細想想,進包廂前,有沒有接過什麼異常的東西?”
詹星漁偏頭,努力回想。
昨晚玉竹樓門口,見了一個賣花的小孩。
難不,是那花有問題?
“昨晚我在門口買了一個小孩的花!戴著口罩,眼睛很大!”
“知道了,我立刻讓人去查那個小孩。”傅硯辭起準備打電話。
“等等!”詹星漁住他:“我的包呢?”
傅硯辭將的包拿了過來。
接過包,從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封袋。
里面裝著一個高腳杯和一次水杯。
見對此視若珍寶的樣子,傅硯辭微微皺眉。
“這是什麼?”
將袋子遞給傅硯辭,眼神復雜:“麻煩你,找個可靠的機構檢測一下上面的DNA,我想確認一個孩子的份。”
雖然這些不能作為呈堂證供,但實在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有沒有問題。
若不是為了這事,那天斷不會出去和裴津川見面。
傅硯辭沒再多問,他立刻明白了的用意:“好,給我。”
就在這時,詹星漁的電話聲響起,是打來的。
“星漁啊,你忙不忙?”孫玉秀的聲音帶著些許張:“家里剛剛來了個騙子,自稱自己是津川。”
“我一看就不對勁,把他罵走了!結果他還不死心,這會還在樓下車里坐著呢!”
“你說這是什麼人啊?是不是想踩點東西?”
詹星漁的心一沉。
裴津川該不會找上門來了吧?
正想找他算賬來著,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一旁的傅硯辭也聽見了電話容。
他當機立斷:“我陪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