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星漁!你能不能別口噴人,隨便給人扣帽子!”一直沒開口的裴津川霍然起。
“康康的DNA已經和大哥大嫂比對過了,確認無誤!他就是大哥大嫂的孩子。”
詹星漁愣怔,一臉難以置信。
康康明明是周曼寧的孩子。
DNA怎麼會?
“誰知道有沒有從中手腳?”
“就算康康驗了,那肚子里那個呢?也驗過了?確定是大哥的種?”
“還是,跟你茍合出來的孩子?”
詹星漁這話一出,仿佛撕開了他們的最後一層遮布。
“閉!”
裴母率先跳腳。
不能容忍別人這麼污蔑兩個兒子。
“你這個生不出蛋的!”
“羨慕晚怡不僅領回來一個、肚子里還揣一個,就這麼詆毀他們。”
“自己留不住男人,還誣陷我們津川。”
“我們津川娶了你,真是倒八輩子霉!”
的上下翕合,還在不停咒罵。
詹星漁本來覺得是長輩,應該敬著。
聽著里的污糟詞匯,實在忍不了了。
“你這麼愿生孩子,你怎麼不和你兒子生?”
“……”
“夠了!”
裴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
“康康是我裴家的脈,這一點,毋庸置疑!”
“明天就開祠堂,給孩子改姓,認祖歸宗!”
他轉向裴母和沈晚怡,語氣不容置喙:“至于晚怡肚子里的那個,老大家的,你下周親自陪去最好的醫院檢查。”
“醫生說能承住的話,做個羊水穿刺,大家都放心!”
“津川,星漁,跟我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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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厚重的門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裴爺爺燃了檀香。
他目掃過兩人,語重心長:
“最近你們鬧離婚的事,我都知道了。”
“小夫妻,哪有勺子不鍋沿的?”
“古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都是當爹媽的人了,想必也知道離婚對孩子的影響力有多大。”
“爺爺希,你們能放下芥,好好過日子。”
他看向裴津川,帶著命令的口吻:“津川,這段日子,你確實做了不糊涂事。給星漁道個歉。以後,收收心!”
“不必了。”詹星漁的聲音如檐下冰凌:“他的道歉,我不起。”
裴老爺子眉頭鎖:“星漁,你非要走到離婚那一步不可?”
“是。”詹星漁眼神平靜卻決絕:“爺爺,我和裴津川已經不合適了。”
“強扭的瓜不甜,就算繼續過下去,日子過得也不舒心。”
“父母離婚對孩子固然有影響。但父母貌合神離,天天爭吵冷戰,對孩子來說,更是長久的折磨。”
裴老爺子的臉徹底沉下來,捻佛珠的手停住:“你口中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爺爺說不過你。”
“若你執意和津川離婚,就別怪爺爺不顧念舊了。”
“我倒真沒想過,要裴津川為了當年我爸救您的那份恩娶我。”
“大家這樣綁在一起,都不開心,何必呢?”
詹星漁的語氣著蒼涼。
和裴津川在一起這麼久。
發生種種,難過過,心痛過。
唯獨,那一次在酒吧里聽到他說的那番話讓最為心寒。
也是那一次,讓下定了要和他離婚的決心的。
他說,不過一個漁民的兒,走狗屎運救了老爺子一命,才攀上裴家。
要不是為了給老爺子一個代,他才不會娶。
……
裴津川心底微微一。
恩?
當年娶詹星漁,也并不全為還爸的恩。
說到底,他當時還是很喜歡的。
只是那時候喝多了,加上朋友在場,所以一時說了氣話。
他想開口,想告訴不全是因為恩。
可嚨像被什麼堵住,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詹星漁說完,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
夜深沉。
裴津川開著車,送沈晚怡和康康回家。
康康哭鬧了整晚,一直著要他那個養母,現下已經累睡著了。
“津川,康康緒太不穩定了,我怕我一個人哄不住他。要不今晚讓他跟我娶你那住吧?”沈晚怡道。
裴津川看著後視鏡里康康掛著淚痕的小臉,點了點頭。
“好,明天可以讓他和棠棠一起玩,兩個孩子在一起,有共同話題。”
回到裴津川空曠的別墅,沈晚怡作輕地將康康安置在客臥,隨即去了浴室。
裴津川疲憊地倒在客廳沙發上,著發脹的太。
他還在想晚上詹星漁的話。
浴室的水聲停了,沈晚怡赤著腳走了出來。
上只裹了件薄如蟬翼的綢睡袍,帶子松松垮垮系著,出一片細膩的。
雖然裴津川以為他們已經有過了,但上次到底沒有實,心底不踏實。
很久沒有過了,加上孕激素反應,需求大得厲害。
知道,裴津川也已經很久沒有了,男人久了,到底招架不住。
今晚,勢必要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