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拿康康的玩偶!”棠棠小撅著,一臉不服氣。
“棠棠,爸爸和你說了多次,做人要誠實!為什麼你總是不聽話?”裴津川的語氣蘊著薄怒。
“我真的沒拿!”棠棠委屈極了:“他那玩偶又破又舊,我要那個干嘛?”
“你沒拿他的玩偶,又怎麼知道他的玩偶又破又舊?”
“裴嶼棠,把康康的玩偶拿出來!爸爸要生氣了!”
裴津川向前一步,高大的影帶著迫。
看著爸爸臉上的懷疑和怒氣,棠棠生氣極了。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被最信任的爸爸這樣冤枉!
沈晚怡聲勸解:“津川,你別這麼說棠棠,還只是個孩子,不懂事,別兇了。”
棠棠猛地抬頭看向,眼睛里滿是困和不解。
明明是扔了康康的玩偶。
為什麼不承認?反而在這里裝好人。
裴津川深吸一口氣,痛心道:“一直以來,你媽媽都說我對你的教育有問題,說我太溺你。”
“我想著你是我捧在手心長大的明珠,多呵護些也是應該的。”
“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是我太過放縱你,才讓你變得這樣不知天高地厚。學會撒謊、學會欺負人了。”
“爸爸最後說一次,把康康的玩偶拿出來。”
“哇——”棠棠委屈得眼淚直掉。
“我說了我沒拿!”指著沈晚怡大喊:“玩偶是拿走的。我看見了!早上扔掉的!”
沈晚怡臉驟變。
一臉傷:“棠棠,你怎麼能自己做了錯事不敢認,還反過來誣陷大伯母啊?大伯母平時對你那麼好...”
“就是你!”棠棠哭喊著:“我看見你早上去康康的房間,把他的兔子玩偶扔到垃圾桶了。”
沈晚怡眼圈立刻紅了。
“津川,我一早都在樓上幫康康聯系醫院接收,連樓都沒下過,怎麼可能會特意跑到康康房間去扔他的玩偶?”
“棠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胡說?”
裴津川沉默,他一時不知該相信誰。
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康康忽然開口,帶著濃濃的鼻音:“別吵了!”
“那個玩偶,我不要了。”
雖說康康不追究了,但棠棠越想難。
轉沖回了自己的房間,撲倒在床上,委屈的哭聲傳了出來。
陳姨聞聲趕來,心疼地將攬進懷里。
“不哭了不哭了,小姐,陳姨知道不是你,陳姨知道...”
誰帶大的誰疼,這句話不無道理。
小姐是一手帶大的孩子,雖然人是任了點,但心不壞。
看著孩子哭這樣,心都碎了。
恨不得立馬沖出去找沈晚怡理論,撕破那張偽善的臉。
可想到自己只是個傭人,只能將掛在邊的話咽回去。
低聲音,勸起了棠棠:“棠棠,乖孩子,不哭了。”
“以後你一定要小心,離遠點。”
“那個人是個壞蛋,對你的好,都是假的,都是做給你爸爸看的!”
“只有你媽媽,才是真心實意疼你你的啊!”
棠棠哭聲漸漸小了,埋在陳姨懷里,噎著。
想起之前陳姨和說過,當時生病,明明是媽媽照顧了一夜,但大伯母卻告訴,是照顧的。
如果陳姨說的是真的,那媽媽當時的,一定很不好吧?
-
下午,棠棠從自己房間里翻找出了一個嶄新的白兔子玩偶。
想了想,帶著玩偶來到了康康房間。
康康正坐在床邊,對著窗外發呆。
棠棠暗暗想,他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
走了過去,將兔子玩偶塞到他手里,語氣別扭:“喂,小豆芽,送你。”
康康愣了一下,看著手里嶄新的兔子,又看了看棠棠,眼神復雜。
“你的玩偶,真不是我扔的。”棠棠強調道,一臉認真。
才不想被別人當小。
康康低下頭,手指梭著新兔子的,聲音悶悶地:“我知道。”
“你知道?”棠棠驚訝地睜大眼睛。
康康抬起頭,眼里帶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了然和難過。
“我的玩偶,一看就是被那個壞人扔掉的。”
“沈媽媽才不是什麼壞人。”棠棠下意識反駁。
康康撇撇:“都栽贓嫁禍你了,還不壞嗎?”
棠棠沉默了。
腦海里閃過沈晚怡陪讀故事,給玩游戲的畫面。
又想起了今天被所有人冤枉的場景。
明明不是做的,但是他們都不相信,連爸爸都不信。
這種覺糟了。
不知道,為什麼沈媽媽變了這麼多?
棠棠看著康康出來的青紫瘀痕愣神。
忍不住問:“你上這些,是被你養母打得嗎?”
聽爸爸說了,康康在來之前被一個人收養了,他的養母對他很不好。
康康糾正:“那不是我的養母,那是我的媽媽!”
“我媽媽對我可好了,從來不打我!這都是我自己生病弄的,有時候會摔跤,或者不小心到的...”
康康的聲音低下去:“我媽媽不見了,我要趕找到詹阿姨,只有詹阿姨能幫我找到媽媽!”
“詹阿姨?”棠棠歪著頭:“你說的詹阿姨,該不會是我媽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