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你污蔑人!”沈晚怡尖聲反駁。
“你們有?那你為什麼百般阻撓查監控?是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嗎?”
“我...我是為了這個家好!”沈晚怡強裝鎮定,尾音卻微微發。
“這樣興師眾查監控,把家里搞得人心惶惶,以後哪個傭人還敢安心做事?誰還敢信任主家?”
詹星漁卻寸步不讓:“事實和你說得恰恰相反。”
“不明不白地讓一個忠心耿耿的傭人背著竊的黑鍋離開,才會讓所有真心實意做事的人寒心。”
“查清真相,才能還所有人一個公道,才能讓家里真正安寧。”
裴津川被倆吵得頭疼。
他深吸一口氣:“夠了。”
“既然你執意要查,那就查。”
他不再看沈晚怡,轉回到書房,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沈晚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覺自己一手心都是冷汗。
死死地盯著裴津川握鼠標的手。
監控畫面被調取出來。
時間準地定位到陳姨放下帆布包的那一刻。
陳姨放下包便離開了餐廳,過了不到一分鐘,一個影躡手躡腳地溜了進來。
詹星漁認出來,那是負責二樓保潔的張姨。
神慌張,左右張,迅速地將自己口袋里的東西塞進了陳姨的帆布包中。
隨即飛快地離開了餐廳。
一切真相大白。
裴津川的臉難看至極,他立刻來了管家,將面如死灰的張姨帶到了客廳。
“張姨,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張姨看著監控,雙一,差點癱倒在地。
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詹星漁冷冷開口:“張姨,是誰指使你,這樣心積慮地栽贓陷害陳姨?”
張姨渾一,眼神下意識地瞥了站在一旁的沈晚怡一眼。
沈晚怡皺眉,給了一個警告地眼神。
張姨低下頭,支支吾吾道:“沒人指使。”
“是我自己鬼迷心竅。”
“先生和太太那麼看重陳姨,我一時嫉妒,昏了頭。”
“先生,對不起,原諒我這麼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語無倫次地哀求道。
沈晚怡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
幸好早有準備,提前串通好了張姨替頂罪。
否則,被拍到的就是自己了。
裴津川卻沒有理會的哀求,對管家道:“報警,讓警察來理。”
“報警?”張姨癱在地。
報警勢必會留下案底,說不定還要坐牢,影響三代。
那兒子這輩子就毀了。
考公,考編,當兵,面工作全都完了。
“不要啊先生!求求您!不要報警!我說!我都說!”
裴津川和詹星漁一臉冷意地看著。
張姨涕淚直流,指著沈晚怡:“是沈小姐!是指使我做的!”
“說如果我不把那些東西放進陳姨包里,就立刻開除我,還要讓我在家政圈混不下去!”
“給了我錢,還威脅我。”
“先生,太太,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兒子明年高考,我拿我兒子的高考前途發誓,如果我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兒子名落孫山,一輩子沒出息。”
聽了這番話,沈晚怡如墜冰窟。
最後的僥幸被碎得徹底。
看著裴津川投來的審視的目,知道再抵賴也無濟于事了。
沈晚怡淚如雨下:“津川,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出此下策。”
“陳姨總是在棠棠面前說我壞話,挑撥離間,說我居心叵測,不安好心...”
“棠棠現在都討厭我了,我實在不了了,才一時糊涂,想出這個辦法,想讓離開。”
“我真的不是存心要害的,我只是想保護我和棠棠的關系。”
沒想到,自己心準備的圈套,竟然會把自己套進去。
裴津川看著聲淚俱下的表演,只覺得疲憊。
他沒有回應的哭訴,而是將目轉向了一直冷眼旁觀的詹星漁。
“星漁,這件事,你看怎麼理?”
詹星漁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裴津川向來偏袒沈晚怡,何時會主征求的意見?
看來,是不想理會這個爛攤子了。
略一沉,看向面無人的沈晚怡。
“我給你兩個選擇。”
“其一,報警,讓法律來裁決你的行為,該判幾年判幾年。”
“其二,你親自向陳姨斟茶道歉,請求陳姨的原諒。”
“如果陳姨大人大量,愿意原諒你。”
“那這件事,看在裴家和孩子的份上,可以到此為止,既往不咎。”
沈晚怡一僵。
坐牢?絕對不行。
要是進了監獄,這輩子就毀了。
那些富家太太指不定怎麼笑話。
後面想社,就難多了,沒有人愿意和一個勞改犯來往。
可是,向陳姨道歉,更不愿意。
怎麼能和一個下人道歉,這不是生生折損自己的份嗎?
淚眼婆娑地看向裴津川,希他能開口為自己求。
然而,裴津川移開了目,仿佛沒看見的哀求,態度冷漠得讓心寒。
詹星漁見不語,直接拿出手機:“看來沈小姐是選擇第一條路了?那我報警了。”
作勢要撥號。
“別!不要!”沈晚怡急忙阻止。
“我選第二個,向陳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