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握著手機，沉默了很久時間。
這個宋祈年，估計就是傅家人。
從爺爺那輩，就有不這樣的事。
幫他收拾了許多爛攤子。
後來爺爺得了阿茲海默癥，他卻為松了口氣。
這也不用為那些事煩惱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宋祈年，是他爺爺早年的風流韻事，還是他爸在外面惹出麻煩的結果。
趙筠一時不知道他還在不在聽。
“傅總？”
傅硯辭應了聲：“知道了。”
趙筠的聲音再次傳來：“傅總，還有件事。”
“顧長墨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想見您一面。”
傅硯辭掛斷了電話。
他回到客廳，臉比之前更加冷峻。
詹星漁看著他，忽然開口：“你是不是要去見那個顧長墨？”
老房子的隔音并不好，約聽到了那個讓噩夢的名字。
傅硯辭腳步一頓，沒有否認：“嗯。”
“帶我一起去。”要求道。
傅硯辭凝視了幾秒，似乎在想些什麼。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但那里的環境不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
車子駛向郊外的一個偏僻倉庫。
剛推開那扇沉重的鐵門，一濃重得令人作嘔的腥味就撲面而來。
昏暗的白熾燈下，一個人影蜷在角落。
他原本的寸頭長出頭發來，糟糟的，看上去和流浪漢別無二致。
顧長墨遠沒了往日囂張跋扈的威風，他雙眼空無神，臉灰敗得像死人。
而他的下，糙的水泥地上，赫然有一大攤已經變了紅褐的跡。
詹星漁胃里一陣翻涌，臉瞬間白了。
傅硯辭手，溫熱的手掌捂住了的眼睛，將往自己的後帶了帶，同時對旁邊看守的人厲聲命令：“拿東西給他蓋上！”
手下立刻找來一塊臟兮兮的破布，蓋住了那攤跡和顧長墨的下半。
聽到靜，顧長墨像瀕死的人抓到最後一救命稻草。
他掙扎著抬起頭，看到傅硯辭，他立馬手腳并用的爬了過來。
他一把抓住傅硯辭的腳，聲音嘶啞難聽：“外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我一馬吧！我再也不敢了！”
傅硯辭眼神冰冷，如同看一個垃圾，毫不留地甩開了他。
顧長墨的目又落到傅硯辭後的詹星漁上。
他像是找到了新的希，急忙轉向，磕磕地道歉：“詹小姐，對不起！是我混蛋！是我豬油蒙了心！”
“求求你幫我說句話，讓他放了我吧！”
他哪里想得到，這個外甥會為一個人瘋狂到這種地步，竟然...把他閹了。
早知如此，他是萬萬不會對下手的。
一個人和一輩子不了人，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更何況，他本就沒得手啊！
詹星漁強下心頭的惡心，走上前一步，目清冷地看著地上如爛泥般的顧長墨，問出了深藏已久的疑問：
“我和你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
“說出來，說不定我能放你一把。”
顧長墨眼神躲閃，他哪敢說實話。
他哪敢告訴，是因為玩弄自己外甥的人，更刺激，更能滿足他的征服。
他也不能出顧淑蘭。
詹星漁心里有所猜測，沒關系。
但是若是供出來顧淑蘭，就算出去了，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顧淑蘭就算不想救他，他爸媽也不會允許他不救。
他早晚會有出去的那天。
誰都不敢供認，他只能拼命磕頭，重復著蒼白的求饒：
“詹小姐，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不是人！”
“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條賤命吧。”
詹星漁看著他這副模樣，知道問不出真正的答案。
懶得再聽這些毫無意義的廢話，轉離開了這個惡心的地方。
傅硯辭跟了上來。
他走到側，聲音低沉：“打算怎麼理他？”
詹星漁停下腳步，著遠荒涼的景，聲音帶著看一切的疲憊：
“怎麼理？送進監獄？或者讓他徹底消失？”
搖了搖頭，轉過，目平靜地看著傅硯辭，“但這有什麼用呢？”
“只要我還在你邊，或者說，只要別人認為我還和你有牽扯不清的關系。”
“今天倒下一個顧長墨，明天還有張長墨、李長墨前僕後繼地想要害我。”
“源不在他，而在你，傅硯辭。”
傅硯辭的心被揪，他頭發：“抱歉，是我沒保護好你，是我沒做好。：”
“不，你沒問題。”
詹星漁打斷他，語氣決絕：“有問題的是我們不該再這樣不清不楚地糾纏下去了。”
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最後的決心：“演戲的事，我會找機會和說清楚，徹底結束這場鬧劇。”
“謝謝你和晴晴這段時間的幫忙和照顧，我很激。”
“公司和律所的合作項目，我會申請更換對接人，由其他同事來負責。你......”
頓了頓，“你也要訂婚了，我們以後不要再聯系了。”
“祝你幸福。”
詹星漁扯出一個笑，祝福道。
傅硯辭的臉難看至極，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地質問：
“你說結束就結束了？你說換人就換人？詹星漁，你是不是忘了？”
他近，灼熱的氣息噴在臉上，他聲音帶著怒氣：“當初你求我幫你硯辭騙的時候，我說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們等價換。”
“我的要求，你打算什麼時候兌現？”
詹星漁不打算認，畢竟事已經過去了，就算傅硯辭捅到那，也不怕。
畢竟又沒有證據，對不對？
傅硯辭卻像是看穿了的心思：“不想認，是不是？”
詹星漁沒說話。
他拿出手機，點開錄音，錄音清晰：“傅總，你看能不能便宜點……要求嘛，我還沒想好，先欠著吧。”
詹星漁臉上帶著慍怒，沒想到傅硯辭這麼無恥。
“現在，想起來了嗎？”
詹星漁：“那你說，什麼要求？”
”做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