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星漁指尖微,點開了那條推送報道。
視頻打開,首先傳耳中的是一段極其曖昧的聲音,混雜著人的和男人抑的悶哼聲。
雖然車里的畫面看不清,但那聲音足以讓人面紅耳赤,遐想聯翩。
接著,視頻跳轉到另一段。
似乎是狗仔用長焦鏡頭捕捉到的畫面:
一個材高達的男人將一個人打橫抱起,快步走向一棟別墅的戶門。
人的臉埋在男人的頸間,看不真切。
但男人那棱角分明的側臉,拔的形,以及上那條領帶...
不是傅硯辭還能是誰?
而那棟別墅的背景,就是傅硯辭和晴晴之前居住的攬月灣小區。
詹星漁只覺得一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瞬間竄遍全。
原來他一晚上不接電話,是在忙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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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許清婉也看到了這條新聞。
氣得渾發抖,致的面容扭曲變形。
原來如此。
傅硯辭不僅有個糾纏不清的前友。
在外面竟然還金屋藏養著個小明星。
他到底把這個正牌未婚妻當什麼了?
擺設嗎?
強怒火,深吸幾口氣,撥通了顧淑蘭的電話。
電話接通,立馬放語氣,帶著哭腔:“伯母,我是清婉。”
“新聞,您看到了嗎?”
電話那頭的顧淑蘭也正為此事焦頭爛額。
原本還打算派人仔細查證一下兒子和那個明星的真假。
沒想到還沒手,就鬧出這麼一場人盡皆知的風流韻事了。
一早上,不知道被幾家太太打來電話問候了。
面子里子,全丟了。
那兒子的電話還一直打不通。
接到許清婉的電話,只能按捺住煩躁,溫聲安:“清婉啊,伯母看到了。”
“你別急,別生氣,為這種事氣壞子不值得。”
“這事給伯母來理,你放心,阿姨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絕不會讓你委屈!”
得到滿意的答復,許清婉這才掛斷電話。
打開手機,瀏覽起關于那個明星的背景資料。
江舒月,典型一個大無腦的花瓶。
戲拍得也不怎麼樣,也就這幾年火了一點。
原先還以為傅硯辭喜歡詹星漁那種帶刺玫瑰。
原來,男人都抵不住自己下半的。
既然他喜歡這款,就學這款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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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辦公室路上,傅硯辭總覺得今天氣氛有些詭異。
遇到的每一個下屬,看他的眼都躲躲閃閃,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探究。
他蹙了蹙眉,并未多想。
走進辦公室,他第一件事就是將關機的手機連接充電。
屏幕亮起,瞬間彈出幾十個未接來電提醒。
大部分是來自顧淑蘭,還有兩個來自詹星漁和一些陌生號碼。
他正準備先給詹星漁回個電話。
誰知,顧淑蘭的電話像催命符一樣又打了進來。
他按下接通,顧淑蘭氣急敗壞地質問傳來:“傅硯辭!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車震的新聞是不是真的?你還要不要臉了?”
“鬧出這種丑聞,以後誰家的名門閨秀還敢嫁給你?”
“我們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傅硯辭意識到事不對,快速打開了新聞推送。
當他看到那些模糊卻指向明確的照片和視頻時,臉沉的可怕。
他本沒留意顧淑蘭後面又吼了些什麼,直接掐斷了電話。
他沒想到,江舒月會鬧這出。
敲門聲響起。
提前休婚假的趙筠趕回了公司。
看到新聞的第一時間他就意識到出大事了。
“傅總。”
趙筠走進辦公室,神凝重。
傅硯辭抬眸看他一眼,語氣聽不出緒:“終于舍得回來了?”
“傅總,對不起。”
“是我的問題,是我在選人的時候沒做好背調。”
“熱搜已經在安排撤了,相關的制詞和話題也在申請封鎖。”
趙筠立刻匯報進展,然後小心翼翼地問,”傅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需要我聯系江小姐那邊發聲明嗎?”
天知道,那個男人不知道多像傅總。
他看到視頻的第一眼,還以為自己沒睡醒,傅總被人綁架去拍作片了。
“與我無關。”
傅硯辭了眉心,臉上掠過一疲憊:“暫時不用。你先去理輿論。”
這件事不好澄清。
如果他咬死說不是他,顧淑蘭必定會懷疑。
“是。”趙筠點頭,準備離開。
“等一下,”傅硯辭住他,“去法務部,把詹律上來。”
趙筠臉上出一個“我懂的”表,連忙應道:“好,我這就去請詹律師。”
然而,沒過幾分鐘,趙筠又獨自回來了。
他表有些為難:“傅總,詹律今天好像沒來上班。”
“我問了同事,說早上打電話請了假。”
“請假了?”傅硯辭眉頭皺得更,“有沒有說是什麼緣故?”
“沒有說。”趙筠觀察著老板的神,補充道,“傅總,請假嘛,無非就是家里有事或者不適。”
“您沒事,多關心關心人家。”他意有所指。
傅硯辭沉默了片刻,揮揮手:“知道了,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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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傅硯辭都有些心神不寧。
理完急公務,他提前離開了公司,驅車直奔海棠別院。
站在悉的房門前,他習慣地將手指按上指紋鎖。
“滴——驗證失敗。”冰冷的電子音響起。
傅硯辭一愣,以為沒按準,又試了一次。
“滴——驗證失敗。”
再試。
依舊失敗。
他一沉,詹星漁不會把他的指紋刪除了吧?
他立刻拿出手機撥打詹星漁的電話,聽筒里傳來的只有一遍遍“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的忙音。
難不,看到那條荒謬的新聞生氣了?